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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空如也的石台,布尘的心里是苦闷的。
好不容易看到如此多的黄金,到头来一切都是空。
“难道是那个女人拿走了?”
布尘陷入深深思考中。
哎……
他的眉眼中流出几滴泪水,顺着脸颊一直滴落在脚下石台,他竟哭了起来。
布尘这人缺点太多,比如他心胸狭隘受了欺负一定会还回去,又比如说很喜欢偷懒能躺着绝不坐着,但让他那个师傅屡次说教还屡次不改的就要数他的贪财了。
布尘有多贪财?
他可以两天不碰一粒粮食,但偏偏不用手中的钱买一个馒头。又或者他常常把他那个赌鬼养父偷偷藏起来的赌本给翻出来,以至于他养父每次去赌坊都要向里面的人借赌本。
他有时候会想,是不是他的原因养父才会没钱还债被赌场里的人给打死了。
不过这贪财的习惯他是改不过来了,养父知道他有钱,骂过他也打过他,连他脸上那条伤疤也是养父给他留下来的,但就算这样其他人也休想知道自己藏匿钱财的位置。
若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命更加重要的,布尘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钱。
所以看到一地的金粉就这样没了,他怎么能不心痛,又怎么能不哭泣。
“一定是那娘们拿走了,以后要是让我寻到,一定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布尘在心中暗暗发下重誓,却是没想过以他的能力哪里又对付得了那名女子。
看着拴在手上的铁链又望着石门,暗自叹了口气,这会儿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想那么多干什么,习惯性的扯了扯手上的链条。
啪。
只听到一声脆响,这拴着自己的铁链竟被他一下子扯断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断掉的铁链,布尘脑中一阵疑惑。
“怎么回事,这铁链怎么就自己断了?”
伸手捏着断掉的铁链,下意识的又捏了捏,这下便更加惊人了。
结实的铁链,竟然被他轻松的捏碎了。
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双手,手还是那双手只不过……
“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大力金刚指的指力已入臻境了?不然这捏铁如捏泥的本事哪来的?”
但他转眼一想,这不对啊。
“小爷根本就没有练过什么大力金刚指啊,哪里来的指力?有人乘我不注意时偷偷牺牲自己传功于我了?”
他想着便伸出手向着剩下的链条捏去,结实的铁链犹如纸糊,他没费多大劲便把全身上下的链条捏成了碎渣。
呆滞的看着脚下一地的铁屑,布尘此时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豪情。
“他娘的先不管我这神力从哪里来,光这手本事,小爷我以后哪怕是被那些巡捕抓了也不打紧了,如今城里有哪间牢房能押得住小爷我了。”
想着以后自己能在城里横着走,布尘不禁在心里乐成了花。
“回去让虎头和黑狗子瞧瞧他们老大的神威,再带他们去黄牙那里砸一回场子,那街边附近的保费不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布尘仰头大笑了几声,捏了捏拳头兴奋在空中比划了下,但随之想到消失的黄金一时间又苦闷起来。
“哎……看来是我没有缘分了,罢了就当我一晚上都用掉好了,小爷这次也算是当了一回大爷了。”布尘拍了拍胸口安慰了一下自己了,反正东西已经不见了还能怎么办,让这事过去算了。
布尘抬起头看着洞穴的石顶,倒是已经记不得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掰开手指算了算怎么也得五六个时辰了,想来江面上的打斗应该早已结束了吧,自己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赶快找条出路出去吧,老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在洞穴里摸索了一阵子,他站起身向石门走去。说到底只要出不去,管他是身负神力还是腰缠万贯都一点也没用。
一脚跨过石门来到了那条悠长曲折的通道,微弱的亮光在道路尽头闪烁着,好似在指引着自己前行,布尘沉下心来打量了一会儿便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脚下的凌乱的石头硌得布尘很是难受,谨慎地迈着步子脑中想着自己来时的模样,那时候自己意识好像已经模糊不清了吧,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好像中了邪一样。
一路走下来相安无事,这中间倒是没出什么岔子,布尘心里也放轻松了不少。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四周,幽暗的石壁上泛着一丝丝微弱的亮光似夜空的星辰,只不过布尘已无心欣赏了,因为此时他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
“这里应该就是一开始我出现的地方吧。”
布尘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喃喃自语的说这话。
“他娘的都已经走到头了,怎么还没看见出口。”
四周是严实的石壁,一路上自己在通道里也没看见什么岔路,笔直的一条路上没有任何出口。布尘皱着眉头观察着四周,抬手在身旁的石壁上摸索了一阵便停了下来,心中跟着也现出了一丝不安。
“不应该啊,如果是这样,那个娘们是怎么出去的?”
难道这里还有密道?
这样想着,布尘不禁抬起头看向了顶上。
只见远远地能够看到一个洞口在头顶微微发着亮光……
……
再说这一边,大鱼村的江面上。
白衣女子惊恐地看着对面,此时那里正散发出一阵阵磅礴的气浪,那鱼妖竟然全身化为光团在那气浪中心不停的跳动着。
团光越跳越快如欲破茧而出的蛹蝶,女子一时间惊醒了。
“不好!……”
女子当即运起真气催动着手中长剑。
刹那间,女子手臂一甩,长剑脱手而出,犹如半晚的霞光一般飞向光团。
啪!
光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想来女子这一剑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
女子飞身取回长剑,抿着嘴一声不吭的退回原地。
她紧皱着眉头盯着对面的光团,一幅严阵以待的样子,只等那鱼妖破茧而出。
她知道,这次怕是不会那么简单地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