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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昇与顾虺闻言却是哈哈大笑。
“老弟未免想得太多了!开科取士而已,能有什么不妥,依我看,应该是那郝大统领自己想通了才是,不是我说,若论机关术数、刑律捕匪这些旁门左道小术,墨家法家之人还可以,但若论治国,还是要我圣人子弟,不是我自夸,这天下任何势力若少了我圣人子弟,都只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罢了!”
陈衡闻言也感觉有理,索性也就不再多想,自顾自的饮酒作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已过去半月。
这一天,一队奢华的马车开进了三秦长安府,三秦众人纷纷驻足观看,对着众人指指点点。
马车刚一进长安府便被守城的官兵拦住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懂不懂规矩!”
那赶车的马夫乃是孔家的家生子,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家伙向来豪横惯了,一听有人骂他,立刻回骂道:“哪里来的杂种,居然敢挡你家大爷的路,看到车上的牌子了吗?我们是孔府的人,再不让开,老子砍了你的狗头!~”
如果是普通人,见到这马夫如此豪横,自然知道这车上坐的是他惹不起的达官贵人,告诉两句,比如说右侧通行,不要挡道,之类也就放行了!
可这看官兵偏偏不是普通人,乃是墨子苑出来的正宗墨家子弟,这家伙对机关术没什么天份,武学天分却是极佳,对于这几日儒家那三个上窜下跳的老头早就看不过眼了。
一见是孔家的人,再加上理还在自家一方,顿时牛气起来。
他成心想把事情搞大,好给儒家那三老头一个教训,一听马夫的话顿感正合心意。
口含食指打了一个呼哨,“兄弟们,有人闯关啦!~”
他这一叫不要紧,这长安府城头顿时像开了锅一样,旦听得一阵阵咯吱吱吱的机关响动声中,无数好像马匹又好像狼一样的四足机关兽从城里冲了出来。
每只机关兽身上都坐着一人,每人手中都有一条两丈长短,三棱三血槽,上面还带着倒钩的锥形长枪。
这一下不止是那马夫,就连那马夫身后的孔、陈、顾三家“俊杰”都看得傻了。
这机关兽从来只在古籍中看到过,却从来没见到过实物,哪知在这三秦之地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
而且,众人还注意到,机关兽上的骑士每一个都是顶盔掼甲,那甲胄看起来乌涂涂的不起眼,可却是异常结实,乃是用一种特殊钢材制造的,远胜过普通战甲。
这些人都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虽然也是百无一用的书生,却是不像那三个老头那样死板教条,还是有几分见识的。
其中,一个叫陈盛的陈家子弟道:“这墨家之学在春秋时期与我儒家并称一时瑜亮,果然有其独道之处啊!”
他旁边一个叫孔昭的孔家子弟道:“哼,什么一时瑜亮,陈兄太抬举那些冢中枯骨了!比起圣人之学,这些机关不过小术而已,日后我若做了这三秦之主,第一件事,就是将灭了这机关之道,将这帮冢中枯骨挫骨扬灰!~”
另一个叫顾渊的顾家子弟道:“孔兄所言甚是!闻听孔兄又得一如花美眷,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话一出,陈盛也来了兴趣,“是何美眷,居然连顾兄都有所耳闻?孔兄,且说来听听!”
孔昭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地道:“前此时日,我一时不慎在那百香楼风流之时被一伙强人掠去!无意中碰到一女子,那女人长得到也周正,乃是那伙强人的首领从山下一个大户人家抢来的压寨夫人,那首领乃是纯情种子,虽然抢来,却没碰他,于是那女人便起了反心,将我救下山去,还说要与我为妾,哼!我孔昭是何等样人!怎能纳一个失了节的女人为妾?于是我便假意顺从,然后趁她不备,将其迷晕,卖到百香楼去了!哈哈哈哈!”
那陈盛跟顾渊也是连声叫好,在他们眼中,这些草民,之所以叫草民,乃是因为命如草芥,根本不被他们这些大家子弟看在眼里。
几人笑得极欢,殊不知这一翻话已经全被一只距离他们不远的机关虫听了去。
那机关虫旋即将这些人的丑态放给郝遂以及假脑残、胡磊等三秦的高层。
胡磊、赵奎等脾气火爆,心怀正义之人,气得浑身直哆嗦。
胡磊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现在就把这三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给撕了!”
郝遂却一挥手道:“不用!”
“大哥!”
胡磊顿时急了!
郝遂淡淡地道:“我只说一遍,你们给我牢牢的记在心里。”
见众人正经危坐。
郝遂继续道:“杀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招,因此一定要谨慎使用,不用则罢,一旦决定要用,那就要赶尽杀绝!”
他轻轻一指图像中的孔昭等人,“这帮人虽然是人渣,但还没到脏了咱们手的地步,咱们只需要盯紧他们,然后一点点剥夺他们的希望,这样比杀人他们,更加解气!”
众人心中均是一寒。
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最多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郝遂的做法,却是剥夺其希望,让其信念崩溃,这比一刀砍杀了对方,更让人不寒而栗。
事情说定之后,众人纷纷散去。
郝遂挥手驱走了机关虫,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知何时,徐湘儿来到了他的身后,用两只纤纤玉手,一左一右的轻轻的按压着郝遂的两个太阳穴。
不过片刻,郝遂就出一阵舒服的呻吟声。
“怎么了?不高兴了!?”
郝遂摇了摇头,“不,只是有些失望”
旋即,他又解释道:“其实这次开科取士,未尝不是我给儒家的一个机会,如果他们可以派出一些真正的人才,哪怕是像三国时期那一虎一狗,我也算是赚到了!可是你看看,这都是些个什么货色?”
徐湘儿笑道:“大哥你未免太过贪心了!这世上多的是沽名钓誉之辈,却哪有那么多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