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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遂笑了,笑得很开心,就好像一只看到了鸡的狐狸,让三位儒家大师混身不自在,就好像他眼中有钩子,正是扒着几人的衣服一样。
几人虽然都是读书读傻了的腐儒,却不是真傻子,真傻子也做不到院长,院士这个级别。
他同时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像张无忌那么好忽悠。
他们几个今天到这来的目的就不单纯,更不是像张无忌所说的那样,为郝遂效力来的。
如果要效力的话,蒙古人是第一选择,毕竟蒙古虽然是外人,可却还占着正统大义,老朱是第二选择,毕竟朱元璋现在也是江南一地的霸主。
至于郝遂?那是谁啊!三秦之地自古便是儒家的荒漠,盛世之时几年也不见得出一个状元。
可是不是有那么句话吗?
东西我不喜欢可以扔掉,可你却不能捡走!
你捡走,你穿了!那让我多没面子!?
同理,三秦之地虽然是儒家荒漠,可不代表法家墨家可以随意入主的。
这些人来之前就想好了,自己一定要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狠狠骂郝遂一顿,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将那些法家墨家之人,该杀的杀,该囚的囚,就像汉武帝当初支持儒家那样,将儒家重新奉为中原正统。
可惜的是,几人都是那种“平时束手谈心性,临危一死嫌水凉”的人物。
平时夸夸其谈也就罢了,真到干实事的时候却是都跟那得了鸡瘟的鸡仔一样,个顶个的麻爪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郝遂笑了,“诸位即然无事,那就先在这三秦之地多玩几天,也好让我一尽这地主之义啊!”
他这话一出,便做势要走。
几个老头脸色当时就变了,连忙拦住道:“将军且慢,我等有话要说!”
郝遂道:“几位先生请讲!~”
说话的是孔昇,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可斟酌来斟酌去,感觉还不如直说呢!索性把话题聊开道:“将军在这三秦之地,大肆传播法、墨等歪理邪说,只怕……只怕不妥吧!”
郝遂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淡淡地道:“还请先生指教!”
他嘴里说着指教,可却一点也没有指教的意思,看得三个老头眼眶直蹦,真有心转身离去,可无奈形势逼人,却也不好发作。
顾虺轻咳了一声,接过话题道:“我华夏文明起自于儒家,将军不用我儒家治国,却用法家墨家那些歪理邪说,早已必有大患!”
郝遂心下有些失望,不同于前世那些网络喷子,他对于儒家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感,虽然他们搞垮了大明朝,让野猪皮得了三百年的江山,又有几百年的屈辱史,可归根结底,终究是那些统治者搞的愚民政策所致。
儒家能在华夏生存二千年,不是没有道理的,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便有“非儒即墨”的说法,可见那时虽然墨家力量强大,可儒家还可以压他们一头,实力之强一时无量。
可此时听这三个老头忽悠,却是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话,什么“儒家正宗啊!”“墨家不行啊!”什么“法家无情啊!”
可是,正宗,正宗在哪里?墨家不行又不行在哪里?
你忽悠不出来什么东西,让我很为难的!
这么车轱辘话说来说去,说得郝遂也有些烦了,索性把话挑明了。
“几位是想让本将军学汉武帝,独尊儒术的吧!”
几个老头立时把头点得跟啄米的鸡一般。
孔昇道:“正该如此,方显我华夏正宗本色!”
“没错,没错,那些法家墨家之人都该杀!该死!唯我儒家方才是华夏正宗!”
“没错,没错,法墨皆是歪理邪说,要我说,应该重启秦时酷刑,让他们好好尝尝厉害!”
郝遂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是鄙夷万分,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投机主义者,嘴里说得全是主义,肚子里边全是生意。
“那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呢?”
郝遂打断了打他们的遐想,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
“这个……”
几个老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在他们心中,独尊儒术是理所应当的,哪里还需要什么好处?
最后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你可以得到天下人的认可!”
郝遂差点没气乐了!
这几个老头就能代表天下人了?
要不要点脸啊!
到底是孔昇见过一些世面,不像顾虺跟陈衡那样不识实物,接过话题道:“我们可以做主,在这三秦之地建立学院,地位与江南四大学院相同,只是老师还需要将军自己到江南去请!~”
郝遂感觉自己脑袋上青筋在蹦,这几个老头是哪只猴子请来的逗比,敢情我血洗了法家墨家,最后就换来你们来我这建一学校,还得我自己到江南去请老师,我要是请得来老师,我用得着你们?
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笑道:“几位在我这里,所有开销一应由我负责,还请诸位吃好,玩好!还将军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罢,也不待几人回话,转身便离去。
这一下,所有人的脸上都感觉有些挂不住,三老身后几个年青的甚至都想蹦出来理论,却被三老制止了。
张无忌也感觉郝遂做的太过,可这三老头也没好到哪里去,大家半斤八两,各打五十大板。
前几日,这几人通过他父亲张翠山所在的张家的关系在武当山找到他,让他引见郝遂的时候,他就有些不乐意,可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还是答应了,没想到却来了这么一出。
墨家是什么?
看看现在三秦满大街的机关兽就知道了!
法家是什么?
郝遂早在很久以前就说过,“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法家是治国的骨干,墨家是国家的根基,除了这两个,他郝遂不剩下什么了?
儒家那些腐烂发臭的裹脚布吗?
看着几个老头对着郝遂离去的方向想骂又不敢骂的样子,张无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能想明白,为什么这些自诩为博才多学的人却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