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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俩人是否同意,黑妇上来就把行李接了过去,钱都揣在了里怀,俩人也没阻止她。出来广场,也没见到个车影,闻艳一把薅住了黑妇,没好气道,“车呢?”。“快了,过前边那排楼房就到了”,黑妇指着对面那一栋栋白色的小楼。
又走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大概过了有三条街道,终于在一栋小白楼的后面见到了一辆大客,车身上锈迹斑斑,车门子也瘪进去一块。
“就这车?”,闻艳皱了皱眉,停在车前犹豫道。
“就这车咋啦”,旁边过来一个棒汉把黑妇手中的行李接了过去,闷声闷气的像似东北人。
袁城扫了一眼,车上大约有十多名乘客都东倒西歪的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看样是上来有一会了。
“最后一班啦,最后一班啦”,那汉子催促道,可黑妇却转身往来的方向走去。
“上去再说吧”,和闻艳对视了一眼。
交过钱,在后面找了两个位置坐了下来,一路的疲乏,很快闻艳便偎在袁城的怀里合上了眼睛。袁城俯下身,手指轻轻的在她头发上摸弄着,这还是头一次近距离的仔细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时而微微颤动了下,宛如蝶翼轻分,恬静下的娇憨让袁城忘了那个初见时候的她。微微翘起的娇唇如熟透的樱桃一般,让人有种恨不得咬上一口的冲动,心头一荡,手指不由得滑了过去,那娇唇一张,竟把手指含了进去,袁城没有动,任由她的舌尖在手指上挑动。
这一刻袁城忘了来时的目的,那个含着幽怨眼神的刘波竟无了踪影。
外面的日头慢慢向西斜去,车还没有启动的意思,有些乘客坐不住了,大声叫嚷了起来,“你这车什么时候出发,我这都等了两个小时了”。
“啰嗦个啥,再等几个就走”,那棒汉站在车门口吼道,车里顿时没了声响,闻艳半睁开眼睛,懒懒的看着袁城,“怎么回事?”。“没事,你睡吧”。
在天色将黑的时候,黑妇又领回来几个乘客,这辆破旧的大客终于发动了。
出了市区,大客驶上了一条乡间马路,这时外面已经有些黑了下来,袁城挨着闻艳的头也打起了瞌睡。
“都下车,赶紧的”,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一个穿着老式警察制服的人在车门口喊道。
“到站了?”。车厢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睡眼蒙蒙。
“到什么站,你们坐的这是黑车,被扣了,赶紧的都给我下来”。
车内炸了锅,“这么晚,我们可怎么走啊”。
“今天是走不了了,最晚的车都过去了,这有旅店,你们先住下,明天再说吧”,这穿警察制服的人说的倒还客气,“住店的往里走,前台有登记”。
下得车来,旁边就是一家旅店,三层的红砖老楼,门口的招牌上写着‘金龙帆顺’。
‘金龙帆顺,金龙帆,凑巧吧’,袁城也没加理会,拿起行李和闻艳走了进去。
在前台立着一块黑板,“单人间;120元。 三人间;150元。 四人间;200元”。
“这太贵了吧,住大宾馆也没有这个价啊”。
见有人牢骚,前台不耐道,“嫌贵你可以睡露天啊,您娘的,有个地睡就不错了”。
付过了钱,前台里扔出了一个钥匙牌,“二零七,上楼左转第五间”。
房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简单的插销,靠房间的窗口位子有一张不宽的双人床,床头是个简易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暖壶和几个杯子,在桌子下面还有一个脸盆和一个南方人常用的马桶。
“城子,我怎么越看这儿越不对劲呢”,闻艳脱了外套,靠在床头上道。
“算了,就这一宿,过去也就好了,你先歇着,我去打壶热水”。袁城心也在犯疑,这一切好像很突兀又好像很正常。在二楼走了一圈没有看到水房,袁城又到在了楼下,想去前台问问,前台上竟然没人。‘怪了,这会儿人都去哪了?’正在张望,靠着前台左角的房间内有人在说话。袁城靠了过去,木质门上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门缝不是太严,通过间隙隐约可以瞄到里面的情况。说话的是车上的棒汉,在他身旁是那个穿警察制服的警察,吧台里给钥匙牌的也在。想听个仔细,无奈那几个人说的全是闽南话。
‘黑车主,警察,旅店老板,这三人怎么会在一起?难不成是个套?’,袁城心下越发的犯疑蹑足退了回去。
水房在前台右侧的第二个门里,打完热水袁城没有再去听他们几个说话,直接回到房间。
“闻艳,你先洗洗,睡吧”。
闻艳往里撤出来半个床位,“你也上来吧”。
洗漱过,袁城和衣靠着闻艳躺了下来。
闻艳把头枕了过来,手在被窝里解着腰带,“怎么不脱衣服呢”。
“别解了,这不太平”,袁城捏了一下闻艳的手。
“这个你拿着”,闻艳把那把弹簧刀塞到这边枕下。
“睡吧,我听点动静,眯缝一会就行”。
不一会,闻艳便打起了轻鼾,看着胸前那圆圆的脸蛋,袁城心里有些发酸,大老远的不在家享福,却跑到这来和自己遭罪。不知过了多久也迷糊了过去。
‘咣’的一声,门被踹了开,袁城激灵一下坐了起来。灯亮了,门口两个穿着黄色老式警察制服的男人迈了进来。
袁城第一反应,把刀掖在了手心之中,闻艳也醒了,半乜着眼睛看着走近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