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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费仲离去之后,殷郊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自己这才露出一些峥嵘,西岐便准备向自己出手,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原本在殷郊心中,西岐在没有阐教支持之前,比之东伯侯与南伯候差上很多,没想到,刚露出一点手段,便立即派人针对自己,当真是阴险毒辣。
不过殷郊对于自己安危却并不担心,一方面,现在姜子牙还没有下山,阐教也没有去支持西岐,西岐现在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以南宫适为代表的西岐武力。
而若是单论武艺来讲,没有阐教支持的西岐,那几个将军在殷商这战将如云的鼎盛时期,真是算不得什么,而且殷郊现在有袁洪护卫,马善挡刀,还怕什么?
殷郊一连几日,都在朝歌之中,带着袁洪和马善闲逛,给对方各种机会,让那宵小之辈“有机可乘”,可是数日的时间过去了,依旧未有人对殷郊动手。
这一日,殷郊在朝歌最大的酒肆与袁洪以及马善等待着有人对自己出手,在殷郊三人随意的往嘴里送着珍馐美味之时,忽然街上出现整齐的脚步声。
随后殷郊所在酒肆的街面之上,开始出现护卫帝辛的御林军,这些御林军在街道两旁站成人墙,把街道上的商贩与主路隔开。
“父王?”
殷郊透过酒肆的窗户,已经看到那迎风招展的玄鸟旗,以及只有人皇才能乘坐的御辇,殷郊见此,心中有些疑惑。
今日按道理来说,应该算是朝会的日子,按照时间来推算,现在正应该是对一些棘手的大事,进行商议之时,为何帝辛会乘坐御辇,来到朝歌城头,而且看样子,似乎还要出城。
“殿下,你看咱们这位置前方的那些人!”
就自殷郊思考之时,耳中响起了袁洪的传音,殷郊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袁洪,而此时的袁洪,正在隐晦的给殷郊打着手势。
殷郊顺着袁洪所提的方向看全,只见殷郊他们所在这桌乃是靠这西面的角落,而在殷郊这桌往东,还有三四桌人,每桌之上,都有七八个人。
这些人各个身形彪悍,在那御辇越来越近的时候,那几个人都不自觉的取摸桌子上的利刃,而且各个神情紧张,根本没有注意殷郊他们这个方向,尽皆朝外部观望。
“殿下,他们好像是刺客,要不要我们出手?”
袁洪的传音再次传来,经过袁洪的提醒,殷郊也觉得这二十几人有问题,不过殷郊却并不大上现在就出手,毕竟有如此多的御林军护卫,加之自己父亲本来就是一位高手,这些宵小之徒,应该奈何不得自己父王。
而且就算帝辛有危机,到时候出手便是,有如此多的御林军护卫,那几人没有练气士的气息,根本不足为惧。
念及至此,殷郊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随后状若未曾看到那些刺客一般,继续看着窗外,那缓缓靠近的御辇。
“锵~~”
“杀~~”
“诛杀暴君!”
“诛杀无道,改天换日!”
就在那御辇到了酒肆之下的时候,那而是几人纷纷抽出利刃,高喊着诛杀帝辛的口号,自酒肆的窗户一跃而下,朝着帝辛的御辇冲杀而去。
那御林军听到喊杀声,瞬间便有了动作,立即开始持着兵器,对着那几个刺客开始展开攻击,一时之间,大街之上,混乱不堪。
而殷郊又见到对面的商铺之中,又飞出数道人影,也高喊着,冲向了帝辛,而且其中有一人让殷郊的瞳孔微微一缩。
因为那人的身上贴着一张符箓,其上闪烁着微弱的金光,在金光的笼罩之下,那人似乎是刀枪不入一般,御林军的攻击在其身上,只打的金光摇曳,却并撼动分毫。
“居然还有这种符箓?”
这符箓让殷郊想起,在前世是封建王朝末期,有一次拳民之乱,那时候就有人贴着符箓,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开始冲击西夷的军队,可是最终在热兵器的打击下溃不成军。
故此,殷郊对那能够绽放金光的符箓颇感几分兴趣,不过殷郊很快就发现,在那御林军结成战阵,彼此的煞气勾连,凝结成气血狼烟,那金光被气血狼烟一冲,便散去大半。
“不过如此!”
殷郊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不过也是,若是这种符箓真的能够在战场之中使用,那么有阐教支持的西岐,根本也不用谁去帮助,直接每人几张符箓,横推便是!
随着那些刺客的冲劲慢慢的被迟滞,他们已经开始被御林军包围了要不是街道太过狭小,这些刺客早就被御林军绞杀。
“为了娘娘,为了殿下,杀~~”
就在那些刺客被包围之后,眼中纷纷露出疯狂之色,随后他们纷纷大喝,放弃防御,朝着那帝辛的御辇疯狂冲击,一时之间,竟然再次冲动了御林军的军阵。
不过此时殷郊已经没有心情去看那些刺客冲阵,因为那些刺客喊出的话语,让殷郊脸上浮现出惊怒的深情,无他,那为了娘娘和为了殿下,殷郊可以肯定,那个殿下就是自己了。
而且殷郊有预感,费仲跟自己说的,有宵小混入东伯侯进入朝歌使者的亲眷之中,怕是就是这些人,他们的身份,以及他们喊出来话,难免让人产生联想。
这种造谣虽然低级,但是却正符合当下娱乐缺乏所需,只要有些震爆的消息,就能传出数十个花样,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怕是到时候就会传出各种关于帝辛一家的传闻。
而且此时殷郊更加不能现身,若是被人发现,殷郊就在附近,到时候流言没准就会传成“大太子亲自主持刺王杀驾”。
殷郊揉了揉有些被气的有些鼓胀太阳穴,这阴谋实在是简单、成本低以及极为恶心,殷郊可以肯定,一会再这些刺客的身上,就会搜出东伯侯麾下的令牌、令箭或者是东伯侯麾下制式兵刃一类的东西。
“父王目光如炬,不会被这些扰乱思路,不过这却是能够让有心人中伤自己这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大太子的,到底谁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恶心父王呢?”
殷郊脑中闪过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顺以及一系列反对父王的宗室王亲的身上,由于对这些人的做事风格并不了解,殷郊想了半晌,却并没有发现谁的嫌疑更大一点。
在殷郊收拾思绪,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之时,街道上的打斗已经进入尾声,那数十刺客,除了一人被按倒在地之外,其余刺客尽皆毙命,就是或者的刺客,此时也被挑断手筋、脚筋,在地上哀嚎不止。
在经过短暂的打扫战场之后,帝辛的御辇再次缓缓启程,朝着朝歌城外而走,整个行程,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看着大队人马缓缓远去,酒肆之中开始议论开了,纷纷对那刺客的身份加以猜测,此时就已经有人根据那此刻喊出的称呼,去带众人的节奏,而矛头也纷纷指向东伯侯、姜皇后以及殷郊和殷郊。
殷郊见到这种情形,也只能叹息一声,他不敢确定这带节奏的就是那背后指使行刺之人,但是这带节奏的,肯定也是殷商之内,对帝辛位置垂涎之人。
殷郊此时也没有再吃饭的意思,也只能长身而起,结账之后,返回宫中,接下来几日,只能在关注城内事情的同时,等待这次刺杀时间的官方定论,此时殷郊不宜有什么动作,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