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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重山因蔺轻舟即将面临渡劫一事眉头紧锁,他严肃正经地问蔺轻舟:“你有何畏惧之事?我们得尽早解开你的心结,心魔幻境里会出现你最害怕的事,若跨不过这个坎,你会被困在幻境里。”
“害怕的事?”蔺轻舟思索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觉得自己的心魔幻境没准会出现他高考迟到的一幕。
常言道不知者无畏,蔺轻舟根本没意识到金丹渡元婴大劫意味着什么,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道:“先别管什么什么大劫了,不是说要试试我与洛师兄灵力相融后能否看见过去吗?我们走吧。”
牧重山未动,站在原地看着琉璃球一言不发,面色凝重。
温芩心想:当真是活得久,什么事都能遇到,万万没想到有一日,她竟会安抚陨渊魔君。
温芩和蔼地开口,对牧重山道:“当下着急也无用,这日后,你仔细陪着轻舟,有你在身旁,他定能渡过劫难。”
牧重山点点头,未多言。
温芩道:“走吧,我们回本宗,寻长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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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芩先前已与洛长川说过需他协助自己查清春华宗灭门真相一事。
洛长川何其聪明,知上善娘娘此举是想替陨渊魔君沉冤,但他没有任何争议,道:“事有不明处就该查。”
此刻,在听见温芩的千里传音后,洛长川飞快赶到寻道台。
寻道台上有三人,上善娘娘,蔺轻舟,以及一名戴着玄黑半脸面具、身姿笔挺如劲竹的男子。
洛长川规规矩矩向上善娘娘行礼:“拜见宗主。”
“长川,过来。”温芩唤他至眼前,问,“你还记得在地宫时的种种吗?将当时所做之事在此再做一遍。”
洛长川点头,抱拳对蔺轻舟道:“师弟,得罪了。”
蔺轻舟忙道:“没有的事。”
温芩和牧重山各自退了五步,给两人施展法术的空间。
洛长川静心,召出灵气凝成尖锐冰锥,缓缓送至蔺轻舟胸膛前约一寸处停下,而后冰锥幻化成淡蓝灵力,悬于空中似水柱般流淌着。
洛长川道:“蔺师弟,你唤出灵气与我的灵气相融试试。”
“好。”蔺轻舟当即唤出散着青光的灵气,缠绕上他胸膛前淡蓝的灵气。
可两股灵气交织却不相融,似两根拧巴在一起的绳。
“怎会如此……”洛长川困惑。
“怎么了?”上善娘娘询问。
洛长川解释道:“宗主,那日我与师弟的灵气是融合在一起的,与今日此情形完全不同。”
“是吗……”温芩并虽觉得失望,但并不意外,“果真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简单,需仔细研究一番。”
蔺轻舟猛地想到什么,喊道:“等等,我知晓了。”
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他。
蔺轻舟道:“洛师兄,你把冰锥扎进来试试。”
温芩和牧重山皆不知那日洛长川无意伤到了蔺轻舟,对这话倍感困惑。
“扎何处?”牧重山忍不住开口问。
洛长川知蔺轻舟是什么意思,但他怎敢再伤人,慌张无措反驳道:“师弟,这种事岂能乱试!”
“小伤而已。”蔺轻舟道,“你别担心啊,有人帮我疗伤的!”
洛长川摇头如拨浪鼓,下不去手,连声道:“不妥,不妥。”
蔺轻舟无奈,只得转头看向牧重山,与他目光相撞后开口:“那什么,你有没有……”
牧重山:“有。”
蔺轻舟哭笑不得:“我还没说我要什么呢!”
牧重山:“无论要什么都给你找来。”
蔺轻舟猛地咳呛以掩饰飞起红晕的脸颊。
上善娘娘不愧是五圣之一,不露声色地绷着脸,假装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
而洛长川是真没听懂,一脸懵。
蔺轻舟从害臊中缓过劲来,对牧重山道:“有没有匕首或长剑?”
牧重山:“你要这些做什么?”
蔺轻舟:“一会你就知道了。”
牧重山伸手一挥,洛长川腰间佩剑挣脱他的腰带,飞至蔺轻舟眼前,好一个借花献佛。
蔺轻舟行事不含糊,他右手握住剑柄将长剑从剑鞘中拔出,毫不犹豫地割破左手掌心。
他此举把温芩和牧重山皆吓了一跳。
蔺轻舟捏住掌心溢出的鲜血,洒在青光和蓝光交织的灵力上,鲜血才至光芒瞬间被吸收,两种光芒瞬间相融变得亮眼刺目,且丝缕散开附在蔺轻舟伤口处,仿佛从他掌心中长出。
“成了。”蔺轻舟兴奋地喊,“那日我与洛师兄的灵气就是这样融合,然后陈尚触碰了这束光,我便看到了他的过去。”
“是么?让我来试试。”温芩目光坚定,上前数步行至亮光前,颇有魄力地握住那道光。
她手才覆上青蓝交融的光芒,蔺轻舟当即觉得无形的力量将他往后猛拽。
这次他有了心理准备,不像上次那般慌张。
四周的景物光怪陆离地旋转扭曲,最后定住。
蔺轻舟扶着眩晕的脑袋,一抬头愣在原地。
他的面前低矮的木桌上有台老旧的收音机,木桌靠着的土墙上贴满奖状。
这显然不是修仙世界的东西。
蔺轻舟环顾四周,见自己身处在农村红砖青瓦房里,屋子简陋的毛玻璃窗户漏风处糊着报纸,一名不过七八岁的女孩正坐在敞亮的桌边写功课。
正此时,外头传来争吵声。
“娃呢?怎么还不喂猪去。”
“在里面写功课呢。”
“写什么功课,女孩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蔺轻舟听这番屁话心中觉愠怒,再一看女孩,见她习以为常似地岿然不动,手中的笔并没有停下。
不同上次蔺轻舟日夜跟在陈尚身旁瞧见了他在云归宗数个月的点点滴滴,这次四周场景时常会突然变得模糊,像是很久远的记忆只有印象深刻的片段才会记得。
蔺轻舟望向女孩,眼前一切突然再次模糊旋转,看得他眼花,不得不闭眼。
等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医院。
一名身穿白大褂三十几岁的女子站在墙壁瓷砖雪白充满消毒水的医院走廊打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很大,蔺轻舟能听得清清楚楚。
“反正你也不结婚,把你的存款拿出来给你弟弟买房吧。”
“养你这么大,你怎么一点孝心都没有呢。”
女子挂了电话,疲惫地捏着眉心,一名小护士快步跑来,对她说:“温主任,手术室那边准备好了。”
“好。”女子拍拍自己的脸颊,打起精神,“我这就去。”
十五个小时后,女子从手术室出来,她精疲力竭地往办公室走去,想赶紧灌一支葡萄糖,忽然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她。
“温主任!温主任你怎么了!”
“好像是过劳!没心跳了!快!心肺复苏!”
场景再次变化,这次是蔺轻舟熟悉的地方。
是那个拥有茫茫浩瀚星海的空间,女子面前漂浮着紫色雾气,她焦急地对紫色雾气说:“我愿意帮你们完成任务,但是我可不可以不回我原来的世界?”
紫色雾气答非所问:“守门人会送你回去。”
她问:“倘若我不跟守门人回去呢?”
紫色雾气的声音毫无感情和起伏,机械冰冷得似深潭三尺寒冰:“渎职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