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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飞商定好之后张浩放下手机,手里的苹果也啃的只剩一个核了。而伍月手上的苹果也已经吃了一半。
“怎么样小伍同学,我说这苹果不错吧。”张浩得意道。
“苹果不错,你让沈飞带人过来是要对付刘长业吗?”伍月一直关注着张浩的动静。
“对付刘长业五六个人哪够,五六百还差不多。沈飞过来只是以防万一,有些事还是不方便。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交标书。”张浩扔掉果核,又去了厨房。
“我再完善完善标书细节,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公司小组的心血做出来的。我得做的漂亮。”
“那你改吧,我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无疑伍月是个固执的人,即使结果和标书无关,既然是公司的心血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这是给之前小组成员们的努力一个交代。张浩也就没有拦着,伍月也怕是很难这么早睡着,改改标书就当是放松放松了。
酒店厨房还确实有些食材,甚至还有大米,只怕这也是刘长业交代之后酒店特意准备的了。不愧是刘长业的地盘,就算在房子里装点什么窃听器,微型摄像头,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还好,张浩一个做保安的怎么会不防着点,客厅里的反探测器早就藏好了。
只是被人胁迫的感觉并不好,伍月和自己都没有提搬出这里的事,
就是因为一旦有任何搬出去的动作,刘长业就会立刻做出反应。
张浩就着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三菜一汤,正好饭也煮熟了。伍月回来之后也没有吃晚饭,小筑今天睡的够久了,怕是一会起来也要喊饿了。
“冰箱有点食材,我随便做了一点,你好歹还是吃点东西吧,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再说,小筑也还没吃饭呢。”张浩柔声道。
正说着,卧室里就传来小筑迷迷糊糊叫着爸爸妈妈的声音。
“好,明天投了标书再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见什么人,我等你消息。”伍月摘下眼镜,走去卧室抱起了小筑到餐桌上。
“哇,是爸爸做的吗?”小筑下午那两块栗子酥早就消化的干净,现在都快十点钟了,不饿才怪。
“是啊,今天下雨我们就自己做饭吃。”张浩笑道。
“好棒,妈妈也会做饭吗?”小筑开心道。
伍月闻言,正给小筑剩饭的手一顿。
“妈妈正在学呢,很快就可以给小筑做饭吃了,先吃爸爸做的!”张浩适时缓解了伍月的困境。夹起一筷子鱼挑了刺又沾了一点汤汁放进小筑的勺子里。
“那妈妈也可以做饭给小筑和爸爸吃了,小筑以后也要做饭给爸爸妈妈吃!”
“好,那小筑先把这碗饭吃完,快点长大才能学做饭。”伍月把饭放在小筑跟前,暗道回去之后确实要学着做饭了。
夜晚的时间总是过的格外的快,王氏集团是一个房地产为主的大集团,业务包括酒店餐饮房地产度假村开发种种。此刻在南京办公大楼的顶楼,还有一盏灯孤零零的亮着,在这雨夜里显得格外飘摇。
王氏集团总经理宁西坐在自己的老板椅里,半圆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叠资料,上面正是金帝集团的资料,还有张浩和伍月的个人档案资料。
“这就是刘长业那老狐狸选的公司吗?明天也该去见见了。”宁西自言自语道。笔挺的西装,发型也是比较正式的油头,即使一个人深夜加班,还是自律的保持着形象。
手机突然震动,宁可的手机从来都是震动模式的。
“喂,王大少爷在外面玩的开心吗?还有空给我这个小经理打电话?”宁可一看来电,嘲讽道。
“怎么会忘了你,你可是我王氏的劳模。刘长业那老狐狸这次可是挖空心思想搞事,有劳你看着了。”
对面轻佻的声音传来,宁可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王大少爷,王总,王旭!你就不能管管你这破公司让我休息休息嘛。整天出去玩乐把公司丢给我你也不怕我卷了你公司跑路。”
“宁西你要是能卷款跑路那我也算是开眼界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加油啊,我还得钓鱼呢。”
“那你给我打越洋电话到底就为了告诉我你在钓鱼吗?”宁西气的想摔电话了。
“啊对,我是想告诉你,这回招标有个刘氏集团,那是刘长业那老狐狸的产业。刚刚阿威查出来的。没别的了,我先去钓鱼了你忙着。”
言罢,王旭挂断了电话,留下目瞪口呆的宁西举着电话不知所措。
宁西无语的扶着额头,手指插进头发里,梳好的造型一下就被打乱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就随随便便的差点忘了,刘氏是这次最有希望中标的一家公司,要是让他中标了那不就是钱都进了刘长业的口袋里,那这个装修项目就全都掌控在刘长业手里了,只要刘长业使点手段打打太极拖拖工程,那么王氏的资金链也会有所影响。
“妈的王旭,回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我就不信宁!”宁西有些愤愤道。
这个好友至交一向就是个浪荡公子哥,偌大一个公司说不管就不管,自己从国外一回来就连拖带拽的扔进王氏给他打工,趁自己喝多了给自己签了为期十年的合同,十年啊!现在才过去了两年,自己都感觉老了十岁,天天和刘长林这老狐狸打交道,想休息一会都不行,偏偏王旭就偶尔在公司露个脸,开个会,认认人就跑出去玩了,也不回来分担一下。
说他不管公司吧,偏偏又时不时的丢点重要情报给自己,不然就算能力再出众,没有任何根基两年之间就在公司稳住位置也强人所难。
这次也是,这个案子本来是自己负责,临到要投标书的时候突然全权交给刘长业了,还美其名曰给自己分忧。
老板的话不能不听,案子就这么交给了刘长业。现在又突然告诉自己刘氏是刘长业的产业。然后又不管了。王旭是不操心了,宁西总得想办法拦着刘氏中标啊。
王旭一声哀嚎,剩下九年不知道怎么熬过去呢,这么一个老板,给的薪水是高,还有股份呢,怕是这钱赚的要短命折寿。
加班到深夜的王旭非常哀怨,明天一早还要赶去苏州,今晚这觉怕是睡不成了。
而老狐狸刘长业在自家的宅院里,还颇有兴致的在逗弄水缸里的鱼,长袍老者依然笔挺站在身后,另一边,恭敬站着的正是刘氏的董事长——刘叶。
“老板,这张浩,会同意吗?”
刘长业扔了一小搓面包屑下去,鱼儿争相跃起,“张浩不会同意的,他就是想做这个总裁,我就会给他做吗?”
“那您……”
刘长业看了一眼刘叶,“你啊,还没一个张浩聪明,你以为我想要的是张浩吗?他是够聪明的,可是一个不忠之人,留着有什么用,招揽他来卖了我刘氏吗?我是要把他留下来,留下来做总裁还是做保安,那就不是他能反抗的了。”
“老板,不愧是老板啊。可是我们自己做不是一样吗?为什么要拉一个金帝集团过来呢?”刘叶眼神一亮,随即又小心问道。
“你不觉得,金帝集团很适合改成刘氏集团在上海的分部吗?”刘长业双眼微微眯起,眼里的贪婪之光异常耀眼。
更何况,伍月看起来颇有几分风采。刘长业暗道。
一旁的长袍老人表情僵硬,这样不为人知的刘长业他早已经习惯,可还是忍不住心如刀绞,若不是因为刘长业的贪婪,现在又怎么会是这个局面,自己又怎么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怎么会每晚只能抱着女儿的照片默默垂泪?
这些隐秘的,不能为外人道也的痛楚,压在老人的背上,即使再难受也要撑着,不能对着刘长业这个害死自己女儿的男人,弯下一分一毫。
“原来如此,老板果然胆识过人,是我想的太狭隘了。”刘叶惊叹道,打从心里敬佩这个跟了多年的大老板。即使他在外被人喊着刘总,可对刘叶来说,真正的刘总,是刘长业,只有刘长业才配得上。
刘长业不予理会这些奉承,“你啊,学着点,刘氏还得靠你多辛苦。”
“是!老板!”
姑苏的蒙蒙细雨一下就是千百年,绵绵不绝。没有风起云涌,没有雷鸣电闪,淅淅沥沥的细雨之下,缠绵的爱情,心机,阴谋,危险,在细雨里交织,又被掩埋在雨声之下。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冲刷干净,只剩下一个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
随着雨声,第二天一早,沈飞和另外四个人已经到了这座城市。
同时到达的,还有南京来的宁西宁总经理。
举着手机车站里擦肩而过的两人并不知道,彼此会是敌人还是朋友。
“浩子,我说这地方怎么阴雨绵绵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沈飞一到就开始抱怨道。
“哎呀,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沈飞转着脑袋打量四周,正说着,不妨背后撞上了人。
“没事。”身后一身白色西装的人笑着摆摆手,毫不在意的离开了。
沈飞也没有在意,出站拦车前往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