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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敏锐地察觉到王天卿的话似乎含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皱眉道:“此言何意?”
王天卿拂尘一甩,“陛下有所不知,芙蓉丹的配方是玉帝亲赐,旷古绝今,其中一味至关重要的药引是人的血气,人是万物之灵,血液是能量之源,只有以人血作为药引,才能真正发挥芙蓉丹的神奇功效。”
“当初不是已经找了百名童男童女吗?”皇上越发感觉到体内热量流逝,有气无力道。
“童男童女虽然血液纯净,但毕竟是贱民的血,做药渣还可,做药引就缺少了皇族贵气,陛下至尊至贵,小仙炼芙蓉丹的血引,是取自宁妃娘娘。”
宁妃?皇上一怒,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经此打击,他陡然间老了许多,想不到芙蓉丹的血引竟然取自那个与他人苟合的贱人,“哪又如何?”
王天卿一双眼睛闪烁着诡谲的光芒,“芙蓉丹自玉帝驾下,吸取天地灵气,功效斐然,如今陛下的龙体已经熟悉宁妃娘娘的血气,万万断不得。”
皇上终于听明白王天卿的意思,一种阴毒的可能在他脑海中急剧扩大,怒目圆睁,“王天卿!”
王天卿依然慈眉善目,“宁妃娘娘素来娇生惯养,为了陛下,甘愿自割手腕,取其鲜血,这番情意,小仙也甚为感动,如今陛下与宁妃娘娘命连一线,血气相通,若是宁妃娘娘有何闪失,陛下龙体也必定堪忧。”
皇上挣扎着要爬起来,恨声道:“你和那个贱人沆瀣一气,企图要挟朕?”
王天卿的态度依旧十分温和诚恳,“陛下这么说就不公平了,无论是宁妃,还是小仙,为了陛下龙体安康,无一不是殚精竭虑?”
大不了不服芙蓉丹,皇上浑身颤抖,嘴唇发白,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过只是他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既然王天卿和贱妇联手设计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他又怎么可能不服就了事?
皇上一向只把宁妃当做一个床闱间懂得男人心思的尤物罢了,却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贱人,不仅偷人,而且还和王天卿勾结在一起给他下毒?
如果眸光可以杀人的话,王天卿已经被皇上凌迟了,他贵为一国之君,当然不会轻易服用一个异国国师的丹药,所以,每次炼丹都有命太医从旁协助,严格检查。
太医再三确认,的确都是些补气壮阳的滋补药材而已,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动了手脚?
见皇上脸色剧变,王天卿明白皇上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做了这么多年皇帝的人,当然不是一般人,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陛下气血不同常人,所以,小仙在芙蓉丹里加了一味罂芷。”
感觉一个巨大的深渊正在向自己张开血盆大口,皇上却怎么也聚集不起力气,努力想抬起手臂,却因为气力体虚,软软地滑了回去,好不容易才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罂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