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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再也坐不住了,怒道:“皇上龙体安危,关乎江山社稷,万民安康,你们这帮废物,若是不能救醒皇上,哀家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太医们面色如土,其中一个太医提醒道:“太后娘娘,皇上一直在服用王天师的芙蓉丹,微臣斗胆,还请太后召王天师来。”
太后才想起这个人,“还不快去?”
王天卿很快就到来了,忙着给陛下诊脉,薛皇后心里有底,皇上近年来,沉溺酒色,开始服用芙蓉丹之后,更是纵情声色,怕是早就掏空了身子,而安宁郡主秽乱宫闱一事,令皇上勃然大怒。
大怒伤肝,这一次,皇上恐怕没那么容易康复如初了。
过了一会,王天卿胸有成竹道:“小仙刚刚炼制了新的芙蓉丹,这就取来,让皇上服下,相信陛下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那就有劳天师了。”病急乱投医,太后也急火攻心,到底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不复年轻时候的精明犀利了。
闵太医也在其列,一双眼睛偷偷看向薛皇后,薛皇后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微微颔首,若是王天卿真的用瘾药控制了皇上,现在恐怕已经回天无力了。
皇上服下芙蓉丹之后,太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皇上,一直在怒骂安宁郡主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把那个贱人给哀家关到慎刑司去,凌迟处死。”
可是,却被薛皇后劝住了,“母后,臣妾以为如何处置安宁,还是等皇上醒来了,再亲自处置吧!”
太后余怒未消,却也不再说话,等得心急火燎的时候,突然听到王天卿的声音,“陛下醒了。”
皇上终于醒转过来,脸色灰败,浑身上下被愤怒的无力感所包围,身体动弹不得,“无耻贱人,把她浸到水牢里去。”
水牢?了解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生不如死的地方,里面的水冰冷发臭,苦不堪言,王天卿忽道:“小仙有事要启奏,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皇上对王天卿十分信任,见他如此郑重其事,想必是因为宁妃一事,虽然不想提到此人,但想了想,最终还是同意了,“你们都退下。”
薛皇后优雅福身,“臣妾告退!”
内殿就只剩下王天卿和皇上,连李公公也被排除在外,王天卿一甩拂尘,“小仙斗胆为宁妃娘娘求情。”
皇上早已经料到,因为王天卿的本事,他也渐渐对这个北越国师放下了原本的警觉,冷哼一声,有气无力道:“这个贱人,朕如此厚待她,她却寡廉鲜耻,淫乱后宫,无论是谁,只要是为她求情的,一律同罪。”
王天卿却神秘一笑,“陛下,您不能杀她。”
皇上听出他话中深意,费力地转过头,眼神阴冷,“此话何意?”
王天卿慢条斯理道:“宁妃娘娘自北越远嫁而来,一直尽心尽力侍奉陛下,纵然有错,也不足以抹杀她对陛下的一番情意,恳请陛下看在宁妃娘娘情意的份上,网开一面。”
情意?此刻听到这个词,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皇上脸色又铁青起来,若不是实在乏力,他都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贱人,“王天师,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王天卿机诡一笑,“宁妃娘娘对陛下的情意,的确苍天可鉴。”
现在只要提到安宁郡主对皇上的深情,都是再一次穿心般的耻辱。
见皇上又要动怒,王天卿及时道:“小仙这样说,并非信口雌黄,有件事,陛下可能还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