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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如水的月光,轻轻地洒向大地,温柔地抚摸着茜纱窗外的一树合欢花。大朵大朵合欢花怒放着,满院芳香。微风吹过,片片花瓣随风飞舞着,如同天空中下起了一阵美丽的花瓣雨,美的让人心醉不己。
夏夫人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那轮冷月,美丽的眸子里,掠过了一缕淡淡的哀愁。
她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绸缎衣服,上面用白色的丝线绣着一朵朵怒放的桃花,随意散落在裙摆及腰际,腰间束了一根金色的带子,勾勒出了她那完美的曲线,越发显得身段婀娜,腰如纤柳了。
她随意梳着芙蓉髻,发间只是插了一枝翡翠簪,耳畔垂着珍珠耳环,玉腕上戴着一只羊脂白玉制成的上等玉镯,身上再无其它装饰了。她的头发非常黑,比夜还要漆黑,比绸缎还要柔软,在冰冷的月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虽然不施粉黛,可是却无法掩饰住她那稀世的美丽,她的肌肤胜雪,一双美丽的眸子在眼波流转间光华尽显。如此美丽的女子,本应该让凡尘俗世的男子为之沉迷,可是她能够让众生为之颠倒,却无法让夏太师多爱她一分。
“小姐。”剪风站在夏夫人的身后,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我今天,看到钟无艳的脸了。”
她的脸色不大好,不过精神比前段时间似乎好了许多。如果她再那样继续萎蘼不振的话,按照宫规,她必须得搬离出去了。
夏夫人听了,嘴角泛起了一缕淡淡的笑容。她笑起来很美,很是慈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庙宇里供奉着的菩萨。
“漂亮吧?”她微微地笑着,声音无比平静,“那张脸,简直是世间少有,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她不得不承认,那个钟无艳,早已经超过了年轻时的自己。虽然她对自己的美貌一直非常自信,可是在见到钟无艳之后,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奴才怎么觉得……”剪风犹豫地说,“她看人的时候,好像有些像二夫人啊?”
听了这话,夏夫人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她并没有留意钟无艳看人时候的神情,微微地笑着,“剪风,你是这段时间身子不大好,所以眼神也不大好了吧。”
她觉得钟无艳是很漂亮,二夫人也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可是夏夫人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二夫人仿佛是温柔的水,而钟无艳,则是一块寒冰。她们,又怎么可能像呢?
剪风听了,摇摇头,一脸疑惑地说:“奴才说的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看到她看娘娘的时候,猛然间就想起了二夫人。”
夏夫人仔细想了想,笑道:“她们的五官,好像并没有相像的地方啊。剪风,看来你真的得好好休息一下子了。那个女人是挺漂亮,可是我觉得,她还是不如钟无艳。钟无艳虽然出身低微,可是浑身上下,却隐隐透着股高贵,又岂是那个女人能够比的?”
虽然她心里觉得,二夫人也是稀世美人。可是她绝对不可能承认,那个女人是最美的。昔日,她们二人容貌并不分上下,如今有了个比那女人更美的,心里居然隐隐有了一种快感。不过让她不舒服的是,自己生的女儿,怎么会不如那个卑贱的女人生的呢?
“小姐,你说,她会不会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呢?”剪风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当年毕竟没有发现她的尸体啊!”
夏夫人听了,脸色不禁陡然一变。
“不可能!”她非常肯定地说,“那么多年了,如果那个女孩还活着,她早就回来报仇了!如果说钟无艳就是那个女孩,她武功那么高,不一刀杀了我们才怪呢,何必等到现在呢?”
听了这话,剪风也不那么肯定了。不过,她还是觉得,钟无艳看人时的模样,果真和二夫人好像,虽然她们长的并不像。
“也是。”剪风想了想,不禁微微叹了口气,“不过那个女孩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也应该和她年纪差不多了吧。”
一听这话,夏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休息吧。”她淡淡地说,“天也不早了。”
话音未落,又传来了夏迎春砸东西的声音。那些名贵的花瓶,被她砸了个粉碎。今天晚上被她砸坏的东西,价值不菲,足够重修一遍王宫的宫墙了。
“小姐,这……”听着外面的声音,剪风有些担忧地说,“娘娘总是这么闹,身子能受得了吗?”
夏迎春是她一手带大的,她非常疼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虽然她也觉得,夏迎春各方面都不如夏离春,虽然她也觉得这位大小姐心有点太狠了,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多疼她几分。
“甭管她!”夏夫人冷冷地说,“让她闹去!真不知道我前世做了什么孽,居然生了个这么没有教养的女儿!天天闹,若不是大王人好,早就把她扔到冷宫里去了呢!什么个东西,平时对别人吝啬的要死,现在砸起东西来却一点都不心疼!”
对于这个女儿,她失望透顶。她真的不明白,夏迎春为什么那么不争气,怎么一点也不像自己呢?那个漂亮的脑袋,简直懒得动一动,如果说她果真笨到那种地步倒也罢,可是她懒得连动动脑子的力气都省掉了,只喜欢大刀阔斧的向对手出招,一刀致命,管他会不会留人话柄。
“快休息吧!”剪风听了,无奈地说,“小姐最近清瘦了许多,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夏迎春闹腾的声音如此大,想必今夜,水月宫恐怕是无人能够安然入睡了。
不管能不能够睡得着,夏夫人都暗暗决定,明天一大早,她一定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个钟无艳。看看她的神情,到底是否和二夫人相似,她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夏离春呢?
而此时,凤羽宫同样灯火通明。田辟疆温言软语,劝慰着钟无艳。
“我凭什么生气呢?”钟无艳冷笑道,“她是堂堂的贵妃,而我只不过是乡野村妇,她要打我,还需要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