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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有些沉重，她埋下头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
这些她当然知道，但是从来没有问，毕竟，一个家去世了那么多人，是多么悲惨的事情，她怎么能去掀开别人的伤口。
“哎，别看皇甫家表面山风风光光的，其实也怪可怜的。你知道的，皇甫家是走黑道发展起来的，虽然后来黑白通吃，可是也结下了不少仇家，先说皇甫羿的爷爷吧，当年皇甫羿还小的时候，曾经被绑架过一次，他爷爷为了救他，死在仇家的手里。”
素素心里咯噔一下，难怪皇甫羿冷冽的眼神里，藏着淡淡的忧伤。
她一直不明白，像他那样将整个天下都掌控在手中的男人，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不开心。
“当时皇甫羿是安全的活了下来，而且毫发未伤。像那种家族里，小孩子不可能过正常的童年，我听我爸爸说，有一次他的生日，他爸妈为了让他开心，一起去接他放学，可是那一天却出了车祸，他的父母双双死亡。也就是说，他的生日，成了他父母的忌日。”牧羽若的声音带着同情。
素素心里再次抽搐了一下，之前为了讨好皇甫羿，她去问过李姐皇甫羿的生日，想要在生日的时候给皇甫羿制造一些惊喜。
可是，李姐脸色很难看，不愿意说，还劝她以后不要问这样的事情。
于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的想法就不了了之了。
素素的心里涌上了巨大的悲伤，耳边又响起牧羽若的声音，“至于他大哥大嫂，也是一次出国旅游的时候不幸身亡的，这件事情虽然和皇甫羿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人们都开始议论，说皇甫羿是个克星，是他克死了他的家人。哎……他也真是无辜，大哥大嫂去世了，他那么难过，却被人那么说……”
“哐当”一声，素素的手颤抖了下，手中的汤勺落到了盛着汤的小瓷碗里。
“素素，你没事吧？”羽若担心的看着她，她低着头，下巴上凝结了泪水，一颗颗的往下滴。
“素素……”牧羽若柔软的手轻轻地覆盖到素素纤细白皙的手上，像是在给她鼓励。
“没，我没事。”素素的声音哽咽着。
她真的不知道，在那个外表刚硬的男人身上，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让她好心疼。
他所有的不是，在这一刻，素素似乎全忘记了，只记得他忧伤而绝望的眼神。
“哎，你听了要难过，我还是不说下去了。免得你接受不了。”
素素连忙擦拭了一下眼泪，她泪眼婆娑的看向牧羽若，“难道还有别的事吗？”
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还不够吗？
“恩。”牧羽若心疼的看着素素，点了点头。
“你继续说吧，没关系。”
她一直以为，只要在皇甫羿身上发生不幸的事，她一定会拍手鼓掌叫好，可是听见羽若说的这些，她就已经控制不住流眼泪。
“其实皇甫羿这些年来没有跟任何女人交往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因为他的初恋女友。”
素素疑惑的看着牧羽若，“皇甫羿那么有势力，又性情霸道男人，他想要的女人，难道还得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