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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蔚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并不回答我的话,只是泪眼汪汪地质问裴珩。
只要裴珩愿意袒护她,她就不需要这么委屈。
爱一个人就会忍不住护短,显然裴珩不爱她,所以才能那么轻易地就要她低头道歉。
“你做错了,就应该你道歉。”裴珩语气严厉。
“我没有,就是她抢了我的捧花,把我推倒了!”蔚蓝嘴硬地反驳,“你就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她,所以偏袒她,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妥协呢?”
裴珩失去了耐心,烦躁地呵斥,“闭嘴,我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教我!”
蔚蓝泪如雨下,她本想陷害我一把,现在反倒是在我面前丢尽了脸,她憎恨无比地盯着我,我知道,她肯定又把责任推到了我头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蔚蓝咬牙切齿地说,“许知意,现在你满意了吧?你不就是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首先,是你先污蔑我,然后,我看都不想看到你,更不想看到你所谓的结果。”我漠然地答道。
蔚蓝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跑了出去,除了陶叶跟出去追她,其他人都站着没动。
裴珩看了一眼于一凡,眼神充满冷意,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我不想看到这两人在我面前针锋相对,所以迅速地溜之大吉。
“许知意!”突然,于一凡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有点忐忑,“怎么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无条件地站在你这边,相信你,记住我现在说的话。”于一凡的话十分清晰有力,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
问题是在场的其他人只有裴珩和涂诗瑶,他们应该都不想听到那些话。
裴珩原本从容淡定的神情,蓦地多了几分阴鸷,他开口质问,“你有什么身份站在她那边?”
“你又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问题?”于一凡反问。
两个男人对峙着,气场同样的骇人,我夹在中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涂诗瑶这时候忍不住了,她走到了于一凡身边。
“一凡,我们走吧。”她小声地说。
于一凡只是冷冷地睇了她一眼,并没有动。
涂诗瑶脸色不太好,于一凡对她的态度未免太冷漠了,我只觉得非常尴尬,这个局面让我很无力。
“她是我的前妻,我关心一下她很正常,你不是要和旁边那位涂小姐订婚了吗?你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裴珩冷冷地说道。
我吃了一惊,于一凡已经答应和涂诗瑶订婚了吗?可是他明明说自己拒绝了,这其中……
于一凡的视线立马望向我,似乎是在看我的反应,我避开他的视线,其实他要是真的答应了挺好的。
“我们还没有订婚,一切皆有可能。”于一凡这句话似乎是在说给我听。
“一凡!”涂诗瑶有些受不了了,声音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于一凡的手机铃声响起,就是这个电话打破了我们的僵局,他接完电话后,脸色变了几分,来不及再和我们多说,便匆匆离开了。
既然于一凡和涂诗瑶走了,我也不需要继续就在这里。
我故意不去看裴珩,在他决定和何晚娇合作时,我就不想再见他,而且他们那个慈善基金会针对的心脏病,意义就是为了缅怀陶雪。
裴珩没有阻拦我,这让我很满意。
离开了休息室后,李悠的婚礼仪式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她还来不及去换敬酒服,就急匆匆地来查看我这边的情况。
“没事,蔚蓝自己走了。”我答道,虽然她没有跟我道歉,但是她刚才肯定憋屈得不行。
“她真是够不要脸,靠!”邓晶儿气得破口大骂。
“今天是悠悠大喜的日子,不要为无关紧要的人生气,走吧,悠悠还要去换敬酒服。”我心态很稳,从容地笑道。
李悠愤愤地跺了跺脚,也不想坏了自己大喜日子的好心情,便不再多说。
——
李悠婚宴结束后,我暂时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便一心扑在工作上。
同时我空出了一点时间,想替齐舟阳在A市再找一份工作,能够不被蔚蓝影响到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他留在这里,有什么事可以照应一下。
“许总,开会了。”小助理前来通知我。
“好。”我点点头,本来想发个信息给齐舟阳,告诉他我准备给他介绍一份工作的事,可是又担心没办到,就跟之前那样闹出幺蛾子,所以还是放弃了,干脆等到消息稳了再说。
就是这个决定让我后悔一辈子。
等我开完会回来后,我看到手机上的四个未接电话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我回拨了电话,可是无人接听。
我只好发了一条信息:小齐,有事吗?
齐舟阳一直没有回,也许是忙去了,我看了看时间准备下班,这时裴珩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挂了电话,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为了彻底避开裴珩,我回了公寓,而不是潞河园山。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我刚走出去,就看到裴珩正站在走廊里抽烟,见到我,他随手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有事吗?”我没有动弹,离裴珩有段距离。
“又把我拉黑了是不是?”裴珩冷声质问我。
我心里默默地骂了他一句“神经病”,随后就转身准备返回电梯,再去另一套房子住算了。
裴珩却大步跟了上来,在我进电梯之前紧紧攥住了我的手,让我没办法离开。
他声音低沉,“你真不想听听你爸的近况?”
每次说到我爸,我就没办法置之不理,我家也算有些地位和背景,即使现在出了问题,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能一夜之间垮掉。
可是我却没有办法见我爸一面,甚至按照流程正常探监都不行,说是我爸案件性质特殊,暂时不能见家属。
“我爸……怎么样了?”我终于还是克制不住自己,问了一句。
“不怎么样,他是被人整了,在监狱里当然不会好过。”裴珩的话,让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一想到我爸现在在受苦受罪,我就心如刀割。
我忍住眼眶里的温热,尽量平静地问,“你怎么知道的?你调查了?”
裴珩勾了勾唇,“我不需要调查,自然有人告诉我,你应该很清楚一件事,如果说你家想要解决目前的困境,我是唯一一个能帮到你的人。”
我当然清楚,虽说裴家是从商的,但是实力却很强,有些事裴珩非要去插手,一定会有转机的。
和我结婚的那五年裴珩从没有闲着,估计早就通过我爸一层一层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