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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3章 所有人都只是他的棋子而已
林念舒的死掀起的风波，因为警方公开的办案过程的出警记录视频，让大众再一次的把矛头对准了陆家。
实际上，警方一直以来也想处理陆家，但是苦于无证据。
这一次，那个出现在视频里，和霍祁年打斗的晏慎倒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只是大众对这个晏慎所了解到的，完全是因为他曾经是虞南栀的贴身保镖。
陆家那里，自从陆老爷子死后，表面上，晏慎似乎就和陆家毫无干系了。
没有人会站出来证明，他是陆家的人。
虞南栀成了那个最了解的晏慎的人。
可是从某种程度来说，虞南栀对晏慎，了解的也并不多，又或者应该这样说。
她所了解到的晏慎，都是晏慎装出来，想让她看到的那一面。
他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虞南栀也只能从自己的感受去猜测而已。
阴险，可怖，心思缜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会做什么。
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据我所了解到的，他应该很讨厌陆家，他想亲手毁了陆家，却又在暗处保下陆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也许，从陆老爷子在他手里死去后，他对陆家的那点狠意也就随之淡了。
人就是这样复杂的。
就像陆司沉。
他曾经也很恨陆老爷子，但是他死后，陆司沉突然就觉得，花力气精力去毁掉一个自己无力抗敌的大家族，其实很没有意思，而且，未必会成功，倒不如就像现在这个样子，每个月都可以从基金里领到客观的钱来的实际。
陆司沉挺实际的，他每一次的选择，都是选择对自己绝对有利的那一边。
不过，他能放得下对陆家的仇恨，但是晏慎未必能放得过他的背叛。
所以，陆司沉和晏慎，早已是死对头了。
陆助理是第一个被警方调查的人。
因为他是那个能联系上晏慎的人。
但即便是这样，他在警局待了半天后，就在律师的陪同之下离开了。
第二个被调查的是慕北。
只是他没有见过晏慎，从头到尾都没有。
他对警方说的一切，即便是事实，但从警方的角度来看，没有实质的证据，就只能是猜测。
慕北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下着细雨，冬夜的风刮在脸上，又冷又疼。
他没有带伞，站在警局门口，正准备叫车，抬眼就看见了举着伞站在雨里的陆助理。
“……陆助理这么不放心我的话，不如把我放了，你自己也很清楚，我在陆家待得时间越久，就对陆家越有危险性，保不齐什么时候，我拿到了一些不能公开的东西，搞垮了陆家。”
陆助理定定地看着他，只是说了句，“拭目以待。”
陆助理的确是不放心慕北，所以即便是离开了，也要掉头回来等他。
坐进车里，陆助理侧首看向坐在后车位的慕北。
“他们问你什么了？”
“问我的，跟问你的，应该是大差不差的，他们在调查晏慎。”
慕北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我没有见过这个叫晏慎的人，所以，我说的话，在他们看来，能是什么？”
他冷哼了一声。
“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我的证词，根本就做不了数的，但你还是来了，看来，那个叫晏慎的人，很担心我会乱说吧？”
“用人不疑，他既然用了你，就不会怀疑。”
陆助理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开出了警局。
慕北低笑，“是么？那你过来是干什么？”
“我不是他。”
言则，晏慎并未让他来，也许他根本就不会管这种小事情，但是的作为他忠心耿耿的狗—陆助理，主动盯着一个对晏慎，对自己，对陆家有威胁性的人，其实太正常不过了。
慕北睁开的眼睛，在晃过的路灯下，眯得狭长。
“你是不是很想弄死我，但是那个人的命令，让你无法动得了我？”
“如果你离开陆氏，我一定会弄死你。”
车子停在了湾山别墅区的大门口。
慕北走出了车子。
深夜的雨比刚才下得还要大一些。
陆助理坐在车里看着他下车，冒雨走到别墅区门口。
而在他的车子里，就摆着几把伞。
慕北没有要，他也没有给。
湾山别墅区大门口的安保室里大灯亮着。
安保见慕北冒雨回来，从屋里头拿出了一把伞，递给了他。
陆助理眉头皱了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了火，吞云吐雾了起来。
车窗半开着，冷风吹散了车内的烟草味。
这个慕北，从一开始就是个麻烦。
偏偏就是动不得！
那个人留着慕北，一定有他的意义在。
在那个人的眼里，所有人都是棋子。
棋子应该摆在什么位子，做着什么事情，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了。
比如他自己，陆助理，又比如慕北，又或者是已经死了的林念舒。
所有人都把林念舒的死，当成了一场意外。
可是只有陆助理心里清楚。
那根本就不是意外。
露天阳台年久失修，是危楼，但不至于被人撞几下，就坍塌成那个样子。
晏慎早就叫人去那个屋子里做了手脚。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林念舒就该死在那里，死在虞南栀的面前……和霍祁年一起。
只是霍祁年有点幸运，他没有掉下去，晏慎自己倒是掉下去了。
不过，那个地方有个死角，晏慎也很幸运，他掉下去后，卡在了那里。
一直到深夜，陆助理趁着夜色，偷偷潜进去找，才把他救了出来。
但是……未必晏慎就真的需要他去救。
所谓的救，也只不过是看看他这段时间有没有生异心而已。
用人不疑……
事实上，晏慎和陆家那个老爷子一样，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信任过谁。
他最恨陆老爷子，却在陆老爷子死后，成了第二个陆老爷子。
而关于这一点，晏慎自己，似乎都还没有被察觉到。
陆助理把车子停在湾山别墅区，停了很久。
安保亭的安保人员早就注意到了他。
一直等到他把那根烟抽完了，才走过来。
“这位先生，这门口并不是公共地方，也是属于湾山别墅的一部分，所以外人不能在这里逗留。”
陆助理把烟头从车窗里扔了出去，淡漠地说了声抱歉后，就驱车离开了。
他只是……需要有个地方让自己可以喘口气。
警方公开的的办案视频里，其实很多人都没有发现。
林念舒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是拉了一把晏慎的，所以晏慎才会从阳台上也掉下去。
“你为什么要骗我！”
林念舒掉下去的时候风很大，她嘶吼着说的这句话，也被吹散在了风里。
可能她到死都没有想明白。
晏慎为什么会要她死。
明明他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精力，把她从监狱里救出来，又是给她安排整容，又是安排新的身份的。
她以为自己走的是一条生路，实际上，是一条亲手断送自己生命的死路。
虞南栀一觉醒来，大汗淋漓。
她又梦到林念舒了。
梦到林念舒从阳台上掉下来的时候，抓着她，一起掉下去。
她坐在床上，喘着气，汗水湿透了睡衣，贴在身上非常的难受。
她抬眼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霍祁年早就去公司了。
虞南栀泡了个澡才出来。
半岛酒店的人已经午餐送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做了噩梦的原因，所以她的精神看起来并不会是很好。
她吃了午餐就去医院找易白。
正好她的教授在医院里养了一个多月，今日会出院。
她去做心理治疗之前，先去见了教授。
“抱歉教授。”
教授对着她摆摆手，“道歉的话，你从我入院就开始说，我受伤的事情，真的跟你没有关系。”
他在酒吧被人捅，，虽然他也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种偏激的人，无差别伤人。
这实在是太正常了。
后来，他也从虞南栀那里了解到了一点。
或许因为虞南栀而起。
但是幕后的那个人，无差别攻击虞南栀身边的每一个人，这很显然，虞南栀自己也是受害者。
她也很无辜。
“你啊，把心思放在画上就行了，真要道歉，那就认真画个画送给我。”
教授年纪大，在港城是独居，他的家人都在还海外。
他受伤的事情，也没有透露给他的家人，怕他们担心。
也因为受伤，需要疗养一段时间，所以他决定今年冬日也不会回家了，和往年一样，就待在港城，和几个老友一起聚聚。
虞南栀心里愧疚，给他安排了医护照顾他。
“教授小心一点。”
可是，再如何的小心，最后还是出了事情。
教授在离开医院之后，坐上了自己叫的网约车，结果却在下一个路口，被车子撞死了。
十字路口出了一场恶性交通事故，导致交通瘫痪了很久。
出事故的时候，虞南栀正躺在治疗椅上做治疗。
易白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只是眉头皱了皱，把手机屏幕关上，没有中断治疗。
虞南栀是做完治疗之后，是易白亲口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