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霍祁年也不知道的事情

长安莫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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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8章  霍祁年也不知道的事情

    “她说,你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们关系亲密,是因为你不想名花有主,你不喜欢我,她说,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是有占有欲的,可是你对我没有,你真的算不喜欢我……”

    “就连景言浩,也比你上心多了。”

    “霍祁年,你连我最好的朋友都比不上,你不能怪我多想的。”

    女人趴在他的后背,精致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哽咽的哭腔。

    即便是在梦里,她在霍祁年的面前,吐露自己真正的想法时,也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就算是哭,她也不想被他看到。

    易白一直觉得,虞大小姐虽然作,但是性情很好,从来不扭捏。

    但原来不是的。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

    不是十八岁生日之后才开始的没有安全感。

    所有人都觉得,霍祁年对她很好很好,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可是给不到位的安全感,对她再好,不也是无济于事么?

    郁赦默了默,他的心现在很不舒服,就像是被虞南栀的手狠狠地攥紧着,掐得他透不过气。

    有些人信奉这个世界是一报还一报的。

    郁赦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直到今日。

    他被虞南栀的一番梦话打的呼吸微窒。

    他曾掐过虞南栀的脖子几次,那几次,都是在她濒临窒息的时候,霍祁年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让虞南栀不痛快了,所以她受过的伤,相似的窒息感,都在这一刻还给了他。

    哪怕……这身体的感受,来自于霍祁年。

    郁赦僵硬的迈出长腿,背着虞南栀,往楼梯上走。

    “你想吃什么?”

    他实在是不会哄人。

    易白跟在后面,听到他开口说话,无奈的扶额。

    换做是霍祁年……早就安抚住虞南栀了。

    也许……霍祁年从来都没有安抚填满她所需要的安全感。

    只是虞南栀不愿意跟他去计较。

    所以偶尔压不住自己的性情,抱怨了几句后,她还是轻易的选择了把事情掀过去,绝口不提。

    就像是林念舒,几乎成了她的禁忌。

    包括她和霍祁年的新婚夜,她发现了“其他女人”用过女士物品后,只是满不在乎的说她不会计较自己空白的那三年里,霍祁年有过其他的女人,只要以后他喜欢别人的时候,她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就行。

    霍祁年起初认为,她还是在跟自己置气,后来发现她有心理病,跟易白提起来的时候,又觉得是被晏慎影响了她的思想。

    关于这一点,不仅是霍祁年,就连虞南栀,包括易白,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到今日才清楚,她只是在逃避。

    只要不面对问题,她就可以把问题当做不存在。

    晏慎或许就是发现了她这一点,她习惯逃避,害怕和霍祁年起冲突,闹不愉快,所以所有的不开心,都被她自己压在了心底最深处。

    晏慎利用了这一点,才会这么轻易的控制了她的潜意识……

    易白默默地跟在身后,分析着晏慎施展在虞南栀身上的那些洗脑手段。

    就像易白所想的那样,虞南栀并不继续和“霍祁年”计较,她报了很多的菜色,每一道都是做起来非常麻烦的硬菜。

    以前,在易白看来,他觉得虞南栀就是故意在折腾霍祁年。

    但其实不是的。

    她只是需要用这些刁难霍祁年的事情来从旁证明,他很在乎自己。

    仅此而已。

    虞大小姐,强势在外,其实爱的很卑微。

    郁赦推开了她的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后,拉起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你先睡,睡醒了……就能吃上。”

    虞南栀躺在床上,点了点头。

    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易白和郁赦离开她的房间,郁赦关上了门后,喊住了易白。

    “她梦游的事情……”

    “不要跟她提,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郁赦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虞南栀心思太过敏感了,如果她知道自己真的患有梦游症,一定会加深她本来就很严重的焦虑和不安。

    霍祁年并不是一直都出来,所以没有人能安抚住她。

    至于其他人,倒也不是刻意瞒着,只是虞南栀很聪明,别人稍微有点异样,她就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两人难得达成了一致。

    郁赦回到房间后,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被虞南栀刚才咬过的耳垂,上面已经没有印子了,她本来就没用多大的力气。

    只是……到现在了他还是觉得耳朵又疼又烫的。

    夜色很浓,但睡意很淡。

    …………

    翌日清晨,虞南栀醒的很早。

    她六点多就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晃神了很久。

    她好像……梦到霍祁年了。

    在梦里,一切都回到了过去。

    没有晏慎,没有其他人。

    就只有她和霍祁年。

    霍祁年也不像婚后那样,很会哄她开心。

    他把她气哭了……

    虞南栀摸了摸脸,脸上有点干,是哭过后眼泪没有擦掉,直接干在脸上的那种紧绷感。

    她还真的……哭过了?

    难怪,她觉得心痛的感觉那么的真实……

    她闭了闭眼睛,整理好了心情后,才爬起来进卫生间洗漱。

    她的神色有些木然,机械式的刷牙,满嘴的泡泡涂掉,漱口的时候却是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一下子水喝不进去也吐不出来,就这么哽在嘴边。

    拿着水杯和牙刷的手缓缓的放下,她低下头的时候,眼泪就掉了下来。

    温热,有点咸。

    只是,她并没有就这样放任自己的情绪,只是掉了两三滴眼泪后,就打开水龙头,用手心捧了水,扑向自己的脸。

    眼泪掉的越来越多,她就不断地捧水扑自己的脸。

    她就是不要感受眼泪的温度,也不要分清脸上是眼泪还是水。

    如果一切都回到当初……

    至少所有事情都很简单。

    如果她不曾认识晏慎,没有去过芬兰,也没有和林念舒交朋友……没有为霍祁年挡下那一刀,他是不是当初就不会觉得自己保护不了她,想要她离开呢?

    她苦笑了一下,如今的后背光洁的根本就看不出她曾经受过什么伤。

    但依旧在隐隐作痛。

    她是一个很怕痛的人,但是如果让她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保护霍祁年,自己挨那一刀的。

    世事不可避。

    虞南栀把水池放满了热水,自己屏着呼吸,弯腰把整张脸埋进水里。

    直到她憋不出了,才猛地抬起头来大口的呼吸。

    或许是那种窒息感,把她难过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头发被水打湿了,她自己拿着吹风机吹干了头发,然后化妆,下楼。

    这些事情弄完,已经是九点多了。

    她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了餐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色。

    道道都是硬菜,做起来,非常的麻烦复杂,每一道都得花上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她愣了好一会,“你们早上吃这个?”

    “是郁赦安排的,说是什么和易白打赌赌输了。”

    郁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新闻,听到她下来了,就回答了她。

    “……”虞南栀站在餐桌前看了一会。

    她刚醒来的时候,其实胃口并不会很好,但是今天就是特别的饿。

    “那我现在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啊。”郁老爷子叫佣人给她拿来了碗筷。

    虞南栀坐下就开始吃。

    这些菜都是她喜欢的菜色,所以每道菜都尝了尝。

    “很地道的港城口味,他是请这里的厨子做的?”

    “不是,是让人从港城空运过来的,早上六点多就送过来了。”

    这打的什么赌?玩的还挺大的。

    虞南栀吃饱喝足后,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郁赦不在郁家,出去办事了,易白也不在,听说去了医院。

    两个人是在下午才回来的。

    虞南栀没有搭理郁赦,但是问起了易白,“你们打了什么赌?”

    “就是……”易白摸了摸后脖颈,“打赌霍祁年消失的事情,我赌赢了。”

    “……”

    虞南栀没有想到会听到霍祁年的名字,所以有些愣神。

    “这样啊,那你们为什么不带上我打赌?我一定会赢。”

    她抱着抱枕,红唇微微扬起,笑意其实很淡,喃喃自语着。

    “我知道他舍不得让我一个人的。”

    霍祁年还存在着。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现在唯一支撑着她的事情了。

    郁赦独自上了楼,从昨晚到现在,几乎一整天都快要过去了。

    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很烫。

    虞南栀和易白说话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郁赦时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耳朵。

    她皱了皱眉,低声问着易白,“他耳朵怎么了?”

    易白回头去看。

    他当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但是他不能说。

    “谁知道啊。”

    虞南栀却是皱眉,“不会是耳朵不舒服吧?你去给他看看,那可是霍祁年的身体!”

    “……行。”

    易白敷衍的答应了她,转身上了楼。

    他上楼的时候,郁赦已经回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易白在门口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你的耳朵……没事吧?昨晚真被她给咬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