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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有远近,朋友有亲疏,既是嘴上不说,但是行为上已经有表示了。江风也一样从行为上表示出来了,当初知道大哥江雨被打伤了,顿时火冒三丈,一刻也不呆不住,连夜登机,不问危险,不避刀枪,无论如何也要帮兄长争一份公道,现在二大舅哥段龙出事儿了,虽然江风也帮了大忙,但却不怎么着急,还有闲心和小女朋友逛街划船呢,由此可见一斑。当然,这和商婷露与段龙之间并不起友好也有很大关系,江风爱屋及乌,自然把商婷露的喜好也一并继承了。
玩了一下午,又把小鱼送回了她二叔家,江风也去了段铁家,按说江风来的有点晚了啊,因为江风不知道说点啥,段家的家务事那是万万轮不到江风插嘴的,当然,江风也没那个意愿。但是一想到老段,江风就有点头皮发麻,这老头子实在是太吓人了,一巴掌把儿子耳朵打穿孔的人,真是狠角se,怪不得能当一省治安负责人呢。
不管愿不愿意去,总是不能不露面,拎着商婷露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来到了段家的小别墅门外,往屋里打了个电话,等着开门。省委大院这样的一省中枢禁地,江风又没有通行证,刚才是靠着小鱼的脸熟混进大院的,现在到了老段家,自然还得打电话。
没多长时间,一个女子推开了大门,红se镶边短袖,黑se铅笔裤,高挑的身姿丰腴妖娆,一头长发披肩,肤白貌美,地地道道的美女一名,唯一有点不太好的就是眼眸红肿,很显然是刚才哭过。
这人江风当然认识了,段铁唯一的女儿段香段大小姐是也。
“姐,我来看看舅舅舅妈和你们,麻烦姐来来给我开门了”。一见到这个美女,江风顿时像矮了三分一般,连忙点头哈腰的满脸堆笑。
段香年龄比商婷露大,自然也比江风大了,当然就算年龄比江风小的话,江风也得叫姐,这是大姨子啊,得罪不起,幸好没有小姨子,那更得罪不起。
“都是一家人,没啥麻烦不麻烦的,太见外了,下次不许这样啊,快进来吧,你舅妈还念叨你呢”。段香一边说着,还一边帮江风推开大门。
段香这超乎寻常的热情,把江风都弄懵了,这是什么天气啊,往常的时候段大小姐看见咱不甩脸子使动静就算好的了,今天咋这么热情呢?,江风一时间有些缓不过劲儿来,不过嘴上还是连忙道:“姐,我来我来”。
江风连忙推开大门,之后和段香一前一后的走进小别墅。
走到门口处,段香率先拉开门,抬手笑道:“快进屋吧,外边热”。
江风是越来越毛,岂敢当先而入啊,连忙欠身笑道:“姐,你先,你先”。
“你啊,就是太客气”段香打趣江风一句,也不再钱让,直接进门了。江风随后而入。
段香一进门就非常热情的喊道:“妈,小江来了”。
比妹夫大五六岁的大姨子称呼一声小江,那也是正常的。
“呦,这孩子,快进来”段铁的夫人王美兰围着围巾从厨房转出来了。听商婷露说王美兰这个舅妈从小到大对她都很不错,一直视若己出,同时王美兰对江风也挺温和的,是以江风对他也不像对段龙段香的印象那么不堪。
江风把东西递给在王美兰身后同样扎着围裙的小保姆,微微躬身笑着道:“舅妈您好,我来看看您,要不刚才就和露露一起来了,临时赶上点事儿,来晚了,您莫怪”。
“说那些干什么啊,都一家人没那么多礼数”王美兰拉着江风的手坐到沙发上,扭头笑道:“翠儿,泡茶,去你大伯书房里拿他的茶叶”。
“嗯,婶儿,我这就去”小保姆应声而去。小保姆是老段老家农村过来的姑娘,一样姓段,和老段是真正的同族近亲,这样的人用着放心。小保姆也知道这是外甥女婿来了,上门客啊,从拿大伯书房的好茶叶待客就知道了。
江风坐在沙发上,笑着道:“舅舅又忙去了?”。
“嗯,你舅舅开会去了”王美兰从茶几底下拿出烟来递给江风,笑着道:“没事儿,知道你抽烟,你舅舅和你俩哥都抽”。
江风也没客气,自己点上一颗。
“露露有点累了,在楼上睡觉呢”。王美兰道:“你大哥去跑小龙的事儿去了”。
江风皱着眉头问道:“二哥的问题应该不严重吧”。
“说起来这事儿得好好谢谢你”王美兰拉着江风手轻轻拍了拍,眼眶就红了,低声叹气道:“这孩子啊,都怪我管教不严,酿成大错,你舅舅脾气不好,收也重,把他打坏了,住院了,你嫂子在护理呢,你找的那个老板来信儿了也派人过来了,你哥去和人家办事儿去了。孩子,你这朋友是什么人啊,那么多钱可不是小数目,人家就肯借给咱?再说咱一时半会儿也还不上人家的钱,可千万别出个一差二错啊,千万别牵累你的前程”。
江风笑道:“舅妈你就放心吧,我和他们家有点交情,再说他都知道我暂时没有那个能力还钱,他敢借给咱,他就有准备,这个人我舅舅也认识,没事儿”。
“来,吃点水果”段香端着洗干净的时鲜水果花花碌碌的,江风瞧着她的修长纤细的手上满是水渍,看来这是段大小姐亲仔洗的,不是保姆干的。这下江风更吃用不起了,今儿个是怎么了?。
“小江,别客气”王美兰挥挥手对着女儿道:“小香,你赔小江坐一会儿,我去看着点炖的汤好了没”。
“嗯,你去吧妈”。段香轻抚腿弯坐下了。王美兰便去了厨房。
“先生您喝茶”小保姆也把茶端上来了。
“嗯嗯”江风是越来越坐不稳当了,这是怎么了,今天这是格外的礼遇啊。
等小保姆走了以后,段香搓着夹在双腿之间的素手,低声道:“小江,我二哥的事儿多亏你了,我为之前对你和露露的态度道歉,你别在意”。
“诶呦”江风像是屁股底下坐着尖刀一样,腾的一下起身,苦笑道:“姐,您这话可就说远了,咱不是一家人嘛,那还用的上这个啊,你这是赶我出去啊”。
原来一切的根子都在这儿啊,江风心里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段香本来对自己不屑一顾,现在却又非常热情呢,连洗水果这事儿都亲自干呢,原来是咱这八千万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啊。
江风不禁在心里感叹,啥亲戚都不如钱好使啊!。八十万张老人头就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商婷露二十多年都没做到的事儿,连带着自己都跟着老人头沾光了。
“小江你坐下,坐下,姐说的都是实话,你也顺便和露露说一声,我有点,我有点、、”段香的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弱,两只手紧紧的搓着,不多时候一滴晶莹的泪水砸在了大腿上。
“姐,您这是,别啊,那啥,快点擦擦”江风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好不容易从茶几上找出来一块儿雪白的方巾递到了段香面前。
这要是小姨子,江风这姐夫一那啥,可能就亲自上手给小姨子擦了,那是多有爱的场景啊,但是换了大姨子,江风是万万不敢造次的。而且江风也知道段香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是什么,无非是段香放不下脸面亲自和商婷露去说,所以才要江风代为转达。
“这是擦茶几的”段香接过方巾,有些无奈了,一下就被江风那局促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
江风发现此地实在不宜久留,连忙问道:“那啥,姐,我想上楼去看看露露,她在哪个房间?”。
段香的小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眸,站起身哽咽着道:“走吧,我带你去”。
“不用,不麻烦姐了,你告诉我哪间就成”。
段香置之不理,依旧在前边走着,江风没办法只能跟上,低眉顺眼的瞅着大姨子的脚后跟行事。
到了楼上段香来到一间房门口示意江风到了,便转身下楼了,江风点头哈腰的道谢。
推开门商大美妞搂着大狗熊睡得正香甜呢,小脸儿埋在狗熊的大脸下面,一只小手搭着狗熊的腰,她和狗熊身上都盖着薄薄的毛巾被。
江风有点嫉妒狗熊了,心说这玩意儿又不知道冷热,享受的待遇倒是挺高级的,还敢搂着我媳妇儿睡觉,要不是看在你不是人的份儿上,说不定把你从楼上扔下去听个响儿。
想到不如做到,心动不如行动,江风决定马上付诸行动,把狗熊挪开,然后,然后自己凑上去给媳妇儿搂着。
挥手反锁上门,蹑手蹑脚的凑了上去想要慢慢的把狗熊挪开,奈何商婷露搂的太紧了,一旦挪开就容易把她弄醒,江风弄了半晌也没办到。
但是如此小小的障碍岂能组织得了最具想象力和创造力的领导同志呢?好多奇葩的领导都都能发明新名词,咱就奈何不了一个狗熊?。
江风想了想,突然一笑,揭开毛巾被,从商婷露的身后贴了上去,搂住了自家媳妇儿,这样就变成了江风、商婷露、狗熊,这样的排列方式了。江风盘算着等着商大美妞一翻身转过来,那可就彻底把狗熊排除在外了。
大手轻轻的覆上媳妇儿的软腰,触手温暖滑腻,江风心说我的大美媳妇儿呦,真是不赖啊,又漂亮又贤惠还孝顺,我可捡到宝贝了啊。
江风这边玩的不亦乐乎,京城某处四合院内,一颗大树下,赵牧远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慢慢品茶,对面妻子蓝听雨正在轻轻摇动手里的扇子,给坐在躺椅上的老爷子扇风。不远处两个小娃娃坐在混在一处坐在小凳子子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酸梅汤,好不温馨。
喝了两口茶,赵牧远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道:“爸,我去拜会过董澜城了,他的觉悟就是太低级,认识就是太肤浅,根本没领会您的jing神,颇有抵触情绪”。
躺椅上的老爷子微微闭着双目,长长的眉毛不经意的抖动,缓缓的道:“这很正常嘛,如果他高举双手欢迎那倒是出问题了,不过我看你的态度倒是有问题!是你有抵触情绪”。
“我哪儿敢啊,爸”赵牧远顿时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不过转眼就一脸苦笑的道:“那啥,爸,这事儿好像实在是强人所难了,难度实在有点大”。
老爷子冷哼一声道:“难度小的事儿,谁都能办成,就是因为难度大才能更有分量!”。
赵牧远吃了老爷子的排头也不恼,嘿嘿笑道:“大哥那边有消息了吗?”。
一提起这茬,老爷子更是不忿,冷冷的道:“你大哥那个人,倔的像头驴,难得能做这种低头的事儿,这一次好不容易弄出来点成效,还给老子带回来一个不平等条约,丢尽了我的老脸”。
一听大哥也不太顺利,也被老爷子骂,赵牧远顿时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要说老爷子的设想也太那个啥了,如果这谁事儿落到了赵牧远头上,谁来登门提的这个事儿,非抽他两耳刮子不可,董澜城就只是冷着脸端茶送客都已经是极其客气的了。
赵牧远试探xing的问道:“那个,大哥那边有眉目了?”。
老爷子手里的拐杖砰的一下狠狠砸在了青石地面上,眉毛剧烈的抖动,气哄哄的道:“商重国那小兔崽子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说这事儿也不是不行,但是她闺女生的孩子,得跟他姓放在他身边,简直是岂有此理?敢跟我抢重孙,我看他是太平官当的时间长了,忘了这江山是谁打下来的了”。
“就这点要求?”赵牧远大喜,连忙道:“那这笔买卖大可做得啊”。
老爷子微闭着眼睛,慢声拉语的道;“还有一点,虽然没说,但是大家都知道嘛”。
赵牧远眼前一亮,接着却又沉吟着道:“您说的是眼下军机处征询老同志意见的事儿?商重国是那位的心腹,他的年龄还有点小,想要一步登天难度不小,一旦这一次上去了,要连坐好几桩,对后来人压力太大,从长远考虑,怕是不成”。
老爷子冷笑着道:“那小子倒是知道这一点,这次是要挪地方,十里洋场和首都都是居大不易啊”。
赵牧远顿时明白了,商重国这是瞄准了经济骄子明珠市了,这是接班人一飞冲天的起跳点啊,看来商重国所图不小。
赵牧远试探着道:“那您老的意思是?”。
赵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静观其变,等老人家有了态度再说,最近老爷子有意要去港岛走走看看这片割舍了一百多年的土地,回来以后才会具体理会这事儿,到时候听听音儿再做决断不迟”。
赵牧远深以为然的道:“这样倒是稳妥,咱们最重要的是要把大哥推上去,其余人等皆不足虑,像是商重国之流,皆不足以为屏障”。
“你大哥的问题倒是差不多了,昨个去和老人家玩了两把,老人家漏了口风”提起大儿子老爷子的脸上渐渐舒缓了些,不像刚才骂大儿子办事不利那般了。
赵牧远点上一颗烟,皱着眉头道:“爸,我看还得让三哥把事儿推一推,尽量推到年后,毕竟现下就和齐家结成一体的话,会让很多人不舒服,对三哥没有实质xing的帮助,倒是有可能给大哥造成不必要的障碍,毕竟掌军不同于其他”。
老爷子仰躺在躺椅上,慢悠悠的活动,忽上忽下的,一言不发,赵牧远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等着。过了半晌老爷子才喃喃的道:“掩耳盗铃之举罢了,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告诉你三哥,等着来年去大学和你二哥搭伴儿做教员去吧”。
赵牧远点点头,这一点不意外,大哥是总-长出身,往上再走一步的把握非常大,届时三哥肯定不合适在一线掌兵了,离开一线野战部队那是必然之举了,不过要说到军校做教员倒也不尽然,恐怕是去做政委吧,一来离开一线野战部队不给某些人刘下话柄,二来由野战部队军事主管调任军校,不算是啥好事儿,既然如此的话,就会在别的地方补偿一下,三哥也当了小十年的少将了,这一次怕是能升一级混一个正大军区级了,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赵牧远点点头道:“嗯,三哥有心理准备,等他回来告诉他便成了,但是三哥留下的位置呢,您看”。
赵老爷子白眉一挑,冷笑着道:“这不是名摆着的嘛?换董澜城上,不轮点资历,董澜城那小子能压得住阵脚?连血都没见过的娃娃,如何比得了我儿?”。
赵老爷子最骄傲的就是自己从军的俩儿子都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如此方称得上真正的将门之家,如此才有资格掌军,像是董澜城那般没见过血的,老爷子是瞧不上的,承平ri久的队伍需要真正懂战争的军人来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