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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二黑口述,窦燕生记录整理,一份保证书就新鲜出炉了,保证书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写清楚了,基本上没有夸大也没有遮掩,本来二黑口述的内容,窦燕生还给加工润se一下,无非就是通过个别词语的转换来减轻一下过错,但是二黑无论如何不同意,差一个字都不同意,二黑心里清楚,他口述的内容都背了一下午了,是龚武超一句一句教他的,这个坚决不能错。
窦燕生脸se极其难看,因为这个保证书要是流传出去,他这个官算是没个干了,要是在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说不定要承担刑事责任呢,但是二黑安慰他说你放心好了,只要俺们转正了,保证把这个东西换给你。
窦燕生也知道这帮小痞子的话是不能全信的,但是一来人在人眼下不得不低头,二来窦燕生认为这帮小痞子拒绝不了那一个编制的诱-惑,更拒绝不了那编制所代表的权力的诱-惑,当他们身在其中的时候体会到了那种快-感之后恐怕是再也不会放手了,但是他们想要长久的享受这种权力,那就必须依靠他窦燕生,到时候由不得他们不还东西,更何况只要今天出了这个屋子,这帮小痞子无论如何也要玩死他们,让他们知道窦主任的虎威冒犯不得!。
二黑抖了抖手里窦燕生写的并签字的保证书,像模像样的吹了吹,非常得意的摇头晃脑的念叨:“本人窦燕生,职务省ga厅政-治部副主任,x年x月xri,本人在新城市青蓝区安乐窝宾馆四楼402室侵犯两名良家妇女、、、、、本人现在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这样的行为实乃罪大恶极,破坏他人家庭完整的同时害人害己、、、、、经深刻教育和自我反思,本人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承诺如下,积极赔偿受害人的jing神损失、、、、、、、、、、、”。
每当二黑念出一句来,窦燕生都在心里狠狠的抽搐一下,唯有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这帮小痞子又没有话语权,只要到时候自己咬死了不承认就完了,反正这事儿嘛,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就算你有保证书也没用,就是没有,眼下唯一忧虑的就是尽快的把照片换回来。
窦燕生看着二黑洋洋得意的神情,冷冷的道:“行了吧,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办了,把照片给我吧”。
“嗯,现在还不成,窦主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种文字xing的东西,你随时可以否认,现在需要你在这个保证书上按个手印,指纹这玩意儿还是没法做假的,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做,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你一个胶卷,等你兑现你的承诺之后,再给你另一个相机里的胶卷”。二黑一边抖着保证书,一边极其潇洒的道。
“你他妈的不讲究,不守承诺,咱们不是说好了写完保证书就还我全部胶卷照片吗?”窦燕生像是被踩到脐下三寸的小铅笔头一样暴跳如雷,本就鼻青脸肿的肥胖脸上更加的五颜六se了,指着二黑的手指都哆哆嗦嗦的,可见是气急了。
二黑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带着点迷茫的道:“对呀,我不是说了嘛只要你画押我就给你一个胶卷,我兑现承诺了啊”。
“我要一个有什么用?把俩全给我”窦燕生差点没让二黑给憋死,心思急转之间抛出了一个诱饵道:“你们还想不想当jc了?这么坑我有什么好处?”。
二黑有两个小弟拿着相机呢,只要这俩相机里任意一个小弟的相机胶卷外泄,那窦燕生都前功尽弃了,所以必须把这俩相机的胶卷都要回来,要不然只拿回一个和两个都没拿回来是一样的,二黑竟然悄无声息的耍了窦燕生一把。
“你要是不把两个都给我,我是不可能画押的”窦燕生气哄哄的骂道,但是骂完了又害怕这帮小子用强,又补了一句道:“你们一点不诚信,你们就不怕在实习期内出点意外?”。
“好好好,我的窦主任,怕了你还不成吗?”二黑对着手下俩小弟一挥手,直接道:“把相机拿过来,窦主任,只要你画押,这俩相机里的胶卷你都拿走,相机俺们是借的,还得还人家呢。你看哈,没了胶卷,我们也害怕您不守承诺啊,只要你画押这样咱们不都放心了吗?”。
“中”窦燕生面露喜se,连忙答应着接下相机,他现在一心想拿回照片胶卷,就算是画押留下指纹也在在所不惜了,反正到时候要死不承认就好了。
二黑掏出一把小水果刀对着窦燕生比比划划的,吓得窦燕生连连后退,面无人se的指着二黑,声音发颤的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跟我动刀那就是刑事案件,袭击jing界高官,你们必死无疑”。
“别紧张,别紧张”二黑憋着笑,摆摆手道:“按手印怎么能没有印泥呢?但是咱又没带,你自己从手上去点吧,我这是给你准备的工具,当然了,你要是能自己咬破手指的话,我也省事儿了”。
红毛等几个小弟叼着外国烟都哄堂大笑,原本在他们眼里高高在上的jing界高官也不过如此嘛,连一个小小的水果刀都害怕,远远不像他们在台上讲话的时候说的杀气腾腾。看着二黑哥戏耍窦燕生,红毛等几人都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好像把这些年受的压迫都释放出来了一样。
窦燕生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挥挥手道:“别过来,别过来,我自己咬”。
说着就把大拇指放在嘴里了,呲牙咧嘴的咬了一下,把拇指拿出来一看,完好无损,只有一点白印儿,完全没有破损的迹象,窦燕生一狠心,又放在嘴里咬了一次,拿出来一看还是不成啊。窦主任是在是太挂不住面子了,讪讪的道:“把你那小刀给我用一下好了,你扔在洗漱池里,我自己取”。
二黑差点被窦燕生那憨态可掬的样子逗得笑弯了腰,但还是把依言把小刀扔在洗漱池里了,然后远远的退开。
窦燕生自己去池子里拿了小刀,放在拇指上,一闭眼睛一狠心,还没敢拉锯一样,只是简单的往下按了一下,终于一丝有点殷红的血迹溜了出来。
“好了,好了,快点”窦燕生像个小孩子一样欢欣鼓舞,对着二黑招呼,紧接着连忙开始鼓捣那两个相机,手忙脚乱的把胶卷抠出来,笑的疯了一样,终于大功告成了。
“我擦,你快点按手印子啊”二黑拿着保证书靠近了,窦燕生生怕二黑是来抢他胶卷了,看也没看,连忙把胶卷塞进了嘴里,谁知道他的嘴活儿会如此的好啊,竟然塞进去了。
二黑也没理会窦燕生的动作,直接拿住他的手指按了下去。
眼看着大功告成了,二黑把保证书一手,紧接着一挥手道:“兄弟们,把东西收拾收拾,赶紧扯吧”。
一帮小弟连忙把窦燕生散落在地上的现金和小药丸收拾起来,窦燕生的现金着实不少,一看那厚度就知道足够付小美和小丽劳务费的了,估计还有不少剩余。
窦燕生根本没理会他们,只顾着大功告成之后傻笑了,但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声了,之见红毛指挥好几个小弟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大床上,几个小弟扶着椅子,红毛站在椅子上,撕扯着大床上空的轻纱,紧接着在大床正上方吊灯出拿下来一个摄像机,紧接着又在好几个地方去下了摄像机,窦燕生越看越心焦,哇的一声就把嘴里的胶卷吐了出来,嚎啕大哭,无比幽怨的呢喃:“你骗我,你骗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真傻,真的、、、”。
“小爷长这么大了,总收条子的管制,今天也算找找场子,感谢你的配合,小爷玩得很愉快”二黑在窦燕生耳边轻声说道,接着扔掉嘴上的烟头子,一挥手众人呼呼啦啦的撤退,半分钟都不到,走得干干净净,除了屋里的凌乱能说明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不寻常的事情外,只剩下窦燕生幽怨的呢喃。
到了楼下很快众人就上车走掉了,紧接着不远处路口的一辆车也启动跟了上去,在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又有一辆车跟了上去。七拐八拐的最前头的一辆车竟然拐到了新城去往江水的高速路口去了。
二黑在车里用窦燕生的现金给小美和小丽结了帐,俩人也懂行规,知道这帮人连省厅的大干部都敢yin,可想而知是亡命徒了,还是少说为妙,拿自己的钱,闭上自己的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折腾了大半夜,眼看都要两天了,这边距离江水城又很近,那个在宾馆内接应众人的瘦猴主动请缨把小美和小丽这俩有功之臣送回了江水。
紧接着二黑便带着红毛几人来到高速路下边的小毛道,很快又一辆车过来了,龚智超拉下来车窗,笑着对几人挥挥手,示意他们上车。
众人上了龚智超的面包车,龚智超给大伙儿分了烟,紧接着车就开动了。
龚武超拍着身边的二黑肩膀,笑着道:“辛苦了,办好了吧”。
“嗯,有龚队坐镇指挥,绝无差错”二黑一脸笑意的从兜里掏出窦燕生写的保证书,同时身后的几个小弟也罢其他东西拿了出来,包括窦燕生的现金还剩下的那一沓也拿了出来。
“嗯,都是几位兄弟办事得力”龚武超把保证书接了过来,看了看,便叠好揣进兜里了,把那些摄像机照相机一类的器材都收拾好,打开自己的手包拿出来厚厚的用信封装着的一沓钱跟窦燕生剩下的那一沓混合在一起扔到了二黑怀里,笑着道:“给兄弟几个分分,都辛苦了”。
“龚队,这可使不得,能给龚队办事儿是龚队看我们几个还有救赎的价值才拉我们一把,哪里用的上这个啊”。二黑看都没看那笔钱,直接退还给龚武超,嘴上更是直接开始忏悔上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知道你们几个家里都不宽裕,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别乱花,顾着点家”龚武超有把钱扔了过来,脸上柔和的笑着的道:“二黑你也不用出去躲了,你的刑期还有一个礼拜吧,忍一忍就过去了,其他几位兄弟的刑期都没有超过俩礼拜的吧?,里边酒菜都备好了,我打好招呼了,除了没女人,吃的喝的抽的都备好了”。
龚武超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是一惊,紧接着全都大喜,连忙感谢龚队的大恩大德。
他们几个都是看守所里的等着起诉的,因为开着机动三轮车盗油抓进来的,其实事情不大,只不过赶上风头了,所以才被抓进来了。
虽然进监狱不是啥好事儿,但也分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又不是偷鸡摸狗的,更不是什么qj犯,在本地人眼中因为盗油进局子并不难看,偷公家和偷个人的东西在老百姓眼中有本质的区别,大家拿的事儿不丢人。
本来他们刚进来半个月,下午的时候龚武超来找二黑和他谈的这笔买卖,二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毕竟有不是让杀人放火的,有啥了不起的嘛,再者说自己不干还有人抢着干呢要不是因为二黑因为盗油被龚武超抓住的,这好事儿还落不到他头上,当然还有一个因素,二黑有一个哥哥和龚武超是战友,是他托龚武超照顾照顾的,这样龚武超才接这个机会提携二黑一下。
小地方就是这样,人托人脸托脸的,总能搭上关系。
龚武超这话也就是说最晚半个月,就把大伙儿保出来,这个条件比啥都强,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都有一家人要养活呢,造出来早好啊。
“谢谢龚队,谢谢龚队”自二黑一下,全都感恩戴德。
“好了,好了,赶紧撤,嘴上都有个把门的,谁要是把这事儿给咱们弄漏了,到时候可别怪咱爷们让哥几个牢底坐穿了”。龚武超连敲带打的展示了点威风。
二黑马上拍着胸脯子保证道:“放心吧,龚队,谁要是弄漏了,不用您动手,老子先剐了这个叛徒”。
面包车停在了青岚区分局小庙子看守所门口。
龚武超看了看看守所的大门,又回头看着众人冷冷一笑道:“大家伙儿都还有十天半拉月的就能出去了,谁也别坏了心眼子玩幺蛾子,那不划算,跑了和尚跑也跑不了庙,你好我好咱们大家都好,谁让我不好,我让谁永远好不了”。
“嗯,是龚队您老放心吧”二黑有点畏惧,躲避着龚武超的眼神,回头道:“码了隔壁的,谁要是砸了我二黑的招牌,连累老子坐班房,可别怪老子摆到自己红刀子出”。
众人纷纷保证,谁也不傻,几天以后就能名睁言顺的出去了,何必惹事儿呢。
众人一下车,很快就有几个便衣上来把众人带了进去。
龚武超掉头拐到了一家茶楼门口停下了,很快一个瘦的像是猴子一样的年轻人上了车,年轻人在上车的时候还对周围的环境保持jing觉。
龚武超趴在方向盘上,低声道:“瘦猴,这趟差办的有问题没有?”。
上来这人正是在宾馆里接应二黑的瘦猴,原来这个在宾馆里一直充当望风角se的家伙才是龚武超的心腹。
“报告老班长,没问题,一个字都没提您,有一段时间他和那个家伙进了卫生间单独谈的时候,二黑也给我留门了,内容没问题,只不过二黑这小子可是过足了瘾,给那个家伙耍的团团转”瘦猴笑着汇报道:“江水那边二班长也没问题,他会关照小丽和小美的代班老鸨子,尽快的把他俩送回老家”。
龚武超不置可否的道:“安乐窝那边善后了吗?”。
瘦猴道:“嗯,没问题,安乐窝的老板现在还没醒呢,差点给他灌的酒jing中毒了,昨晚上那么折腾都没醒”。
龚武超终于淡淡一笑,伸了伸懒腰道:“那就好,眼看着明天就后天就开运动会了,你也好好休息,取得几个项目的好名次,我脸上也好看,回去睡吧,告诉二班长,有时间我请他喝酒!”。
“嗯,老班长,那我回去了”。
“嗯”。
瘦猴下车以后,龚武超的面包车又启动了,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下包子铺旁边,龚武超拿出一个包裹把几张录像带子都装了起来,拎着走进了包子铺。
“龚队长,还是老三样?”包子铺老板娘笑着招呼道。
“嗯,谢谢周婶”龚武超笑着答应着。这小模样一看就是阳光灿烂的大男孩儿,谁能想到这小子刚刚干了一票大的!。
龚武超信步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正在咬着包子的中年人对面坐下,低声道:“叔,办完了,扫尾完毕,东西在袋子里,保证他翻不了身了”。
“嗯,好”中年人微微一笑,没有太多的表情,用手里的筷子指了指桌上的一大堆包子道:“吃吧,吃完上班”。
龚武超笑着道:“谢谢叔,您吃,您吃。我也要了,一会儿就端上来了,您老胃口可是挺好的,这么多吃得下吗?”。
“哈哈,你小子,跟你叔也套话,赶紧吃你的饭好了”中年人笑骂了一句之后,道:“给那位带的早饭。我到区委办上班以后,估计要两头跑了,你在分局里小心着点,这样的事儿千万别再插手了,一不小心前程就没了,没我的点头,一次都不许,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