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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心里清楚,林正这种人能在强手如林波诡云谲的省委大院里杀出一条血路当上了省政法委书记的兼ga厅长的大秘书,公检法司这条战线上全都得高看三分,不说是权倾半城吧,总归是有让人忌惮的资格。
就是这么一个人物却对一个小小的区ga局长礼敬有加,还递过来一张名片,算是折节下交了,这些说白了全是看在商婷露的面子上才有的待遇,江风现在也搞明白商婷露要带他来见谁了,肯定是他舅舅——松江省ga政法战线的带头大哥、挂副总jing监衔的政法委书记兼ga厅长段铁段书记。
说不心虚就有点假了,江风在青蓝区的那个小地方还算一号人物,在这地方连个水花都砸不起来,抛开身后的那些关系网不谈的话,别说段书记了,就是眼前的林大秘都能把江风这个小地方来的土干部掐把个好歹的!
更何况身为jing务系统的一员,现在有机会面见带头大哥,有些激动还有些紧张,想想看吧,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第一次迈进省委大院的门槛儿,还要面见副部级大员,如果能淡然处之的话,那就不是一般小干部了,而是哪吒。
当然了,江风心虚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自己把人家段书记视若掌上明珠一般的外甥女儿睡了,还有点脚踩两只船的倾向,段老爷子要是发火了拍灭了江风都有可能,由不得江风不心虚。江风也看得出来,段铁是真心的疼商婷露这个外甥女儿,话说去年过年的时候商婷露赌气没有回家,就留在江风家过年了,段铁先是派大儿子段云来接,可是商婷露的xing子太倔,根本没搭理段云,害的段铁大年三十儿冒着大雪过来接人,父母也就做到这个份儿上呗,更何况还是舅舅呢,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走吧,书记等着呢,一早上都问了三遍了你们的行程了”林正一边引路还一边不遗余力的为领导说好话,无非就是想缓和一下商婷露和段铁的关系。
“嗯,我这不是来了吗?段书记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接见我这个小女子,还真是颇为荣幸呢”商婷露撇撇嘴,也说不上不屑,总是有点冷嘲热讽的意思。
林正讪讪的干笑没有接话,他可以替领导美言几句,但也有个限度,真要是掺和到领导家事里边去,那却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儿,犯不着啊。
商婷露回头也没背着林正,反而是大大方方的对江风道:“咱这种小老百姓相见段书记一面很不容易,一会儿有什么困难就放开了提,反正过了这个村儿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这个时候江风能说什么啊,嘿嘿笑着点头,正好前一阵子跟部下许过愿说要在全省弄一个巡回报告,还要弄一个省级标兵什么的,要不这时候臭不要脸的提出来?诶,还没熟到那个份儿上,还是等等看吧。
商婷露的这个提议之前完全没有跟江风打招呼,可以说是给了江风一个意外的礼物,江风心里泛起一丝感动,商婷露这次放下骄傲和自尊来见段铁说白了还是在给江风铺路,如若不然以商婷露这种倔强xing子是绝对不肯低头的,虽然她知道江风在市委有周沛凝的照拂,在省委还有便宜姑父这尊真神,但是江风现在身处的ga口有其特殊xing,无论周沛凝也好,齐岳北也罢这两个人对江风的支持都是间接地,全都比不上在政法战线经营数十年的舅舅段铁的支持来的有力度,更能震慑人心,全松江的jing界也好,三教九流捞偏门的也罢,又有谁不知道段铁的威风?话说这么些年的ga厅长、政法委书记干下来,手上的人命肯定总有那么几条,顶子全是以对手和宵小的血染红的。
江风也没顾忌省委大楼里进进出出的诸位“高干领导”们,伸出手从背后环住商婷露的纤腰,握住了佳人冰凉的小手,商婷露侧过臻首,微微仰头,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四目相对默默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正也看见两人的小动作了,却假装没看见,江风的背景和来路他早就奉段书记的命令调查个一清二楚了,倒是没有很肤浅的认为江风是攀上贵女鱼跃龙门了,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又一个直上青云的青年俊彦又要横空出世了,这样的人脉就算是不结交总也不能得罪。
三人直接从段铁办公室的正门进去了,段铁的办公室很宽敞,但是设施却很简单,据江风观察跟自己的局长办公室也差不多,唯一区别就是宽敞,什么东西都大了不少,就说江风认为装b必备的书橱吧,一溜就是六个,反正江风搞不明白省委领导一天殚jing竭虑ri理万机的,哪有那么多时间看书啊?其他的用品也没见多高级,都是很平常的样子,当然了或许是江风不识货也说不定,换句话说到了段铁这种级别已经用不着拿那些身外之物来衬托身份了。
江风对段铁最直观的印象不是每天的新闻上的那个冷面阎王,而是去年大年三十儿那天,那个一脸悲戚独自站在雪夜中的半百老人,但这一次见面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亦或是由于地点是在省委大院这个压迫感十足的地方的原因,再加上段铁身上的那一身副总jing监的制服,浓眉大眼的国字脸,和那不怒自威的气场,全给江风带来不小的压力。
进了门林正微微颔首笑道:“书记,露露和小江过来了”。
段铁放下手头的纸笔,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倔强的快半年没登门的小外甥女儿回来了,一张威势十足脸上马上洋溢出邻家大爷式的温暖微笑,站起来走到商婷露身前端着外甥女儿的肩膀左看右看,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最后才闷声道:“露露,你瘦了,是不是工作太拼命了?”。
商婷露摇摇头微笑着道:“没事儿,省的减肥了,再说了我的领导周书记人家比我拼命多了,不照样挺过来了?”。
段铁一看商婷露笑了,就更高兴了,拉着商婷露的小手坐在沙发上,左看右看的满是慈爱,要不是因为外甥女儿也是大姑娘了多少有点不方便的话,早抱在怀里亲上两口了,至于说把外甥女儿拐跑的臭小子,段铁是很不待见的,虽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是当亲闺女儿一般养了二十多年的外甥女儿就这么被一个毛头小子拐跑了,段铁心里还是有点不平衡,尤其是去年chun节,不是有这个臭小子勾着,外甥女儿怎么会不回家过年?。
这个臭小子要是和自家的外甥女儿好好谈恋爱那也罢了,竟然脚踩两只船,还和董家的女儿有牵连,虽然董家树大根深,在松江省更是惹不起的存在,不是我段家能奈何的,但是外甥女儿的生身父亲,那个多年前抛妻弃女,现在满怀愧疚却得不到亲生女儿原谅的强人,现在却是风生水起直上青云,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se,也够他董家喝一壶的,这些事儿叠加起来,导致仅仅见过一面的段厅长非常不待见小江局长,所以从进门开始就像没看见江风一样。
江风知道段老大为什么是这个态度,更是有些心虚,不过倒是不担心段铁会现在直接了当的说你打算把我外甥女儿怎么安置一类的话,毕竟段铁的身份摆在这儿呢,又是女方自持身份也问不出来那些话,不过那也不轻松啊,万一段铁打定主意生生拆散他们,那也够喝一壶的。
林正端了三杯茶进来,看见江风不尴不尬的杵在哪儿,心里偷笑,在退出去的时候悄悄拉了江风的衣角一下,示意江风一块儿出去,江风如蒙大赦正好就坡下驴,跟着就出来了。
到了秘书室,林正拿着烟和火机还有烟灰缸放到了茶几上,一指沙发笑道:“小江你坐,别客气,段书记想这个外甥女儿想的处不好睡不好的,幸好你把她带过来了,你是不知道啊,去年过年那阵子咱们书记听说是二公子小龙把露露气跑了,段书记一发火儿大巴掌就轮上了,小龙也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没逃过老爷子的一顿收拾”。
林正是段铁的心腹秘书,整天跟在段铁身边,自然是整天出入段家的,说是半个段家人也不过分,他嘴里说出来的东西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毕竟还是有可信度的,江风心里明镜着呢,林正说这些话根本不是要泄露领导家的隐私,而是故意说给江风听的,想让江风当一回传声筒去说给商婷露听,那意思就是露露你看,你舅舅为了给你出气把自家二十多岁的亲儿子都收拾了,这个舅舅当到这个份儿上自然是仁至义尽了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江风先递给林正一颗烟,自己也点上抽着,笑道:“露露没啥心思,就是脾气倔了点,再说段厅和露露说是娘舅和外甥女儿,其实跟父女也差不多,不会有隔夜仇的,我也会劝她的”。
林正一看江风一点就透,就笑道:“嗯,正该如此,哥哥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岁数过来的,女孩子一旦有了自己心爱的人,那是最听对方的话了,你说话比咱们书记都有用,书记也是太过担心露露了,他总归是长辈,有什么冷落的地方你担待着点吧”。
“林处长说笑了,我都懂,我肯定会开解露露的,你就放心吧”
话说段铁堂堂的政法委书记别说给江风点脸se看,就是把江风轰出门去,江风又能怎样呢,更何况还是把商婷露拉扯大的舅舅,就是指鼻子骂也得忍着,林正根本不用帮着圆场,关键是林正害怕江风受了冷遇回去跟商婷露说小话,那岂不是更加剧了商婷露和段铁的矛盾?
话说这要是个外甥的话,气急了娘舅打两巴掌也行,可偏偏是个外甥女儿,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哄着来,一旦不听话那是真难管!林正都替自家领导感到麻烦,不过身为段铁的大秘书自然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每个月一号都有一个岭南的号码雷打不动的打进段书记的书房,聊的话题不是工作就是商婷露这个外甥女儿,还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段家老宅都会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期间只有段书记夫妇和段老太爷会客,就连长子段云都没有资格露面,当然了林正这个秘书就更没资格了,这些事儿都是听段龙抱怨说出来的。有了这些再联想到段书记起家的时候不过一介毫无背景的村长,三十年不到的时间竟然能坐到今天的高位,没有贵人帮衬那更是不可能的!看来每年光顾老宅的那位说不好就是自己领导的贵人,这种种事儿联系起来看,可以肯定的是商婷露这个外甥女儿跟这位贵人肯定是关联极深的,还有商婷露的父亲到底是谁这在段家都是讳莫如深的话题,那贵人的身份就呼之yu出了,林正综合自己的观察判断和段家几个儿女的口风可以肯定那个人必然是商婷露的父亲无疑!。
正在这时里间的门开了,商婷露俏脸绯红的站在门口看着江风道:“你进来,舅舅要见你”。
江风和林正都看出商婷露的面容有异,连称呼都换了,不再是生硬的段书记了,而是喊出了舅舅这一久违的称呼,林正也替这对舅舅和外甥女儿高兴,连忙捅了捅江风,笑道:“傻小子,快进去啊”。
江风心说不好,该来的看来总归是要来的,没办法,拧着头皮上吧,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跟着商婷露进来了,商婷露还趁机掐了江风一下,然后娇羞无限的坐在了沙发上。
江风一进屋就敬了一个标准的jing礼,朗声道:“段厅您好”。
段铁唬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江风,等江风都有点发毛的时候终于说话了,面无表情的道:“臭小子,今天要不是露露劝我,我跟你没完,敢这么不明不白的拐跑我段铁的外甥女儿,你小子还真是胆子大的可以”。
“舅舅,不是说好不提这个事儿了么?怎么又老调重弹了呢”商婷露看江风傻子一样的站在办公室中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囧样儿就忍不住发笑,站起身把江风拉到沙发上坐下了,转头开始娇羞无限的埋怨段铁。
段铁很是无奈,他也看出来了,自家外甥女儿的一颗心全挂在这小子身上了,自己这个娘舅的架子自然也端不起来了,不过段铁还是有气,自家外甥女儿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身段,工作也不错,家世背景不俗,还是华夏政法毕业的高材生,这样的女孩儿嫁到谁家那都是他家祖上修来的福分,怎么看这样子还是外甥女儿主动呢?这小子真是欠收拾,竟敢脚踏两只船,真是岂有此理!
老段越想也生气,脸se也越来越黑,都恨不得站起来抽这个小王八蛋两巴掌,不过看见外甥女儿又开始撅嘴了,老段也不得不压住怒火,气哄哄的道:“省厅最近会安排一批人到青蓝区挂职锻炼,你准备准备,做好接收工作,省厅这边魏厅长是你的老领导吧,找他协调吧”。
江风眼睛一亮,这是老段知道他新官上任急需小弟啊,马上就支援一批jing干小弟,虽然外调的人员没有本地jing员熟悉情况,但是同样也没有当地jing员的那种复杂的社会关系,干起事儿来少了几分顾忌,而且是挂职来的,办完了事儿还可以回省厅嘛,就更不用担心了,并且这是段厅长亲自交代的事儿,谁敢不用心?老段还非常周到的想到了魏红军和江风的关系,把这项工作交到魏红军手里,能最大程度上保证这个事儿落到实处,可算是卖了一个大面子了。
江风站起来马上敬了个礼,庄重的道:“谢谢您的支持和关怀,有了您的支持,我们……”。
段铁打断江风拍马屁的话,气哄哄的挥挥手道:“行了行了,说这些作用不大,你还不如说怎么对露露好呢,有什么事儿抓紧办,办完了回家吃饭,露露他姥爷和舅妈都想见见你呢”。
江风顿时大汗淋漓,这可如何是好啊,可又不能拒绝,但这次是跟着周沛凝来的,周沛凝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却又有了这个事儿,好不容易来江水一趟,连姑父齐岳北家和老领导魏红军家还没去探望过呢,却要登段铁家的门,这也太诡异了吧。
幸好商大美妞善解人意,知道这些缘故,马上红着脸道:“舅舅,我们还有事儿呢,你可不能自作主张,得了,你忙着吧,我们走了,你放心吧,他对我好着呢”。
说着就扯着江风的胳膊往外走,江风正求之不得呢,真是让老段搞怕了,马上回头傻笑道:“老舅,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露露”。
“你个臭小子,快滚吧”老段被江风的那声老舅气笑了,很罕见的爆了一句粗口。
两人出了办公室,林正笑着拍了拍江风的肩膀道:“不忙的时候就和露露一块儿回来看看,有什么事儿知会一声儿,虽然你林哥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公检法司这边的人头熟,有什么不敢和段书记直接说的就过来找我,只要是不违反原则的尽管说”。
林正也是说到份儿的话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江风也马上笑道:“林哥什么时候到我们新城检查工作的时候我一定尽地主之谊,只要林哥不嫌弃我们穷乡僻壤的就好”。
商婷露也道:“林哥,那我们就先走了,我舅舅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全拜托你了”。
林正点点头道:“你就放心吧,没事儿常回来看看,你一回来段书记比任何事儿都高兴”。
两人结伴下了楼,回到后院停车的位置正看见封冲和钟策还有一个中年人三人并排像个社会混子一样大大咧咧的蹲在车边抽烟,左边的钟策虽然也是蹲着抽烟却一脸拘谨的模样,这小子和封冲就不是一个境界的,估计是在省委大院这样大大咧咧的压力很大,害怕给领导惹麻烦,反观封冲就淡定得很,不过想想也知道封冲是董老太爷贴身老jing卫狼叔的嫡传徒弟,狼叔在董家不只是jing卫那么简单,还有点供奉的意思,说话的分量很重,而封冲是他的嫡传弟子,是董家培养的家族的下一代杀器中的佼佼者,平ri里见过的招待的都是那些电视上作报告的大人物,连海子里边都去过,更别说省委大院了,自然毫无压力。
封冲和右边的中年人笑嘻嘻的说话,像两个二流子一样叼着烟,对着手里的俄罗斯方块游戏机比比划划的,好像是封冲在向旁边的中年人卖弄自己的游戏技术,而旁边的那个西装革履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中年人竟然还频频点头应和,时不时的还对着游戏机屏幕指指点点,提点合理化建议,俩人玩儿的其乐融融,可把不少路过的人下巴都要惊掉了,谁能想到平ri里温润如玉却又智计百出滴水不漏的堂堂松江第一秘,外号祝半城的祝志武祝大秘竟然浑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穿的全套西装革履却蹲在地上和一个小年轻玩游戏?这要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信,这是江水的一大奇闻啊!
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都说江湖险恶,但宦海之中不知要比武侠世界的江湖险恶多少倍,祝志武不在意路过的人怎么看他这个省委书记的秘书为什么这么不成体统的蹲地上陪一个小年轻玩游戏,更不在意平ri里的苦心维护的形象是不是因为这一个事儿崩塌,他现在只知道这个年轻人来省委大院了,要让他祝志武陪着玩游戏,那就一起玩儿好了,祝志武不是做做样子敷衍了事,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俄罗斯方块游戏中去给这个小家伙做参谋,这么些年养成的习惯要求他无论做什么,只要是有意义有必要做的,哪怕这个事儿再无聊再枯燥也会强迫自己进入状态,挥手之间权倾半城的时候如此,蹲在地上玩游戏也一样。
现在这个小青年一脸人畜无害的像个孩子一样笑嘻嘻的玩游戏,还让副厅级的松江第一秘陪着玩儿,看似有点过分,有点糟践人,但是只有祝志武心里清楚,这个小年轻有这个资格,这个小家伙儿虽然岁数不大,整天嘻嘻哈哈的看似不谙世事,却有着不一般的经历和过往,在华清名扬天下的管院读过书,在西北真刀真枪的见过血立过军功,有着能让那些眼高于顶的大内高手退避三舍的武力值,是董家老太爷最喜欢的后生,董家少帅董澜城多次盛赞的年轻小辈儿,如果仅此而已的话那也只能说是际遇好点,还不值得祝半城折节下交下这么大的本钱,召之即来不顾体面和多年经营的形象陪他蹲在地上玩游戏,可是这个大山里走出来的俊俏后生最可贵的是脑子灵光,憨厚的外表下却有着野兽的那种天然的jing觉和敏锐,可以预见的未来必定能接他师傅的班,成为董家这棵大树下的外姓人里举足轻重的角se,这样的人物值得他祝志武蹲在省委大院里陪他玩游戏!
“祝哥,我跟你说,你可别小看这个游戏,这东西不仅考察手指的灵敏度更能考验眼力和逻辑思维,虽然规则简单,却包含着不少变化,你看,这个下落的图形要变成先什么形状再放在那里都是有讲究的,自打小黄鹂送给我这个游戏机我都玩儿了两天了,感觉非常好,你没啥事儿也玩玩呗”封冲一边快速的按键摆弄着屏幕上一个下落的方块的造型,一边和祝志武闲侃。
祝志武心里苦笑,现在屏幕里边正在下落的分明是一个“田”字型的方块儿,无论怎么变化调解角度却始终都是“田”字,根本没变,这小子分明就是捉弄他呢。但是祝志武却不点破,而是指了指下边的一个缺口,开始发挥参谋职能,极其认真的道:“放在这儿不就挺好的吗?干嘛最后还挪地方?”。
封冲呲牙咬着烟的过滤嘴儿,烟气上升有点呛眼睛了,所以就眯着眼睛开始吹牛:“兵法有云,为争取全局的胜利可以放弃局部的利益,不计一城一地之得失,咱们可以放弃这边,把另一侧的楼先盖起来,旁边的这个小框里显示的就是下次要出现的图形,正好和咱们盖起来的大楼的缺口相符合,这样能一次多消掉几格,就是这样,看见了吧”。
封冲和祝志武俩人倒是无所顾忌了,这可苦了旁边陪抽陪蹲陪玩的新时期的三-陪从业人员钟策了,钟策很担心,自己刚给周书记当了几天司机就这么没规矩,这可不是新城,出了事儿周书记会跟着丢脸的,但是不这样吧又受不过封冲这小子的嘴皮子和拳脚,这可怎么办啊!正在坐蹲不安的时候终于发现江风从楼里出来了,马上像看见救星一样喜出望外,碰了碰吹得起劲儿的封冲一下,低声道:“别玩儿了,你姐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