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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过去了,众人也都看完了周刊上的文章,齐岳北就道“对于夜半钟声酒吧所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说说吧,什么看法”
按照规矩排名最末的市委常委市北区区委书记董昌耀率先发言,“我认为这是极不负责任的说法,公安机关都没有定xing,它一个周刊就敢如此的无组织无纪律拿出这种说法误导群众?这个主编是干什么吃的,咱们的宣传部门是如何掌舵的,竟然让这种不负责任的周刊堂而皇之的流向市场?到底是何居心?”
董昌耀的言辞很激烈,一上来就把火直接烧到了宣传部头上,没有留一丝余地,董昌耀也看出来了,有人已经把目标放在了董其刚身上,他要是再不说话就有人拿董家当病猫了。
接下来就是新城石油和新城市化的两位老总了,这二位都是企业的,一般也不掺和几派的争执,平常不涉及到自身的就随大流举手,这次照例没有发言。
涉及到自身的谁都会有脾气,另一位平常不发言的常委军分区司令马明这次要开炮了,马明人称马二愣子,也出自宋镇北师,李明德是宋镇北手下的团长,马明是李明德手下的营长,现在有人敢动老师长的闺女这让马二愣子火大的不得了。
马明没有说话反而大大咧咧的点上根烟,看着一种常委都把目光投过来了才道“咱老马是个没有文化的大老粗,也搞不懂这些周刊啥的,这都是文化人的事情,但是我可以明确的说,酒吧是我下令砸的,与别人没有关系,我老师长的闺女差点被那家的畜生糟蹋,竟然还有人跳出来为他们说话,我丑话说在前头,谁他妈还敢为那群畜生辩护,就是跟子弟兵过不去,有一个砸一个”
马明的一席话直指赵卫雄和郭勇,说得一点不留情面,马明是军队系统的,又有老上司李明德的照拂,根本不在意他们高不高兴,这一屋子人能管得了马明的只有齐岳北,但是齐岳北巴不得马明开炮呢,马明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放炮的。
下一位发言的是秘书长桑建东,桑建东也是严词谴责。
在一阵批评的声浪之中,主角终于登场了,轮到宣传部长郭勇发言了,郭勇现在是被群起而攻之,只能支支吾吾的道“这个,这个我事先也不知道情况啊,再说现在的报纸杂志种类很多啊,宣传部也做不到面面俱到,难免有疏漏的地方”郭勇企图以疏忽这一借口蒙混过关,众人又哪会轻易放过他。
魏红军的发言更是直指要害“同志们,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在我们的女干jing再亮出jing官证以后还有人敢行凶袭jing,这还不算更有人想糟蹋两位姑娘,就连女jing察他们都敢下手,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更有人明目张胆的为带有黑社会xing质的团伙张目,这是一名党员干部应有的觉悟吗?我建议在全市范围内掀起一场打黑风暴,以维护社会稳定,杀一杀歪风邪气”
魏红军当然不会把商婷露的背景说出来,虽然商婷露的舅舅段铁的名声很好用很吓人,但是这种秘密资源还是独享的好。
主管宣传的副书记李明前顿了顿茶杯道“这次周刊事件,我认为宣传部难辞其咎,我是主管宣传的副书记,我要请求在宣传阵线也来一次‘严打’,最近宣传阵线的问题很多,这只是曝露出来的冰山一角,有些同志一拍脑袋就能做出决定,对上不请示不汇报,对下任用私人,误导群众,这样干部怎么能让人放心,郭勇同志的说法不能让人信服,这么明显的歪理邪说都能堂而皇之的出现,这是宣传部的失职,竟敢未经常委会讨论就擅自定调子,这是极其目无组织纪律的表现,这样的情况不是发生一次了,长此以往下去,还要不要党的领导了,我建议以此此事件为突破口彻查宣传阵线的问题,对事件责任人绝不姑息,一查到底,郭勇同志更应该作出书面检讨,为此次事件负责”
李明前与郭勇本是亲密无间的同志,怪只怪郭勇要改换门庭,自此二人反目成仇,现在有了这一机会李明前自然要穷追猛打,我党对待“叛徒”的刑罚是极其严厉的,一定会有“正义之士”代表党和人民判处“叛徒”死刑,这次李明前充当了这一角se,措辞严厉点名的批评郭勇,一是要打击郭勇的威信,二是要借整顿之机安插一下亲信,最好能架空郭勇。
齐岳北作总结发言,从党管舆论谈到双拥工作,从加强领导干部修养谈到工作态度,从社会治安环境谈到经济发展建设的大局,最后常委会作出决定。
第一郭勇同志要为此次《新城人》事件负失察之责,作出书面检讨,市委宣传部分管新城ri报的副部长要负领导责任,就地免职,新城ri报的主编,以及分管《新城人》的副主编,《新城人》的主编责编编审作者一律从严从重处理。
第二,在全市开展“严打”,主要清除几个带有黑社会xing质的团伙,为保障“严打”工作顺利进行,调市纪委监察一室主任沈伦担任市ga局纪委书记,调市北区公安局长包广志接替即将退休的王成担任市ga局副局长。
第三,规范娱乐场所经营秩序,全市各有关部门联合执法,坚决取缔一批黄赌毒俱全的场所。
一场打黑风暴就此展开,按照魏红军的意思,是在打黑的同时更要在市局内部自查,不剔除内鬼,永远没有办法取得胜利,魏红军原来把邵长青当做接班人一样培养,可是邵长青朝三暮四,惹的魏红军很不高兴,这次调来的纪委书记沈伦是市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薛城的人,薛城与魏红军是盟友,沈伦自然会听魏红军的招呼,而包广志是魏红军自己的小弟,魏红军准备由包广志顶替邵长青了。
整个会议,赵卫雄一句话都没有说,心中是气恼无比,彭公子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好不算,他好不容易拉来的盟友郭勇又被一顿猛批,不仅要做检讨,亲信的部下也被换掉一大批,从此郭勇对宣传部的掌控必定会大大不如从前,这样一来赵卫雄的大计也会受到威胁,齐岳北这次狠狠地羞辱了郭勇,这无疑是在打彭省长的脸啊。
秘书陈胜伟看见赵卫雄回来了,赶紧泡了一杯茶送了过来,然后站在一边候着,赵卫雄坐在大班椅上yin沉着脸,良久才道“告诉九妹,一会我过去”
陈胜伟马上有些兴奋的道“我这就去通知她”说完就出去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一个年轻女人接的“哥,有什么事情啊”
陈胜伟笑道“妹子,赵市长一会过去,你好好准备一下”
电话那头有些恐惧的道“他,他又来啊,哥,你能不能让他先去别人那里,我…我害怕”
陈胜伟马上变了脸se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不知好歹是不是?我跟你说别忘了咱们家这些年的富贵荣华都是怎么来的”
“哥,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了,哥,你救救妹子吧”电话那头的女人带着哭腔道。
“不跟你说了,好自为之吧”说罢陈胜伟气哄哄的就挂断了电话。
陈胜伟撂下电话点上了一根烟狠抽了几口情绪才好一点,每次听见听见妹妹说这样的话陈胜伟心里也不好受,妹妹说的是赵卫雄口味太独特,爱玩虐待,有时候陈胜伟也在问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对不对?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往上爬,陈升伟的心肠又硬了起来。
陈胜伟在家排行第八,家里还有一个老妹子,大家都叫九妹,九妹人长得漂亮,大高个,水蛇腰,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被誉为陈家村的一枝花,九妹高中毕业也没有工作,陈胜伟给赵卫雄当了半年秘书以后,也有了点人脉,就打了个招呼把九妹安插在了市zheng fu招待所了,那时候赵卫雄刚从鹤城调来,因为赵卫雄的孩子要高考,不想换学校,赵卫雄的老婆也就留在鹤城陪孩子了,赵卫雄也一直在招待所住着。
招待所长为了讨好陈胜伟,就安排九妹专职给赵卫雄提供服务,这种情况陈胜伟也是乐意看到的,妹妹在赵卫雄身边工作这更能稳固自己的地位,一开始的确相安无事,只是陈家兄妹永远忘不了那个雨夜。
那天白天赵卫雄被潘再臣找借口批了一顿,下午又和老婆发生了一点口角,心情很不顺,晚上就喝多了,又是一阵呕吐,弄得满身都是,陈胜伟把赵卫雄扶回了招待所,交给了九妹,由于天se太晚了,九妹就没让陈胜伟走,把陈胜伟安排在了外间,招待所给赵卫雄安排的是三百多平豪华大套间,里间的主卧赵卫雄住着,外间还有好几个卧室,陈胜伟寻思着反正也没有外人,都是亲兄妹也不用避嫌就住下了,由于赵卫雄一直呕吐,九妹也没干休息,就一直伺候着赵卫雄。
半夜时分,陈胜伟在外间睡的正香呢,却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呼救声给惊醒了,陈胜伟仔细一听才听清呼救声原来是说“不…不要…哥…救我…快来救我啊”
陈胜伟顿时清醒过来了,这个声音是妹妹发出来的,陈胜伟几乎没有考虑就冲出去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谁敢动我妹妹我和他拼命,跑到客厅陈胜伟才明白过来,这里可是市zheng fu的招待所,哪会有暴徒敢来这作恶,那施暴的人就呼之yu出了,陈胜伟又想起来昨晚赵卫雄喝多了,妹妹一直在主卧照顾赵卫雄,肯定是赵卫雄借着酒劲要强jian妹妹。
陈胜伟冲到主卧门外想要砸门,一瞬间陈胜伟又犹豫了,因为他想到了赵卫雄的权势,一旦这一拳头砸下去,刚到手的富贵荣华可都没了啊,陈胜伟这半年的秘书生涯让他体会到了权势的美妙,走到哪都前呼后拥,点头哈腰的有,执鞭坠镫的有,衣锦还乡,镇党委书记都亲自在村头等着,何等荣耀啊,学成文武艺买与帝王家,赵卫雄就是帝王,自己当了赵卫雄的秘书,脑袋上就贴了一个赵字,赵卫雄要是把自己发配了,往后谁还敢用自己?想到这陈胜伟默默的退了回去。
屋里的呼救声还在继续,女孩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哥,你醒醒啊,快来救我啊,赵市长,求您放过我吧,疼,疼啊,哥,哥救我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仿佛一把大锤重重地砸在陈胜伟胸口,好几次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了,陈胜伟被权力这座大山压垮了,泯灭了最后那一丝勇气与良知,转头回去蒙上了被子开始装睡,可是还能听见九妹的哭泣声和呼救声,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这一夜太漫长了。
第二天一早,赵卫雄上班去了,但是把陈胜伟留下了,赵卫雄明白陈胜伟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因为昨天半夜的时候赵卫雄已经醒酒了,只不过突然来了xing致,才把九妹办了,那时候赵卫雄听见客厅里的脚步了,但是久久没有听见敲门声赵卫雄就放心了,你把你妹妹安排在我身边不就是送给我玩的吗?送上门的岂有不吃之理啊。
赵卫雄留下陈胜伟的用意就是你要是处理好则罢,处理不好的话往后就不用跟着我了,赵卫雄心里不担心陈家兄妹会告他,第一他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上头还有人根本告不倒,第二,他知道陈胜伟仅剩的那点血xing也在昨晚上消磨殆尽了,老子玩你妹妹的时候你都不敢敲门,现在比还有种告我?
当房间里只剩兄妹两人的时候,陈胜伟终于有勇气走进主卧了,陈九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披头散发,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也没有了往ri的光彩,死鱼一般的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眼里没有一丝泪水,泪水早在昨天屈辱的夜里流干净了,身上满是红se的指印和大块大块的淤青,下身一片狼藉,白se的床单上殷红的血se触目惊心,一切都表明的昨晚一朵鲜花饱受摧残。
陈胜伟拿起了一床薄被想给九妹盖上,九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坐起来直接就扇了陈胜伟一个耳光,不带任何感情se彩的道“昨晚你听见我的呼喊了吧,我的亲哥,你还是个男人吗?”说完又躺下了。
陈胜伟没有反驳,只是叙述着自己出人头地的艰难,这些年来的不容易,家族的荣耀等等,九妹也知道哥哥的意思,反正已经**了,三思之后也就选折了逆来顺受,给赵卫雄当起了情人,后来赵卫雄陆陆续续的又找了几个情人,但是九妹最受宠,可能与二人的第一次有关系,赵卫雄最爱虐待九妹,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想起了九妹,因为九妹受宠,连带着陈胜伟也是风光无限,号称陈二秘。
“胜伟啊,想什么呢,告诉了么?”原来是赵卫雄出来了。
“啊,通^通知了,咱们现在去就可以”陈胜伟被赵卫雄从回忆中惊醒了,赶紧答道。
“还有人买妻求荣呢,更何况我只是卖妹,有什么可耻的啊,更何况妹子也衣食无忧”一想到这,陈胜伟的情绪又平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