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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面临着空前危机。而在董事的施压下洛雁也是走投无路。
最终她还是走进了楚衍奕的工作室。
见她到来,楚衍奕丝毫不惊讶,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低下了头,淡淡说了一句:“你来了。”
“嗯。”洛雁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在他面前坐下,心有不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她才不会相信那些董事不是事先商量好了的。
对此,楚衍奕并没有否认。
“你怎样想都好。反正现在你不是只剩下这一条路了吗?”楚衍奕放下手里的笔,将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
楚衍奕微微扬了扬头,“支票你随时可以拿走,不过,我说过,帮你可以,要你求我。”
洛雁正想拿支票的手突然一顿,在听到楚衍奕的话后慢慢将手缩了回去。
“我沦落到今天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居然还让我求你?”洛雁的手紧紧攥着拳头,她很难接受。
但她说的这些楚衍奕依旧无动于衷。
他语气平淡,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无所谓,我又不会强迫你。不过挪用公款,最低也是三年吧?”
“你……”洛雁被气得浑身发抖,他说的对,她此刻已经没得选了。
下了狠心,她大口喘息着,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咬咬牙,终于开口:“楚哥哥,我求你。”
“别,我们家就我这一根独苗,我可没有妹妹。”楚衍奕冷冷的说着,丝毫不顾洛雁已经暗下去的脸色。
对他的这番刻意挖苦的话,洛雁默默忍耐着,下唇已经留下了一道齿痕。
她极力压制着胸口的怒意,“好,楚总,我求你。”
楚衍奕仍是看都没看她一眼,“求人是你这样的态度?我怎么感觉更像是你在威胁我呢?你的态度决定你值多少钱。”
“你到底想怎么样?”洛雁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对于她的怒意楚衍奕仍是视而不见,丝毫不怕惹怒她。
洛雁恨的牙都快咬碎了,可是她还是忍耐着,深呼出一口气,赔着笑脸再一次说道:“楚总,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勉强。”楚衍奕见好就收,没有继续为难她,将一份合同推到她面前。
看到这份债务合同,洛雁整个人都惊住了,“这是什么?”
“上面不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呢吗?莫非洛总不识字?”楚衍奕故意挑衅,他要的就是激怒她。
让他诧异的是,洛雁并没有发火,而是仔细的翻看着合同,突然笑了。
她放下合同,紧紧盯着楚衍奕,“楚总还真是会做生意,这利息和高利贷不相上下了吧?”
“那洛总是签还是不签呢?反正对我来说,只是早一些或者晚一些接手楚氏的事。但对于你……”
话音未落,洛雁已经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她的名字。笔之用力,把纸都划破了。
重重的将笔放下,她看向楚衍奕,“现在你满意了吗?”
说罢,起身直接离开,刚走到门口,就被楚衍奕叫住。
“等等!”
“楚总还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吗?”她加重了‘吩咐’两个字,目光都带着即将压制不住的怒火。
楚衍奕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希望你离开楚氏前把你的人一起开掉,我对你的人没兴趣。”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上的门。
一个月后。
楚衍奕用收集到的散股以及洛雁卖给他的,成功再次拿回楚氏。并且将面临危机的楚氏起死回生。
外界对此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更是不乏大批媒体想要采访他,但都被阻拦在公司外面。
秘书长推开门走进来,看着面色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前的楚衍奕,弯了弯嘴角,“好久不见,楚总。恭喜你再次回到这里。”
“这里面可有你不少功劳呢!”在这一年里,虽然秘书长并没有陪在他身边,但是却帮他私下搞定那帮董事,更是获得了他们的支持。
不然那些董事才不会在乎是谁做公司的总裁呢!早就各奔利益去了。
秘书长笑笑,挠了挠脑袋,“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今晚出去喝一杯吧!”
“你们去吧,我买单。”楚衍奕并没有多大兴致,这让秘书长的笑容渐渐敛去。
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楚衍奕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愿意说。
秘书长不愿见他这样,劝着:“一起去吧。大家都挺高兴的,你也忙了一年多,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楚衍奕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只好点头答应。
酒吧里,楚衍奕已经不适应这种喧闹的气氛了。
他皱着眉头,一味的一杯杯灌着酒。
看他这么不要命的喝,秘书长用胳膊肘碰了碰陈然,“喂,我们要不要拦住他?”
陈然的目光也是紧紧盯着楚衍奕,听了秘书长的话,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算了,让他喝吧,他也憋了一年了,他心里不痛快。”
这一年,他一直陪在楚衍奕身边,他知道他过得有多难过,也知道他这一年撑下去是多么的不容易。
楚衍奕放肆的灌醉自己,直到再也喝不动,再也拿不稳杯子,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
说着给楚衍奕庆祝,但最后是陈然和秘书长将楚衍奕拖着出去的。
车上,楚衍奕靠在陈然的肩膀上,声音哽咽着:“我终于报复她了,我把公司也夺回来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可葭已经不在了……”
听到楚衍奕的喃喃,陈然鼻子阵阵发酸。
物是人非,结局是不美的。
“为什么老天对我们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把她从我身边生生抢走?我还没给她一个名分,我还欠她一个婚礼……我欠她好多好多……”声音颤抖着,楚衍奕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
陈然也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附和着:“是啊,造物弄人,老天总是不公平的。”
“你怎么了?”听到陈然的话,秘书长狐疑问着:“他的事我清楚,你呢?听你说的话好像有烦心事一样。”
陈然摇摇头,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心事,只是看了楚衍奕一眼,扯了个谎,搪塞着:“也许,是看着楚衍奕怎么熬过这一年,感同身受吧!”
“是吗?我一直以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我们旁观者再心疼也疼不过他这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