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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桑榆没有听到,毕竟这头已经交手,她不便久留现场,否则若是伤及自身,可就划不来了。
她又不是李朔,没有超群的武艺。
地道里打得厉害,头顶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好多人都赶往了这儿。
黑衣人顿叫一声,“坏了,有埋伏!”
音落,手一挥,所有人更是鼓足了劲的往外冲,若是无法冲出去,恐怕就得被人一网成擒。是故所有人都在往外冲,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桑榆身边的人,虽然武功都不弱,然则比起这些死士略逊一筹。
眼见着对方冲上来,桑榆的心腹当下护着桑榆直接往密道出口跑去。
身后,脚步声快速递进。
大门敞开的时候,心腹当即推着桑榆出去,返身冷剑出鞘,与追上来的死士交手。
桑榆没想到的是,前脚踏出,后脚便有弓箭手迎上,将密室之门团团围住。弯弓上箭,早有准备。只听得嗖嗖声响起,冲出来的死士当即被射杀,鲜血飞溅。
显然,这是设定好的。
也就意味着,桑榆能想到的,某些人早就想到了。
是故这密室,只是个全套,引狼入室的全套而已。
无奈的轻笑一声,桑榆站在弓箭手之后,冷眼看着被乱箭射死的死士。心腹快速回到了桑榆的身边,桑榆冲他使了个眼色,他当即悄然离开。
既然是有人设局,那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理应快速离开。
他若周全,桑榆就更加周全。
外头被堵死,里头还有桑榆留下的卫士在纠缠不休,黑衣人有些慌乱,握紧了手中利刃。
“无论如何,都必须出去!”一声令下,黑衣人奋起反扑。
说时迟那时快,有黑影快速窜出了大门。既不对付弓箭手,也不忙着逃命,而是快速越过众人的肩头,稳稳的落在桑榆的身后。
待桑榆意识到危险,想转身就跑之时,已是为时太晚。
脖颈处,有锐利的指甲捏住了她的喉管,只要微微用力,桑榆的喉珠就会被当场捏碎。
桑榆大气不敢出,当即抬手示意一道冲出密道的卫士莫要轻举妄动。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人低低的开口。
桑榆的眉心微微拧起,“你就算抓着我也没用。”
“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些人听你的话。”黑衣人的另一只手,用力圈住了桑榆的肩头,“别乱动,若是一不小心毁了侧王妃的脸,那可就划不来了。”
眉睫陡然扬起,桑榆面色微紧,却也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惊讶之色,只是扯了唇佯装淡然的笑着,“侧王妃身负重伤,难道你没听说吗?”
“听说了,只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黑衣人拖着桑榆往后退,“瞧,这一个个都不敢动手,可想而知他们若不是魏崇明的人,就该是晋王殿下的安排了。”
桑榆不得不承认,即便面临大敌,这人的脑子还是保持了最初的清醒。
的确,桑榆已经猜到了,这可能是李朔和魏崇明的安排,只是……被对方知晓,并非好事。
脖颈上的窒息,让她有些难以承受,白了一张脸,看着围拢上来的众人,一副副投鼠忌器的模样。
“让他们都退下。”身后的黑衣人发了话。
桑榆绷直了身子,“我的话,怕是不好使。”
“侧王妃的话若是不好使,那就没有人比你的话更好使了。”身后那人笑得凉凉的,“晋王殿下定然很宠爱侧王妃,若是侧王妃还念着自己的荣华富贵,最好别逞强。”
脖颈上的手猛然收紧,剧烈的疼痛感,让桑榆眉心紧皱。
“住手!”为首的卫士疾呼。
“撤!”黑衣人一声喊,军士不得不散开,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
桑榆被推开的时候,狠狠扑在地上,脖颈处的疼痛和窒息感觉犹存。
终于得了自由,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嗓子里刺辣辣的疼,喉珠都快被捏碎了。这人下手还真是够狠的,脖颈处留下来刺眼的指甲痕迹,血迹斑驳。
不过桑榆没有久留,也没有去找大夫,而是直接回了别院。
别院里的战役早就结束了,没找到桑榆的下落,这些人当然不会久留,一早便已经撤离。
不过……并没有抓到活口。
桑榆带着伤回来,这消息很快就送到了将军墓那头,此刻祭祀已经开始。
得了消息,李朔微微凝眉,“人没事吧?”
延辛俯首,“就是事发突然受了点伤。”
闻言,李朔的脸色便暗沉了下来。
受了点伤可不是什么小事!
延辛抿唇,“只不过爷……侧王妃出去了,想必不少人都看到,所以……若是有人要为难爷和侧王妃,恐怕会让爷难做。”
“会为难爷和爷的女人的,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爷有什么不好做的?”李朔起身,抖落了身上的灰尘,“回去!”
“爷,这祭祀已经开始了……”延辛骇然,“爷若是现在走了,定会落人话柄被人诟病。”
李朔抬步就走,“死人重要还是活人重要,孰轻孰重还要爷教你吗?”
“爷?”延辛自然是拦不住的。
魏崇明急了,“殿下?殿下?”
谁都不知道,晋王殿下为何突然翻脸,好端端的竟骤然冷着脸离开了将军墓,连着祭祀这么大的事情都放在了一旁,想必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只不过晋王这么突然,倒是打乱了赵廉义的所有计划。
人都安排好了,晋王却突然回程,杀了一个十足的回马枪,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李朔进门的时候,桑榆正在对着镜子擦药。
脖颈上被指甲掐得又红又肿,还皮破出血,所以……理该好好上药才是,若有什么毒素在内,她岂非倒霉?
乍见李朔归来,桑榆有些许吃惊,但转念一想,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
“过来?”李朔冷着脸。
桑榆抿唇,徐徐起身走向他。
下一刻,他一把攫起她的下颚,眯起眼眸盯着她脖子上的伤。
李朔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难看到了极点,“谁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