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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还是要跟武云见个面,问问情况,要不然以后的工作方向都不知道啊。
税收是政府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从国税地税分家这一点就完全可以看出税务部门的重要性了。
地税局不像警察厅、财政厅、交通厅等单位那么显眼,又够分量,最是适合混日子了。但是,很显然,对张文定来说,光混日子是不行的。
武云接到张文定的电话,真的很想说自己不在白漳,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你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张文定没好气地说:“五点半,哪个单位都一样,你不知道?”
武云没计较他语气的不善,只是很干脆地说道:“行,知道了,下班之前就去接你。”
无所事事的日子,有人觉得时间过得慢,度日如年,有人觉得过得飞快,光阴似箭。
张文定没觉得这时间过得快,也没觉得慢,现在的他,许多事情都能够淡然面对了。
吴长顺的离去,让他不得不成熟了。成熟了,往往就淡然了,至少,也会表现得淡然了。
武云要到省地税来接他,他也没有拒绝,如果有局领导能够认出武云来,他也会觉得不错。不过,这种狗血情节,想必是不会出现的。
局里那么多人,天天在上班,面见局领导的机会都不多,总不会巧到武云一来就会遇到--就算是武云把车停在局领导的车旁,和局领导碰面的机会也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除非她摆出武贤齐的女儿这个身份。
武云自然不可能摆出身份跑到省地税局来,她就算要帮张文定,也没必要这么干。
她是掐着点来的,在白漳这个堵车还算比较严重的城市,能够在下午五点二十五分来到省地税,足见她对张文定的看重了。
张文定看到武云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丫头穿了一袭长裙,没化妆,直发披肩,显得相当的文静清秀,跟她以前干练或者锋芒毕露的形象实在相差得太大了。
最重要的是,她今天开的车也不是她一贯开的那种牛高马大的家伙,而是一辆轿车,相当之低调的那种,比奥迪A6L还低调--大众帕萨特。
当然,是真正的帕萨特,而不是被人戏称为十二缸帕萨特的辉腾。
嗯,现在已经农历三月,虽然说不上热,可街上也有不少人开始穿夏装了,以武云那身功夫,这种天气穿长裙,肯定是不会觉得冷的。
但是,这个车,也太低调点了吧。
恍惚间,张文定就想起了第一次和武云见面的那晚,她也是开的帕萨特。
车不快不慢地往前开着,武云听着柔和的音乐,暂时没有说话的意思。
张文定不时扭头看一眼武云,越看越觉得琢磨不透了,这丫头难道是突然醒悟,决定要依从家里的意思,找个男朋友了?
武云终于被他看得不自在了,问:“你看什么看?”
“我看你到底是不是云丫头,怎么感觉好陌生啊。”张文定笑着道,“你这身打扮,是准备去相亲吗?就算是要低调,你开个运动一点的车,搞个红色或者白色的也行,黑色的帕萨特,真的不适合你。”
武云冷哼一声:“要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啊。”张文定叹了口气,道,“可我比你大,你又不太听话,不管不行啊。”
“你管好你自己吧。”武云顶了他一句,又问,“我今天这样子,真的不好看?”
张文定听出了她这话里的底气不足,与她往日自信的样子大不一样。
他更加好奇了,这丫头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居然会在意这样的问题!她这是想要做回女人吗?她和黄欣黛,到底还是没有顶住家里的压力吗?
张文定定定地看了武云两秒,没有回答,反问道:“谁说了你今天不好看?”
武云道:“没人说。”
张文定道:“那你今天这个造型是谁帮你设计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武云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然后转移了话题,“新工作……怎么样?”
张文定笑了笑道:“目前还只是到了新单位,新工作嘛,还没分配呢。”
武云嘴角扯了扯,阴阳怪气道:“你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啊。”
“人总是会变的嘛,你不也变了?”张文定轻描淡写道,“准备带我去哪儿?”
“不知道,开到哪儿算哪儿。”武云的回答相当地不着边迹,“你看着时间,到六点整以后,咱们在车里能够看到的第一家吃饭的地方,就是咱们的目的地。”
张文定嘴巴张了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只来了一句:“这个,什么档次的?”
武云道:“不分档次,只要是吃饭的地方,大酒店可以,小面馆、路边的小摊也行。”
“希望我运气好,遇到的是我喜欢吃的东西。”张文定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这丫头至少还有一点没变。
张文定的运气没有想象中的好,过了六点之后,再往前开了三百多米的样子,入眼有两个吃饭的地方,一个西餐厅,一个海鲜城。
这两样,张文定都不是很喜欢吃,特别是海鲜,他是能不吃尽量不吃。
“去哪里?”武云问,减缓了车速。
张文定稍稍迟疑了一下道:“吃……意大利菜吧。”
武云没喝酒,张文定很意外。
武云一本正经道:“如果我说我戒酒了,你信不信?”
张文定道:“这个,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确实跟你没关系,你要喝就喝吧,你一个人喝。”武云笑着道,“你以后的工作,就是吃吃喝喝,得多喝呀。”
张文定也不想喝酒,摇头道:“我想安安静静地清闲几年,你却偏不让我如愿。唉……”
武云也无奈地摇头:“这事儿你怪不上我,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跟你讲,我现在不仅不能去公司,连京城都不让我回,基本上算是被禁足了。你要怨我,怨不上呀。”
“我怨你干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我安排个吃吃喝喝的事儿。”张文定看着武云,满脸求知欲。
“那你还想干什么?业务上的事儿,你也不懂呀。”武云避重就轻道,“要让你去业务处室,什么流转税处、所得税处,你都搞不明白要干什么呀。”
张文定不为所动,也没细想她怎么知道局里有流转税处和所得税处,继续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单位。”
这个问题,武云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才反问道:“不好吗?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了。”
张文定只是盯着武云,不说话。
武云眨眨眼,道:“我爹是什么意思,我真不清楚,没问他。要不这样,今天晚上我回去就问他,看看到底有什么说道。”
张文定又盯着看了她两秒钟,摇了摇头,道:“算了,再说吧。”
面见武云的时候,张文定是非常想要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但问到这个程度,看到武云那一脸为难的样子,他又不想继续问了。
他也明白,以武云现在在她父亲武贤齐那里的印象,武贤齐恐怕也是没有心情和她细说这个事情的。
要她去问武贤齐,那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说不定父女两个几句话没说好,还会吵架呢--他记得貌似听老婆武玲说过,武云还真和武贤齐吵过几次。
张文定不再问这个事情,武云也不会再去提,二人就开始聊些生活。
武云特别关心张文定什么时候要孩子的事情,张文定也没隐瞒,直说今年冬天应该有希望。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工作上的烦心就暂时被他抛到一边,心想等自己有了孩子,弟弟和妹妹恐怕就更不急着结婚了,到时候老爸老妈一方面是有了孙子开心,一方面,又要为子女的个人问题着急了。
人生,真是难得完美呀。
三天时间眨眼而过,许多人迎来了相当厌恶的星期一。
张文定对星期一谈不上厌恶,不仅仅因为今天要讨论他的分工了,也是因为他在安青工作的时候,基本上也很少有周末。
政府工作就是这样,当了领导,休息时间也有干不完的工作。
现在到了省地税,他也不知道情况会不会好一点,因为别的处室有周末,可服务中心却不一样,要时刻为领导服务,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又冒出个接待任务来?
好在,地税毕竟是省以下垂管,不像国税,除了总局之外,还有其他兄弟省份的国税局来人也要招呼好,天下国税是一家嘛。
各省局之间的交流,地税比国税要少许多。
章冬河在服务中心的威信是相当高的,他说碰一碰头,王忠和陈九文谁都没有找借口不参加。毕竟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真要不参加,另三个人碰出个什么结果来,那吃亏的只能是不在场的人了。
服务中心四个主任碰头,地点自然是在章冬河的办公室。在这里,章冬河有主场优势,能够更加得心应手地掌控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