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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府的管家叫苏培盛,是自小侍候四阿哥的太监。四阿哥很信任苏培盛,可以说是宠信,还破例赏了一间当铺给他。
苏培盛仗着主子对他的宠信,很是得意。除了把四阿哥和嫡福晋那拉氏为主子,对其他人,都没有好脸色。
年媚兰早看不惯苏培盛的为人,强忍着。
这日,年媚兰懒得做手工,一个人到花园逛。
雍亲王府的花园,并不大,走一会就走完了。
年媚兰于是靠在木栏杆上,望着水池里的鱼发呆。
“年侧福晋!”
年媚兰回头一看,是管家苏培盛。
“苏公公,可有事?”
“年侧福晋,你为什么不到嫡福晋屋里,跟其他人一起做针线?”
年媚兰回答:“不想做!”
“做为一个女人,要做针线,整日无所事事,也不太好!”
年媚听到苏培盛这一番如说教的话,心情不爽。
“四爷喜欢的是那些温婉又低调的女子……”
年媚兰听到这里,没好气地打断苏培盛的话:“苏公公,人家说你不是好东西,不是把主子钱柜里的钱往家搬,就是欺负主子的妻儿!”
苏培盛听到年媚兰这样说他,有些慌了:“没有,奴才怎么可能胆敢把主子钱柜里的钱往家搬?况且说过欺负主子的妻儿,更是没有的事!”
“是这样吗?”年媚兰围着苏培盛走了一圈,她穿着高高的花盆底,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苏培盛。
苏培盛往日对待雍亲王府那些侧室,好像他是主子那些侧室是女奴。此时在年媚兰的注视下,威风没有了。
“苏公公,老子我想问你一件事!”年媚兰开口了。
“年侧福晋,有话请说!”
“四阿哥赏赐一间当铺给你,你是不是暗中帮四阿哥做什么事?”
“做什么事?”
年媚兰说:“苏公公,你一定帮四阿哥做过杀人越货这类事吧?”
苏培盛被年媚兰这没头没脑的话一下问愣了。
年媚兰笑了,她觉得苏培盛看似厉害,但禁不住吓。如果别人这样吓自己,自己一定会承认经常做那些杀人越货的事。
年媚兰抓起花工留下的割草刀,对苏培盛又说:“苏公公,我实话告诉你,杀人这种事,我做过。拿一把刀,对着想杀的人,快速捅过去!”
年媚兰边说朝苏培盛比划着,好像神智不清的人一般。
苏培盛吓坏了,年媚兰那神智时而这样时而那样是有目共睹,如果被她这么一捅,不是白死了吗?
苏培盛吓得步步后退,好像步步惊心一般。
“苏公公,老子对人那么一捅,被老子捅的人,肠子流了一地,那血,哗哗地涌出,非常精彩!”
年媚兰逼近苏培盛,苏培盛望着年媚兰手中那割草刀,脚都吓软了,一下瘫倒地。
年媚兰假装吃惊地问:“苏公公,你怎么啦?”
苏培盛爬离年媚兰远一些,颤抖着说:“年侧福晋,您手中那把割草刀很锋利,奴才害怕……奴才还有事,先走一步……”
年媚兰含笑望着苏培盛身子摇摇地离去,丢下那割草刀,说:“敢对老子盛气凌人地说笑,老子吓死你这死太监!”
不过,年媚兰在苏培盛离开后,无聊地想穿越到清朝这里,日复一日,回去无望的感觉日长。如果在现代的兄弟,知道他在这雍亲王府是如何度过的,一定笑死……唉,回到现代的渴望,无时不刻地刺激自己的心,
雪玲知道原本德妃是想让自己给十四阿哥当侍妾,可现在,忽然成了四阿哥的侍妾,真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感觉。
四阿哥也是在雪玲屋里过了一夜,然后就如同摆放在屋里的花瓶,心情好,瞧一瞧,心情不好,瞧都懒得瞧。
年媚兰听了雪玲的遭遇,对她说:“算了,嫁给谁,都一样!反正都是侍妾,登不了台面!”
雪玲也只能认命,日夜窝在屋里刺绣。
年媚兰见雪玲长得标致可人,假借去看她,对她进行揩油。
“哎呀,你这手指,长得可真好看,来,让我摸摸!“
“喔,你这小嘴,小巧迷人,我帮你上点唇彩!”
“看,你这小脸蛋,又白又嫩,我跟你脸贴脸!”
“哇,你这大长腿,怪不得十四阿哥看呆了!”
“……”
年媚兰粘着雪玲侍妾,时不时揩油。
四阿哥看见年媚兰粘着雪玲,若有所思地想着。
这日,年媚兰坐在花园中,四阿哥朝她走近。
“是谁走近老子?”年媚兰刚想回头,感觉自己的肩膀上,落下两只手。
“要揩老子的油?”年媚兰听到那重重的呼吸声,就知道是四阿哥。
“媚兰,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老子在想事情!”年媚兰说。
四阿哥忍住笑,问年媚兰:“听说你经常摸府里的女人,你不会是揩她们的油吧?”
年媚兰心中一阵紧张,心想自己的底细不会让这面瘫脸、腹黑男知道了吧?
“什么揩油,老子……那个妾身……听不懂……”年媚兰想拨开四阿哥压在她双肩上的手。
“如果你揩那些女人的油……爷揩你的油如何?”
年媚兰听到四阿哥这样说,鸡皮疙瘩都出了一身。于是她赶紧躲开四阿哥,装成重伤风的样子:“兄弟,老子……那个妾身……得重伤风……保持距离……别离得太近,啊……”
年媚兰逃似地走了,她怕四阿哥继续揩油。
四阿哥望着年媚兰匆匆离去的身影,忍不住笑了,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这女人,不喜欢爷亲近你吗?究竟在搞什么?奇怪!”
苏培盛上次被年媚兰吓,趁机说她的坏话:“四爷,上次年侧福晋在花园拿着割草刀,告诉奴才她曾杀过人,被她杀的人,肠子和血流了一地……”
苏培盛这样对四阿哥说,是希望四阿哥把年媚兰关起来,不让出来,然后他又可以继续在这雍亲王府横行霸道。
四阿哥却淡淡地说:“算了,年侧福晋落马后,思绪时不时有些混乱,她说什么,当开玩笑算了!”
四阿哥虽然这样说,但要他到年媚兰屋里过夜,还是觉得这是一件可怕、惊悚之事,就如苏培盛所说,年媚兰在不正常的情况下,是否真拿起刀来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