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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面冲击力极强的落入眼中,余生脚下微微退一步,贝齿紧紧咬住下嘴唇。
明明这就是她希望的结果,可是这一刻真的到来,彼此终于再没瓜葛,心口反而空荡荡的像是缺失了一大块,呼呼寒风趁虚而入,明明已经要入夏,她还是冷的整个人都在抖索,眼底大滴滚烫泪珠滑落,啪一声砸下来,恰好落在报纸上时谦万年如一面无表情的脸上。
啪啪啪——
见状,顾佑洺眸色一沉,冷笑着抬手鼓了鼓掌,“你对他用情这么深,他知道么?”
余生抬手用力擦了擦脸,瞥见报纸上的内容,角落里的小标题是——争家产?婚期仓促决定,是否与二公子夫妻恩爱有关?
下边配图是昨晚,昏迷的她趴在顾佑洺肩膀上,角度问题,镜头没捕捉到她紧闭的双眼,只觉得那个姿势亲密无比,当真配得上‘恩爱’二字。
恩爱……
呵。
余生只觉无比讽刺,“顾佑洺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昨晚黎玥月见她开始分明就是个局,之后事态发展来看,不难发现,顾佑洺绝对是参与其中。
可是她具体被算计了什么,她其实自己也没理清。
不晓得那个男人突然宣布婚期是否和昨晚的事情有关?
余生迫切的想要解释,可是那些冲动却难付诸行动,不要说她现在出不了这间别墅,连他的面都难见着,就算是见着了,她又能给怎样的解释,昨晚她被顾佑洺带回来,和他做了也是不争的事实。
“要说意义的话……”顾佑洺上身往后靠进椅子里,视线扫过来落在余生脸上,勾唇冷冷的笑,“强强联合,Time集团更上一层楼,将来我所能瓜分的那份遗产更加丰厚,这算不算?”
“这和我无关!”余生不想管他将来能分到多少钱,也不想管他和时谦之间那些纠缠不清的私人恩怨,“你讨厌我,却还要和我装恩爱,把我囚在身边,图什么?既然你说当初娶我折磨我是因为时谦……看上了我,那么现在他已经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为什么你还是纠缠着我不放?”
这段婚姻,她急于摆脱。
可惜总也不能如愿,她不晓得顾佑洺究竟要做什么,他放着怀了他孩子的林念念不去好好疼爱,反倒紧抓着她不放,不是厌恶她么,难道把她放身边是为了自寻恶心?
“为什么纠缠着你不放?”顾佑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没有再逗留的意思,“这个问题你倒是可以好好思考思考。”
说着,他径直离开别墅。
————
被囚禁,并且顾佑洺断绝了她和外界联系的一切方法,偶尔带她外出,身边也是保镖环绕,生人近不了身,她自然也靠近不了别人。
不是没有反抗过。
被关第一天,她就绝食抗议,可惜当晚澄澄就被带来这间别墅,她吃力端着摆满食物的餐盘给余生,稚嫩嗓音小心翼翼和她说,“麻麻,吃饭。”
房门口顾佑洺静静靠在那里,未发一言,脸上却写满了无声的威胁。
不仅如此,还有同床共枕……
从前从来不着家的顾佑洺每晚六点半按时到家。
七点晚饭,餐桌上诡异组合的一家三口,澄澄年龄小但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除了白天去幼儿园,其余时间全都粘着妈妈,小丫头脸上没了笑容,大多时候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别墅里来来往往的佣人和保镖都是一脸小心翼翼。
每晚九点半,儿童房哄睡澄澄之后的时光让余生觉得无比煎熬。
是的,余生被逼和他同床共枕。
一张床,顾佑洺并不碰她,只是肩并肩的躺着,盖一床被子,每每如此余生总是难以入眠啊,时常听着身边男人平稳呼吸声,失眠到天亮。
度日如年的过了两周。
这天澄澄才被司机领走送去学校,余生坐在安静客厅里发着呆,冷不防耳朵里传进来真吵杂声。
“还不给我把东西搬进去!”熟悉到不行的尖锐女声,下一秒白蕙已经出现在余生视线中,她分明也是一眼看见了坐在客厅的余生,冷眼鼻孔朝天哼了声气,然后指挥带来的佣人,“这箱和这箱送去主卧,剩下的送去次卧!”
佣人得令迅速行动起来。
余生默然看着白蕙以及跟在她身后穿宽松孕妇服的林念念,没有起身的意思,更没有阻止她们折腾的意思。
别墅里原本的佣人保镖也是知道白蕙身份的,因此虽然有些为难,但余生这个女主人还没发话,他们自然不好多管闲事,于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各忙各的去了。
算算时间,白蕙应该是被年家大宅那边敢出来了……
余生冷眼看着,不久听见刚上去的佣人出来禀报,“夫人,楼上主卧衣柜里挂满了西装和裙子,林小姐的衣服似乎没有地方放了。”
“没地方你不会给挪出个地方来?”白蕙冷哼一声,说话时剜沙发上的余生一眼,“衣柜里原本的女装通通清理干净不就有地方了!”
“是。”佣人点点头,“那原本那些女装放什么地方?”
“自然是一楼房间!”
楼上佣人迅速行动起来,倒是这房子里原本的佣人小声嘀咕了句,“可是,一楼都是佣人住的房间,先生是不会委屈太太住佣人房的。”
‘啪!’
话音刚落,白蕙甩手一记狠辣耳光砸下,“呸!下贱东西,我儿子的房子我怎么安排要你指手画脚?!”
佣人被她大的直接摔在地上,才要说话白蕙又一脚踢过去,“你给我滚,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走就走!”那佣人同情的看一眼沙发上的余生,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见状,白蕙冷笑一声,“还有谁不服气,可以和她一道滚!”
一时间,四下干活的佣人脑袋埋得更低,活干的更快……
余生冷眼看了场闹剧,从头至尾没半点要阻拦的意思,那间主卧她乐得让出,睡佣人房总比和顾佑洺同床共枕要好,只怪白蕙还不够魄力,要是进门后二事不做,直接先将她给轰出门多好!
只是,余生不说话不代表白蕙就能放过她。
白蕙没有上楼,而是径直往沙发这边过来,林念念紧随其后,单手撑着腰一路紧跟,途中还不忘朝余生投来个满是挑衅的笑。
“余生,这就是你说的要和我儿子离婚?”白蕙一屁股在对面沙发上坐下,不满离婚嘴上说离婚背后却有搬来这里住。
如果有的选,余生一定二话不说直接走人,可现在的情况她也是身不由己。
不过这解释她不屑的同白蕙说,因为心知她解释的再动听白蕙也不会信,既然如此,做什么还要浪费那个口水?
“妈,她又不傻,当初费尽心思嫁给佑洺,如今怎么可能说走就走?”见她沉默,林念念阴阳怪气开口,嗓音讥诮到不行,顿了顿,转头看向余生,“余生啊,你赖着不走不就是图钱?今儿当着我和妈的面,咱们把话摊开说,要多少你才肯离开佑洺?报个数,合理的话我们可以给你。”
钱……
呵。
余生特想说一句,要为了钱她就更不能离开顾佑洺了,毕竟顾佑洺能给她的远比这俩人要多得多。
“上次离婚协议我不是已经签过?我记得当时白女士似乎说隔天就会将离婚证送到我手里,现在已经隔了两个多星期了……”说着,余生看向白蕙,缓缓朝她伸手,“白女士,我的离婚证呢?”
“你还敢提上次?”白蕙蹭一声站起身来,食指直直指向余生,“要不是你暗地里通知佑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你还好意思问我要离婚证?余生,但凡你有半点和顾佑洺离婚的心,这婚怎么可能离不成?”
面对她的指责余生也不辩解,而是反问,“白女士,那份离婚协议书上,顾佑洺和我都签了字,按理说协议应该已经生效,怎么你却反过来说我没有离婚的心?”
“那是因为……”白蕙话说一半猛地顿住,面上神情扭曲一阵,后半句生生断在喉咙里。
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余生知道,干脆替她补上,“那是因为协议上顾佑洺的签名是伪造的,等他知道后一怒之下撕毁了那份离婚协议是么?”
余生不傻,那些个拙劣伎俩来来回回也就几个,那天的情形,稍一回想便不难找出其中破绽。
“我说的对么,白女士?”
闻言,白蕙脸上一阵红白交错,“你就是打定主意纠缠着佑洺不放是不是?好啊,余生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几分能耐,如今年家我是住不下去,正好搬来这边,一个屋檐下,你觉得你还有好日子过么?”
“好日子?”外头保镖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出不了这别墅半步,她们觉得这是好日子?
余生心头一阵凄凉,没所谓的耸耸肩,“既然如此,麻烦您行行好,尽快将这好日子破坏掉,我真的已经腻到不行了。”
她这副不在乎的态度落入白蕙眼底,直叫她一阵怒火中烧,气得整个身体抖成一片,“余生,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晚上等佑洺回来我倒要问问他,什么时候他这么没脸没皮了,你嫌弃他成这样,还眼巴巴死拽着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