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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琰诺的剑拔弩张,映初的态度要好的多:“国师不在观景楼里伴驾,怎么到这里来了?”
“本座到哪,何需向你交代?”殷九华讥讽道,“怎么?嫌本座打扰了你和秦王浓情蜜意的二人世界?”
映初眸光闪了闪,以前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她只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换一种心情,似乎能听出不一样的意味来。
“国师既然知道,就识趣的离开我们的视线!”琰诺可不在乎他把他们的关系想成什么样,看到殷九华这张酷似姐夫的脸,就让他生气,最好眼不见为净。
“姐,我们走!”他抓住映初的胳膊,想带她离开这里。
殷九华的好心情一下就消失殆尽了,他冷哼一声,突然出手朝琰诺攻去,目标正是他抓着映初胳膊的手。
殷九华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挥了挥手,琰诺就狼狈的倒退了十余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琰诺!”映初脸色一变,忙跑过去察看他的伤势,“你怎么样?”
“我没事!”琰诺把喉中的腥甜咽下去,瞪着殷九华的眼神如负伤的野兽一般。虽然不是殷九华一招之敌,他却不肯服输,想要冲过去还击。
“不许冲动!”映初紧紧拉住他,“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硬碰硬!”
“但他欺人太甚!”琰诺怒道。
殷九华冷冷道:“本座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敢对本座不敬,本座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别以为你是秦王,本座就不敢杀你!”
琰诺额上青筋直跳,对映初道:“姐,你放开我!士可杀不可辱!”
“好了,别胡闹!你是不是王爷做的久了,气性也大了!”映初不轻不重的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琰诺以前什么苦什么罪没受过,这点儿蔑视,怎么就让他受不住了?
琰诺不甘不愿的安静下来,他不是气性大了,而是对殷九华的轻蔑格外受不了。殷九华对姐不怀好意,自己却偏偏拿他没办法,反而能轻易被他耍弄,怎么能不生气!
“你先走,我要和国师单独说几句话。”映初道。
“不行!”琰诺想也不想就拒绝,他可没忘记上回的事,放他们单独待一起太危险了,万一殷九华又发疯伤人,姐可无力自保!
映初当然知道他在顾忌什么,无奈道:“国师现在好端端的,就算十个你我加一起也不是对手,你在不在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
“去吧。”映初不容置疑的道,“我很快就去找你。”
琰诺没办法,只得道:“那姐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我就在附近。”
映初点头答应了,他才不放心的走了。
殷九华难免又要讽刺一句:“真是郎情妾意!祁长锦对你死心塌地,皇甫琰诺对你言听计从,你在驾驭男人的本事上,倒是厉害的不得了!”
映初目光深深的看着他:“是吗?国师怎么知道长锦对我死心塌地?依照长锦的性格,绝不会对外人说起我们的事。”
“本座会算!”殷九华知道她在怀疑什么,似笑非笑的说道。
映初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他,直到彼此只有三五步的距离,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脸上最细微的神情,“国师见多识广,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病症,叫做解离症?”
殷九华于丹药一途很有天赋,但对凡人的一些疑难杂症并不完全知晓,闻言皱眉道:“那是什么?”
“我也是在一本古老的医书上见过,并没有见过实例,”映初道,“据说患了解离症的人,通常是因为巨大的压力或者受到极深的创伤,记忆、自我意识崩溃,从而性情大变,或者形成多重人格,时而会像以前一样,时而又会变成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而他自己可能毫不知情,也可能知道自己的异常,却隐瞒不说。”
殷九华怔了一下,随即立刻了悟,花映初并没有怀疑他的身份,而是以为他就是祁长锦,祁长锦就是他,他只是祁长锦解离出来的一个人格而已。
也是,一般的凡人哪能想到夺舍这种事,对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连修真者是什么都不知道。
殷九华心中大笑,这个结果可真是出乎意料的好,既不会暴露身份,又能将花映初玩弄于鼓掌之间。不过花映初太聪明了,他可不能立刻就承认,否则肯定会引起她的疑心。倒不如就让花映初自己慢慢去猜去想,也不失一种乐趣。
他故意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你跟本座说这个做什么?本座可没时间听你说废话!”
映初一直盯着他的反应,但殷九华既然有意隐瞒,自然不会让她看出什么。她心里有些失望,如果长锦真如她所想的患了解离症,恐怕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情,至少殷九华看起来似乎不知道。
而更大的可能,是她自己想太多了。殷九华神通广大,长锦只是凡人,又怎能解离出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还拥有一个人尽皆知的显赫身份。不止这个问题根本解释不通,还有其他说不通的地方,可是她莫名的就是觉得他们就是一个人!
“听说国师以前不是这个相貌,三四年前出门游历,才转世成现在的模样,”映初问道,“不知国师为何会选择和长锦一模一样的容貌?又是何时遇到长锦的?为何不把他送回大燕,而是带回东周来?”
“你的问题太多了,本座可没义务满足你的好奇心!”殷九华冷笑道,“花映初,你口口声声祁长锦祁长锦,却又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现在又跑到本座面前问东问西,怎么?皇子王爷已经无法满足你的征服欲,你这是连本座也想勾引?!”
映初丝毫没有被羞辱的愤怒,反而一笑道:“国师不止一次说我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可见国师非常在意,这世上水性杨花的女人多得是,国师为何独独盯着我一个人?”
“谁在意了!”殷九华立刻否认道,随后又毫不自知的吃醋道,“你这是承认了,你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映初好笑道:“国师听岔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她犹豫了一下,试探的伸手去碰他的手,柔声道,“你大可不必如何介意,我心里永远只有长锦一个人!”
她还没碰到殷九华的手指,就被他打开了,殷九华有些恼怒的道:“你干什么!别把本座当成祁长锦!”
“我知道你是谁,”映初收回被打红的手,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冒险,可是如果不接近他,她永远也无法弄清楚真相。也许到最后只能证明自己错了,但她实在忍不了只在远处看着,永远稀里糊涂的!
“殷九华,我知道你是殷九华!”映初清晰的一字一字道。
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殷九华却发现自己沉寂几百年的心控制不住的咚咚跳起来,他看着花映初的眼睛,她的眼神不是看祁长锦时的柔情似水,也不是以前看他的仇恨怨怒。她湛黑的眼睛清澈柔和,认真且纯粹的只看着他一个人。
殷九华压下越跳越快的心跳,冷冷道:“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说心里只有祁长锦,一转脸却又来勾引本座!花映初,你就是满口谎言的骗子!”
没错,她就是骗子,自己心跳失常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狠狠瞪了映初一眼,殷九华一个转身,人已经消失在映初的视线里。
映初一个人站了一会儿,忽而轻轻的笑起来。
都说国师冷漠无情,超然世外,不与人交际,更不近女色,但他对她分明是不同的。她敢肯定,方才如果换做其他任何女子,胆敢碰他一下,肯定不是被打开手这么简单。
她可不认为自己魅力大到能把高高在上的国师吸引下神坛,最大的可能就是,殷九华便是祁长锦,他即使没有长锦的记忆,潜意识里也会在乎她。
“祁长锦,殷九华,”映初低声喃喃,眼神坚定,“我一定会弄清真相的!”
她正准备离开这里去找琰诺,一转身,就看到三皇子和九皇子走了过来。
两人各据一方,显然不是一起来的,也显然不是刚刚才到,定是把她和殷九华说话的情景看在了眼里。
映初心里惊了一下,马上又镇定下来,他们绝不敢偷听国师说话,顶多就是远远的看着而已。
“没想到翁主竟和国师相熟。”三皇子眼神有些奇异,他想起殷元琅对他说过,公仪可姃去殷家拜访国师,国师立刻就召见了她。当时他就存了一分疑心,现在看来,公仪可姃竟然真的和国师搭上了关系!
九皇子的眼神更微妙,因为角度的关系,三皇子之前并没有看到,他却看个正着,公仪可姃竟然想去拉国师的手!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更令他惊讶的是,国师竟然没有发怒。以前不是没有女子试图接近国师,结果非死即残,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往国师面前凑了。公仪可姃到底有什么本领,竟然令国师如此宽容!
“翁主行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九皇子笑道,“若不是正好碰见,谁能想到翁主竟然和国师单独在这里见面,连我这个皇子,想见国师一面都难得很,翁主的面子可真大。”
“两位殿下误会了,”映初平淡的道,“只是因为命格一事,国师略加指点臣女几句罢了,臣女若真能在国师面前说上话,又怎会错失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