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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水扬唇一笑，“总是要有第一次的嘛，不怕不怕，姐姐带你去喝。”
清浅的一抹笑意飞快划过白决唇边，又被他很好藏匿起来。
鱼上钩了呢。
因为身份需要，他总需要掩藏自己欢脱的性子，假装自己高冷不爱与人交往，久而久之，白决堪称演技精湛。
所以这种程度的演戏当然不会被人发现。
白决半推半就地跟着林初水走到吧台边，眼睁睁看着对方要了两杯劲很大的烈酒。
晶莹剔透的酒水在玻璃杯里摇曳，林初水把其中一杯推到白决面前，面露鼓励，“尝尝看？”
白决抿了一小口，脸瞬间皱起，“好苦。”
林初水看着他一瞬间就涨红起来的脸，感觉这个小美人已经快被自己拿下了。
有这样的心态在，她说话随性了不少，“喝不惯吗？那我们聊聊天，待会再喝。”
白决应了一声，把酒杯放到一旁，手指摩挲着杯上沁出的水珠，“您……是经常来这边吗？”
“不用喊尊称，叫我初水就行。”她先是纠正了白决的叫法，然后又道：“也不算常来吧。”
林初水撩了下头发，“我在联盟工作，平时不怎么能出来，所以……”
她向白决眨眨眼睛，妩媚又自然，“我们还挺有缘的。”
林初水没提，由于这家酒吧的定位较高，所以休息日很多联盟成员都会来这里喝酒，根本算不上有缘。
只是这些白决显然不得而知。
他听完林初水的身份后，似乎是因为对方身份的原因，看起来更加紧张了，“是……是很有缘……”
他垂下头，“可我只是普通人。”
“说什么普通人啊。”林初水伸手勾起白决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你这张脸就是最大的本钱。愿不愿意和我回家？我虽然官职不高，但养你一个还是没问题的。”她这样说。
白决故意钓她过来当然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金主的，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很明确。
那就是了解世界背景。
他几句话就把林初水的话推了回去，转而开始用好奇地语气询问对方关于联盟的事。
大概是因为他全身上下一点机械覆盖的迹象也没有，人又胆小腼腆，刻意营造出的人设让他的问话显得无比自然，完全没有引起林初水的怀疑。
即使心里还记着保密的联盟规定，但有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就被林初水说了出来。
“现在各行各业都不景气啊，”林初水叹着气，“大家都沉浸在游戏世界了。”
白决微微一怔，“游戏？”
林初水喝了一口酒，“嗯，联盟大概也是发现了商机，投资了好几个游戏公司呢。”
“哎？”白决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可是游戏舱很贵吧，投资那么多，收益也不一定太好吧。”
他这番话让林初水更加确信他是个家境不太好，出来就是来找金主的人了。
毕竟只要家里有点钱，就会知道现在的游戏舱到底有多便宜。
她笑着端着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白决的杯子，“贵？”
林初水趁白决还在怔愣的时候又喝了一口烈酒，“一个游戏舱的价格，和你现在喝的这杯酒价格差不多哦。”
白决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即使这家酒吧再高端，一杯调制酒的价格也不会高到多少。
也就是说……游戏舱的价格是真的低到离谱。
可是为什么呢？价格这么低，真的赚得到钱吗？
虽然来到幻想未来这个世界的时间不算太长，但白决也清楚地认识到了这里的阶级差异。
他本来还以为，游戏舱这种程度的消费应该只有富人才能支付的起，可现在看着，游戏舱的价格居然很低？
虽然对于饱一顿饥一顿的贫民来说，价格再低的游戏舱也是额外支出，可对于生活水平一般的民众来说，游戏就成为了他们很好的消遣方式。
“可是为什么啊？”他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定价低的话……大人们还能挣到钱吗？”
其实针对这个问题，林初水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她在联盟里的职位确实不低，但主要还是偏向后勤，对于一线人员的决策不算太清楚。
而且就算清楚，她也不可能对白决这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说。
所以她半真半假地回答：“谁知道呢，或许是大人们怜悯贫民的生活太过枯燥无味，自掏腰包下发福利吧。”
白决并不信这种说法。
那些唯利是图的家伙怎么可能怜悯贫民呢？这样做一定有他们更加深入的原因才对。
几人这样一通问，倒也没有几个npc起疑。
原因无他，主要是酒吧里面聊游戏的人并不少。
所以即使过程没有白决那样顺利，商珩和时渺也从纷杂的信息里理出了属于vr游戏的相关线索。
他们终于明白了联盟对vr游戏的扶持到底体现在哪里。
“游戏里获得的积分奖励可以通过一定汇率兑换成现实中的星币？”时渺不解的理出这条线索，“为什么啊？联盟能从游戏里获得多少好处啊？”
诚然，游戏行业确实是暴利领域，可据她现在了解，游戏舱的价格似乎不算高。
就算秉持着薄利多销的理论……
那些收入比起游戏中获得的积分可以兑换成星币的政策，也是九牛一毛。
时渺无论怎么想，也不能理解联盟这样做的原因。
“这样下去，很多人都可以靠游戏发家致富啊？还是说联盟的重点不在赚钱上？那在什么……”
时渺喃喃思考了一会，突然眼前一亮，扭头看向商珩。
商珩鼓励地揉了一把她的发，“想到什么就大胆说出来。”
他的智力值虽然也不低，但根据现有的线索，也推理不出能连贯起来的逻辑链。
有商珩的鼓励，时渺撑着下巴，把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我感觉大力发展vr游戏，其实有点像养蛊，主要目的是让普通民众分不清虚假与真实。你还记得任务里提到的祭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