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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最佳风范是什么,是要有一定的肚量,谢海安知道俞和煦对梁家白家有恩,不可能把他拒之门外。
再说了,他也信任烟烟,他很清楚,烟烟对俞和煦,真的没有半分别的情愫,出于尊重,他很客客气气的将俞和煦给请了进来。
众人都几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俩人要是真杠起来,梁纺儿和白承都不知道该帮谁了。
俞和煦落座,他赶得时间比较好,现在是八点钟,正好吃饭,到时候十二点再来一顿,吃年夜饭。
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很快上来了,俞和煦虽然刚吃饱,但还是尝了尝,忍不住的说:“没想到你的手艺竟然这么好。”
谢海安黑着脸说了一声谢谢。
宋思烟在一旁看的咯咯直乐。
这俩人,忒逗了。
“烟烟,你也吃。”知道某人肯定会吃醋,俞和煦像是故意挑事一样,夹了点菜放到了宋思烟的碗里,宋思烟娟秀的柳眉一抬,谢海安的筷子就伸了进来,夹走放入口中,味同嚼蜡的吃着。
“俞先生,烟烟不喜欢吃那个。”
俞和煦一脸纳闷的说:“不可能啊,当初烟烟和我在国外呆了三年,经常吃的。”
谢海安咬牙切齿的声音格外明显,宋思烟打着趣说:“行了行了,都多久的事情了,生了虫子了,还拿出来说。”
于是,这顿饭吃的并不算太愉快。
吃完饭后,俞和煦叫谢海安出去,递给了他一根烟。
谢海安摆摆手说不抽,俞和煦也没勉强,叼在嘴里,点燃抽了起来,吞云吐雾。
“我记得你不抽烟。”谢海安随口这么一说。
“总是会变得。”俞和煦深吸了一口气,将整张脸都掩藏在浓浓的烟雾后面。
“梁纺儿和白承的事情,谢谢你了。”谢海安略作感激的说着,吃醋归吃醋,但正事不能忘。
俞和煦摆了摆手,苦涩一笑,“你们这夫妻俩……一个个这个说完那个说的,我又不是收感恩信的箱子,说两句就得了,听多了就腻歪了。”
谢海安也没跟他客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来吃年夜饭?”
俞和煦眯着眸子盯着他半响,“你让我留下来?”
“抛却你喜欢烟烟的这一点,我们倒也算是朋友,不是么?”谢海安直言不讳的说着。
俞和煦朗声大笑,声音温润如玉,“谢海安,其实我最欣赏你的就是这一点,你从来不把情爱的事情和正事混为一谈。”
谢海安被这一句夸奖夸的跟噎了一口饭似得,好半天才艰难的道:“除了她以外,都可以。”
“真是痴情啊。”俞和煦这句话像是有话外之音。
宋思烟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谢海安急忙拦住了她,把她往房间里头推,“有烟味,别闻。”
宋思烟哦一声,乖乖的打算缩回去,“那你俩慢聊,海安,你不许抽烟。”
谢海安看了一眼一脸烦躁的俞和煦,故意说:“你要是叫我一声老公,我就不抽。”
明知道他不会抽,却还用这种小把戏,宋思烟无奈的开口:“老公,不要抽烟。”
“好。”谢海安的大手叩在她脑后,在她额心上落下了一个轻柔无比的吻。
等这俩人腻歪完了,俞和煦才将烟熄灭,抬步往楼梯口走去。
“不留了?”谢海安故意说。
俞和煦斜睨了他一眼,“我留在这干嘛?看你俩秀恩爱么?”
“荣幸之至。”
俞和煦轻哼了一声,下了楼了。
出来后,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坐在车里暖和了一会,他才开去了樊诗的家。
樊诗瞧见他的时候特别惊讶,急忙让路示意他进来,脑袋上还戴着他给她买的那个发卡,“俞总,您怎么来了?”
“叫我和煦吧,别俞总俞总的,听着生疏。”俞和煦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樊诗紧张而欣喜的点了点头,她的家里头收拾的十分干净,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
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套茶具,就见她神态自若的开始进行烹茶的流程,其动作行云流水,并非是在矫揉造作的显摆什么。
俞和煦又打量了一下周围,桌子上有几张名画,不过可惜的是,都是仿版。
将茶放到了他的面前,樊诗也注意到了他的眸光,当即笑了出来:“我很喜欢这些画,可惜没有那么多的钱,只能买点仿版了,让您见笑了。”
俞和煦笑了笑,“你除了看画之外,还做什么?”
“没什么了,我的生活比较单调而无趣。”说到这,樊诗忍不住的挠了挠头,她平日里头就喜欢欣赏画和一些书籍,之前谈过几个男朋友,都说她的生活太过无趣,提不起丝毫激情。
俞和煦一直知道她很端庄,没想到是平日里头一点一滴的积攒起来的。
“对了,倒是您,怎么会过来?有点受宠若惊。”樊诗羞涩一笑,起身朝着厨房走去,本想糊弄糊弄,煮几个速冻水饺吃,可俞和煦来了,她还是好好做点像样的饭菜吧。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来了。”俞和煦瞧着她的动作也站了起来。
“您就坐那等着就行了,有的忙活呢,您看会春晚吧。”樊诗说完就拿着洗好的盆去崴面粉。
俞和煦帮不上什么忙,可也不好意思让她一个人忙里忙外,因此就在旁边打打下手什么的,切个肉馅还是十分OK的。
包饺子的时候,樊诗特意教他包,俞和煦觉得这玩意肯定没什么难度,可真上手的时候,不是捏破了,陷漏出来了,就是模样不太好看,好好的饺子包的跟馄饨似得。
“您这样……”樊诗细心的指导着,没有丝毫不耐。
俞和煦那么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愣是羞愧的红了脸。
樊诗有些看不过去了,伸手过去帮他捏,可正好触及到了他微冷的手指,当即就愣住了,她的指尖犹如触电了似得,略微发麻,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急忙移开了视线不说话了。
俞和煦看着她,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喝醉酒时说过的话:“和煦……其实我……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