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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兔都是用竹片撑开,最上端拴着绳子,提溜着就能走了。
年轻人提着刚买到手的腊兔肉,转身就跑远了。
他脚步匆匆的来到一栋屋子的后门,一把推开就走了进去,随后激动的将腊兔肉交给里面的一个大师傅打扮的中年汉子。
“师傅!兔子我买来了,你快尝尝是不是正宗的!”年轻人将腊兔放在案板上,有些心疼的嘀咕道:“花了我一两银子呢!师傅你可得给我报销!”
中年汉子接过腊兔肉,先是闻了闻,眼睛便是一亮:“可打听清楚了?是与客悦酒楼的可是同种兔子吗?”
如今来县城里卖兔子的摊贩也不少,都打着“玉兔”的名号,但味道却与客悦酒楼的兔肉相去甚远。
市面上大部分猎到的兔肉都腥气重,想要烧的好吃并非易事,需要舍得下大料才能掩盖住兔肉的膻味。
而客悦酒楼的兔子却不同,不仅没有浓重的土腥味,肉质还非常滑嫩。
早先客悦酒楼开始做兔肉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同行们多大的重视。
兔肉算是野物,本就稀少,拿这个当招牌菜,一旦供货不到位,那就是给自己没事找事。
可后来客悦酒楼不仅做了,还越做越好,兔肉招牌菜渐渐风靡全城,就连知府大人都品尝并夸赞客悦酒楼的兔肉做得。
而这时候同行们再想打听兔肉的来源的时候,已经迟了。
客悦酒楼不仅将从哪路买到的兔子的消息瞒得严严实实,吴家甚至还明里暗里放出话来,若是
也有为了富贵铤而走险的人,最后全都铩羽而归。
原先高家的高鹏酒楼还与客悦酒楼打擂台,两家风风雨雨闹了好一阵子,最后却突然消停了,两方各自罢手,一副握手言和的样子。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恐怕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年轻人听了师傅的问话,高兴的答道:“问了,卖货的人说就是同一种。”
中年汉子手脚麻利的将腊兔肉切了一部分下来,简单烹饪一番后,仔细一品尝,不住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口感!这腊兔肉虽说没有活兔那么滑嫩,倒也别有风味!”
年轻人也跟着尝了尝一筷子,味蕾立马被征服了:“真香!还很有嚼劲!就是太贵了,一两银子一只,不好吃都对不起价钱。”
中年汉子此时已经确定了,这兔子就是客悦酒楼炒作出来的玉兔,他激动的拉着年轻人的手:“在哪买的,速速带我过去!”
年轻人见状也明白自己买对了,二话不说,高兴的带着中年汉子往外面跑:“师傅,可是真让我说中了?若是咱们也能买些兔肉回来,生意说不定就能红火起来了!”
原先他是听同乡说起,今日县城来了两个摆摊的卖什么腊兔肉,闻着挺香就是价格太贵。
当时他一听,心里便有些联想,这才急匆匆的跑去了街市去买。
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的捡着宝了!
中年汉子笑着拍拍他:“记你一功!先抓紧过去。”
他们两人急匆匆的又跑回街市,原本还担心卖货的人会不会已经走了,可还没到跟前,就发现那个卖兔肉的摊位处早已围满了人。
原来是县城里其他的小食铺子的老板们,闻着味也过来了,这不就将准备去用饭的薛兴贵和薛柳给堵了!
薛兴贵看着一群围着他们要买腊兔的食客,对眼前的这一幕感到很不真实。
早上还无人问津,下午怎么就遭人哄抢了?
“老板,你这价格有些贵了,不如便宜些?”
“嫌贵你就别买了,让到后面去!”
“老板,你们今日带了多少腊兔肉过来?我都要了!”
薛兴贵心里算了算,答道:“不多,不到二十只。”
那人利索的准备掏钱买,却又被其他人阻止了,纷纷抢着要买,差点没将他们的摊子挤塌了。
薛兴贵一边护着摊子,一边护着薛柳,同时还在后悔怎么没让胡大明一起来的,这时候尤其需要他。
薛兴贵清了清嗓子,大声让他们别挤,可惜那些人跟抢食的小鸡崽似的,根本听不见他的话,一股脑的往他眼前挤。
正当这时,街市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大声喝道:“都让开!”
马夫猛地一拉缰绳,马匹发出长啸嘶鸣,将那些哄抢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如鸟雀般惊恐的四散开去。
薛柳看着挂着“吴”字标识的马车车厢,会心一笑。
这时车厢里走下来一个人,薛柳一眼就认了出来,也算是老熟人了,正是吴四爷手下的王管事。
王管事依旧是那副精明狡猾的样子,他眯着眼睛看向薛兴贵和薛柳,又扫了一圈围着看热闹的群众,不走心的拱了拱手:“各位,都散了吧,我替我家吴四爷来接人来了。”
那些来哄抢的人自然也认出了马车是谁家的,大家面面相觑片刻,有些踌躇不敢上前了,也有不甘心的,跃跃欲试的想要做点什么。
这吴家都来接人了,说明卖的兔肉的确就是跟客悦酒楼的兔肉是同一种了,此时不买更待何时,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这个店了!
突然,后方里插进来一句话:“这买东西总要来个先来后到,我们都排队等半天了,这……也不能这么截胡吧?”
薛柳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正是刚辞第一个来他们摊位上买东西的年轻人。
她笑了笑,扬言道:“今日就带了这些腊兔过来,在场的各位若都想要,便每人限购两只,回去尝尝鲜,若是好吃,下次再来找我们就是了。”
王管事听闻薛柳的话,立马一个不悦的眼神扫过来,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让她识相点。
薛柳当然不会理他,直接让薛兴贵维持秩序,慢条斯理的将带来的一筐腊兔肉全卖了。
王管事气的吹胡子瞪眼,想阻止却又被那些买东西的客人明里暗里的挤开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薛柳将钱挣了,最后才姗姗来迟的跟他打招呼。
薛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管事,别来无恙。”
王管事看着薛柳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哼,你们好大的架子!既然知道我是谁,还如此行事,就不怕四爷饶不了你们!”
薛柳笑了一声:“我好怕哦。”
王管事又冷哼了一声,看好戏似的瞅了薛柳一眼:“那还不快上车,四爷有请!”
薛柳抬着下巴:“我好怕,就不去了吧。”
王管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