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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带来的消息,贝老爷子不可能不起查证,墨西哥官方已经重新秘密调查这件事,询问过当时处理遇难者尸体的所有人员,他们都没有见过舒子焱。
这也就意味着,舒子焱跟本没有死。
可是就算唐宁说的是真的,现在的舒子焱又在哪里,他为什么要让唐宁给他送信,而不是自己亲自回来跟他说。
他双手撑在拐杖的上面,注视唐宁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
也真是因为她这个态度,贝老爷子才相信唐宁说的是真话,如果她骗他,肯定会心虚,本就心存愧疚,还敢用这件事来骗他,他自认唐宁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定力,一点心虚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面对面坐着。
“我听说最近你遇上点麻烦,如果我帮你解决了,你是不是能告诉我子焱到底在哪?”
不愧是走惯了官场,找人谈事,一定要有底牌。
唐宁眼色一凛,看着眼前满脸威严的老人:“你什么意思?”
“薄子衿打量调动手下的人,保护苏青青以及两个孩子,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什么恩怨,不过,他这样防着你,如果你想做什么,一定没有机会,可是他却不会防备我!”
贝老爷子心里存着一股怨气,当初儿子要不是为了救薄子衿也不睡在那场地震中丧生,而这件事,薄子衿最初就知道却瞒着不告诉他,让他痛失儿子这么多年。
这个仇,他一定要从薄子衿的身上讨回来。
况且,贝贝的身上因为救安安被硫酸伤成那个样子,新仇旧恨,他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他对苏青青出手,然后嫁祸到唐宁的手上,这个女人本就是他讨厌的,借薄子衿的手除了她,是最好的结果。
唐宁一听贝老爷子要帮她,还是对付薄子衿,一时间被这种振奋冲昏头脑,哪里会想到,自己被人利用。
她现在是寸步难行,薄子衿防备他,她虽然是史密斯公司的中方代表,经常要去薄氏谈工作上的事情,可是会议上从来都不见薄子衿。
他跟本就是不屑。
连面都见不到,还谈什么。
“你准备怎么做?”
唐宁坐直身子,盯着贝老爷子,认真的问。
“我家贝贝刚好跟薄子衿的孩子是同学,刚好还处的不错,我把贝贝接回来,让两个孩子来玩,他们一定不会拒绝。”
孩子要来,大人自然会跟着,这样一定能抓住这一家四口。
只要唐宁说出舒子焱的下落。
可是唐宁也不知道舒子焱的下落,为了报复薄子衿一家人,她连忙开口:“舒子焱下月月初会回来,这是他告诉我的。”
没办法,她只能用上缓兵之计,让老爷子先帮她,制约住薄子衿。
两人达成共识,贝老爷子离开唐宁的家。
贝老爷子前脚来到唐宁的家,后面,薄子衿便得到消息。
手下的保镖跨步而站,双手交叠,放在背后。
“在唐宁的家呆了多久?”
薄子衿目光凝冷,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来到落地窗,俯瞰眼前繁花似锦的城市,目光深邃,深不见底。
“贝老爷子从进去到出来用时37分钟。”
保镖恭敬的回应。
薄子衿俯视眼前的景色,眼底沉郁,过了一会儿才转身对着保镖吩咐:“下去吧!”
“是!”
保镖离开他的办公室,薄子衿在落地窗前继续站着。
片刻之后,转身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机再次给靳芊贝打电话。
“请靳小姐这几天帮我留意,如果有一个叫贝若依的6岁女孩从国外回来,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稍后我会把孩子的照片发到您的邮件里!”
电话那头立刻吧这件答应下来,只是靳芊贝跟云石集团闹了点矛盾,她知道李朗跟薄子衿交情不浅,所以想让他帮忙说个人情。
“可否请薄总帮我问问,李总宁愿毁约也要跟我们业成航空集团解约,这样不理智的事情,还请他收回!”
李朗的性格他多少知道一些,虽然嘴上不说,可是看他对靳业成航空公司的态度,明显就是吃醋。
这男人,醋意大发,肯定不会跟靳芊贝合作的。
想到贝老爷子为一能利用的就是贝贝这个孩子来对付他们,薄子衿不管怎样都会说服李朗,暂时不要跟业成航空为敌。
唐宁无所不用其极,连贝老爷子也说动了,看来,这场硬仗恐怕比当初对付云石集团还要难打。
乌云密布的天气,自从出了薄家二老的事情以后,就一直断断续续。本来学校商定好的亲子游也因为下雨儿取消。
做完事情,再抬头,看到落地窗外已经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薄子衿紧皱眉头,抬起手看一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
一直给史密斯电邮,也没有回应,电话也不接,看来唐宁已经掣肘史密斯先生,否则这样大的项目,他不可能让唐宁胡作非为。
何瑾急匆匆的推开办公室的门,满脸惊慌来到他的面前,“总裁,不好了,史密斯先生去世了!”
薄子衿眸光一沉,从老板椅上站起来:“什么?”
“这是史密斯公司内部消息,我一个朋友在史密斯先生的公司里上班,无意间听到的,消息无误!”
何瑾说完,又加了一句:“史密斯先生的合伙人戴维,第一时间联合一个外商,稳定公司股票,史密斯先生去世的消息这两天恐怕就要传到这边。”
看着薄子衿满脸深沉的样子,何瑾抿唇不再作声。
过了半刻种,薄子衿这才坐回老板椅上,双手交握,手肘撑在桌面,嗓音微冷吩咐他:“去,查查这个戴维联合的外商到底是谁?”
何瑾点头,转身离开。
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一直到五点,薄子衿下班,抓起车钥匙驱车来到医院。
第一时间走进邓医生的办公室。
邓医生正在写病历,看到薄子衿,她只是微微抬头,看一眼之后又继续埋头对着病例表,浅声的说了一句:“薄先生,坐吧!”
薄子衿坐到她办公桌前旁边的一个木凳子上:“安安的治疗还需要几天?”
邓教授放下病例表,看着薄子衿:“薄先生一天有多长时间是在病房里陪着孩子的,他积极治疗,你这个做爸爸的,却一点儿也不努力,我不明白,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女人没多大年纪,却有这一双成熟,而且能洞悉一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