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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赵绍阳的手下那里救下两个孩子,薄子衿接到陆晔华的电话。
他说:“薄子衿,你的女人要结婚。”
他挂断电话,何瑾能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连眼神都不敢触及面前的总裁,让他如置冰窖。
“把孩子带下去。”他看一眼两个惊魂未定的小奶包,可是小女孩却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
“你是我妈妈的男朋友,以后就是我们的爸爸,你不可以把我们丢给别人,万一他是坏叔叔怎么办。”
小奶包很生气,指着何瑾,生气的模样像极苏青青。
“宁宁……”安安阻止妹妹的不礼貌,却见女孩哼的一声搂住薄子衿的脖子,没有撒手的意思。
薄子衿拍拍她的背,对着一脸黑线的何瑾吩咐:“带安安下去休息。”
他抱着女孩走进自己的房间,等到他走向内室大床的时候,小女孩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稚嫩的挂在他的脖子上,模样跟苏青青真的很像。
放下孩子,薄子衿随手拿起手机,拨通傅南爵的电话。
“让苏青青接电话。”
傅南爵将手机递给一旁的苏青青。
“喂……”她轻声喊着,显然有气无力,就像是做完某些运动过后的慵懒无力。
抬手看看时间,这个时候的尤城应该是晚上。
薄子衿声线紧绷,没有情绪:“孩子我帮你找回来了,苏青青,听说你要跟傅南爵结婚,有空来把孩子领走么。”
苏青青到是想,可是傅南爵帮她解决赵绍阳,怎么可能让她独自带着孩子离开。
“你把孩子送到医院,那里有人接管他们,我暂时去不了。”苏青青紧紧揪着裤边,连带着里面的肉也掐的青紫,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薄子衿黑曜石一样的眸底发出杀人般的光芒,阴冷嗤笑:“苏青青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孩子嘛。”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傅南爵接过手机,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一串熟悉的号码映入他的眼帘,他瞪大眼睛,连忙点开信息。
“哥,听说你要结婚,祝贺你。”
傅兮烟……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事情,嘴上说不在乎,永远离开傅家,自己一说结婚的事情,她竟然主动来信息,好,你不来找我,我一定让你亲自找回来。
苏青青自然不知道傅南爵的心思,心里牵挂着孩子,满脸哀求:“让我去看看孩子吧,就这一次。”
“好,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我一定答应你。”
“跟我结婚。”
“你疯了……”
傅南爵见她不同意,直接转身离开,苏青青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珠,直接抓住他的衣袖。
“我答应你。”
为了孩子她只能妥协。
“月底举行婚礼,你准备一下。”
月底还有一个星期,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够他准备,傅兮烟,这一次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十一个小时之后,墨尔本国际机场,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女人,带着宽大的帽子,身穿波西米亚风格长裙,巨大的眼镜遮住她大半的脸颊。
随手拿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我已经到墨尔本,薄子衿的住址发过来吧。”
“好,你先去他下榻的酒店,我会派人配合你行动。”薄子旭的声音传来,一切成竹在胸的样子,满是得意。
墨尔本温莎公寓酒店套房里,薄子衿有些无奈,小奶包从昨天见到他开始,除却睡觉时间,就抱着他一直不撒手。
一觉醒来,何瑾送早餐进来,看见他身上挂着个精致的瓷娃娃,顿时惊得合不拢嘴。
这样粘人,待会怎么送回医院。
“宁宁,你下来,这样抱着叔叔怎么吃饭……”安安像个小大人一样,教育妹妹不要双手搂着薄子衿挂在他的身上。
“我不管,叔叔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抢,妈妈也不行,叔叔,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么,王子都是救了公主就跟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没有看过王子是跟公主的妈妈在一起的童话故事。”小家伙瞪着澄澈的大眼睛,看着薄子衿,一脸的认真。
脑补小家伙说的画面,何瑾满脑子黑线。
“叔叔会跟你在一起,前提是你得好好吃饭,慢慢长大,等你长大,叔叔就娶你。”薄子衿帅气如王子的脸,同样认真的回应。
果然,宁宁眉开眼笑,重重的点头。
“嗯,好,我一定好好吃饭,等我长大了就嫁给叔叔。”
安安叹气,看着妹妹,同样一脑袋黑线,其实他真的想说:“妹妹,等你长大,叔叔就老了,年轻的女孩,不会找一个老头子生活的。”
可是看着妹妹一脸开心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破坏她的美梦。
何瑾看着小女孩欢快的吃饭,低下身子,在薄子衿耳边轻声开口:“总裁,苏小姐七个小时之前已经乘坐国际航班,来墨尔本。”
薄子衿轻轻颔首,表示知道,拿起刀叉,一派斯文的的切着一旁的三明治。
为了安安的身体,薄子衿打电话给托马斯,让他来一趟酒店,亲自给孩子检查。
两人相谈甚欢,直接去酒店的餐厅,为表谢意薄子衿请他吃午饭。
“放心吧,小公子的病我有七成的把握,导致肺畸形的状况有很多种,目前确定应该是孕期药物不当引起,眼下比较难办的是,找不到同样畸形肺叶的供体,只要能找到合适的供体,相信你儿子的问题就可以解决。”托马斯手里端着轻度的香槟,配上顶级鹅肝酱,一边吃,一边宽慰着。
薄子衿虽然不懂医学,但是还是有些疑惑,用纯正的英语表示出自己的不解:“为什么要用畸形的肺叶,换一个正常的不是更好?”
“不不不,亲爱的薄先生,你应该相信我的医术,你儿子只适合那种畸形,如果换成正常的,他最长活不过五年。”托马斯吞下鹅肝酱,连忙开口气氛虽然不是很凝重,但却是语重心长。
两人还在桌前吃午饭,只见酒店后堂,一个男人将一包粉末投进薄子衿的澳大利亚醇香型红酒瓶里。
他对着服务员点点头,服务员推着推车走向薄子衿,为他倒一杯,再次退下。
一切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