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文学 www.hfwx.net,最快更新军婚撩人:腹黑军长求放过最新章节!
房间内空了不少,顿觉神清气爽。
谨欢摇了摇脖颈,幻想着黑客帝国里女杀手的姿势,自我感觉脖颈里的骨头卡巴卡巴响,很带劲。
稳着步子踱到床边儿,笑得很真诚,如同三月春风,和煦扑面。
“龙女士,您都哪儿不舒服?”
混迹江湖多年,早就练了一身笑里藏刀的本事……因此,她把温柔演绎的很逼真,龙钟淑一点戒心都没有。
经医生这么一问,一张老脸立刻皱巴成一团。
这位恶婆婆,恨不得把儿媳妇的恶行弄得人尽皆知。
肥硕的身子麻花似得拧出一串肉浪,好半晌她才别别扭扭的把腰露出半截:“医生,我这疼,特别特别疼。”
谨欢把眼睛眯了眯,再瞪大……眯眼,再瞪大!
不是故意浪费时间,反复凝眸细看,她终于发现一块浅红色的类似淤痕……
靠!就这么点伤,能疼到哪儿去?
也好意思赖在医院一宿,把一家人都找了来?
强压住心头的厌恶,谨欢继续扮演温柔:“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麽?”
龙钟淑一激灵,挥舞着肥硕的手,把全身都扫荡了一番:“这儿疼,那儿疼,那儿也疼,她一脚踹我身上,可狠可狠了,简直要我的命!”
这话明显自我矛盾,踹了一脚,能有那么多地方受损?
沉浸在控诉中的龙钟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挺亢奋。
谨欢很细致的揉捏了一遍,一阵摇头叹气:“太狠了,真是太狠了,哪有下手这么狠的!”
那表情,那语气,就跟连心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一样。
接收到声援的龙钟淑激动的肥肉颤抖,泪眼婆娑的控诉:“医生,您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我被儿媳妇虐待的多惨,如果不是您亲眼看见,没准别人还以为我说瞎话儿呢。”
“太可恶了,真的是太可恶了!”
谨欢其实骂得是这恶婆婆,但是眼神呢,还是狠狠的剜了连心。
心妞儿啊心妞儿,就这样的恶婆婆,你能忍得了这么久?真是服了你!
在龙钟淑看来,那眼神当然就是力挺她的,使劲点头应和:“就是,太可恶了,就没见过这么可恶不长脸的儿媳妇!”
做好了铺垫,时候也差不多了,见真章的时候到了。
谨欢一抖随身带来的文件袋儿,一张X光片掉了出来。
迎着龙钟淑眼泪汪汪的眼神儿,她很严肃:“龙女士,这是您昨晚的检查结果,很不幸,您的腿,骨头呈现粉碎性断裂……”
此语一出,两个人都惊了。
连心震惊,是因为,这丫头片子想的什么损招儿,太让人震惊了!
龙钟淑震惊,惊讶的大张着嘴巴,眼神涣散还不敢出声儿。
有没有断裂,有没有骨折,她哪里会不知道……这医生,为嘛这么说呢?
无视两个人的震惊,谨欢转身向连心怒斥:“你这儿媳妇儿太过分,竟然把婆婆伤成这样,就算不是你亲妈,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啊!”
就这么一瞬间,连心看到了谨欢挤眉弄眼的暗示。
连心会意,立刻激动的语无伦次,连连摆手:“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医生,您是不是搞错了?”
谨欢重重的把X光片丢给她:“你自己看,这是检查结果!”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连心激动的手在发抖,眼神慌乱不已,用力把垂下来的发丝拢了拢,小脸一派煞白。
龙钟淑用力支撑起身子,瞅着连心那么慌乱,心中快意。
忽的,她觉得这小医生是贵人,帮着她收拾儿媳妇的贵人!
“哥!嫂子,你们快进来……呜呜!”
龙钟淑抓住机会鬼哭狼嚎,引得在外等候的龙老爷子一干人等蜂拥而入。
“怎么回事?”
龙老爷子沉声问,一张脸黑的不像话。
谨欢一出现,他就知道这鬼灵精怪的丫头肯定出怪招儿,心里头又担心会不会过火,毕竟那是他亲妹妹,一听到妹妹的嚎叫声闯进来,他脸色很不好看。
不用谨欢说话,龙钟淑便愤怒伸出一根手指头颤抖着指向连心:“就是这个恶毒的儿媳妇,把我害得粉碎性骨折!哥,我一定要逐她出家门!”
龙老爷子眉心紧蹙,狐疑的把目光转向谨欢。
骨折?有没有这么严重……
谨欢貌似无辜的眨眨眼:“龙老先生,这是检查结果!”
她把X光片和报告抢过来,连心还颤巍巍的假装不敢撒手呢,装得特别像。
龙老爷子并没有去看那张光片,只是眸光阴鸷的点点头。
龙钟淑有了仗势一般,没完没了的哭诉,谨欢也着实耐着性子任由她控诉一番,不然的话,要不然怎么显得她这个恶婆婆确实受伤,确实需要动手术呢?
房间内,充斥着龙钟淑的哭天抢地声,还有肖婉婷小声的安慰声。
谨欢听够了,便拍拍手,优雅的回到床边儿来:“龙女士,鉴于您的严重情况,需要立刻手术,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主刀医生已经就位!”
嚎叫声戛然而止,龙钟淑脸上现出抽筋儿的表情。
“什么,手术?”
只顾得哭诉,压根就忘记了,装X是有代价的。
谨欢认真点头:“对,为了您的生命安全负责,必须手术,越快越好!”
不等看龙钟淑惊讶的表情,谨欢走到门口,轻轻招招手,一群安排好的小护士推着移动床走过来,动作相当快。
眨眼间,移动床就到了门口。
再一眨眼间,小护士们已经小心翼翼的把龙钟淑进行转移。
“轻点儿,您别动,别动,我们来抬您就成……好嘞!”
人员配备齐了,就差朝着手术室去了,这还能有假麽?
龙钟淑头脑有些发懵,一瞬间晕晕涨涨,四肢麻木,不知所以。
手术啊,那是手术!
这是个很让人产生恐惧的动词儿和名词儿,她不可抑制的恐惧了。
横在病床上的身子,一阵阵的发抖,嘴唇泛白,两只手紧张的抓住床单。
连心忧虑的苦着小脸问:“医生,手术复杂吗?危险性大吗?”
“做手术当然有危险性,需要把皮肤割开,把粉碎的骨头取出来,那个位置血管集中,很容易大出血,所以……”
谨欢故意夸大,欲言又止的啧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