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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莫斯超和艾依婷的婚讯,莫斯超再告诉了爷爷奶奶后,当晚就打电话通知了莫创海和刘静芳。
他原以为刘静芳多少会介意,想不到,她现在比奶奶更通情理,甚至很高兴地说:“哎呀,结婚这种大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不管办不办婚礼,领证之前,就该把彩礼给人家,还有你们的婚房,都准备好了吗?”
艾依婷不是在意物质的人,什么彩礼婚房,都比不上莫斯超的真心要紧。
莫斯超就笑着说:“妈,依婷不在乎那些的。”
“那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让人以为咱们不重视人家。”刘静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快带着依婷来家里,我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面给她认个错,叫她别生我气。”
“妈,那些事都过去了,依婷不介意的。”
“那就好,那就好。”
莫斯超和艾依婷都没想到,他们的婚姻现在居然这样顺利。比起当年莫东旭受到百般阻挠,他们简直是顺利得过分。
和爷爷奶奶坐上飞机之后,艾依婷亲自帮他们把空调毯盖到了腿上,解释说:“飞机里都凉,你们二老别感冒了。”
莫爷爷笑呵呵的,莫奶奶更是受用,连声夸赞艾依婷真懂事。
给二老盖好了毯子,艾依婷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莫斯超在她耳边低声说:“没想到我老婆也这么会收买人心,嗯?”
艾依婷屈肘就撞到了他的胸口上,凶巴巴地说:“什么收买人心?你当我是你们这些生意人,满脑子都是怎么算计人。我是真的关心爷爷奶奶好不好?”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莫斯超连声道歉,“我不过开个玩笑,你怎么什么都当真?还有啊,以后不许这么大力气打人,谋杀亲夫是不是?”
艾依婷却傲娇地说:“和我求婚的时候说的什么啊?认打认骂的!怎么,现在就不让打了啊?”
现在莫斯超也是老婆比天大,连忙又认错:“好好好,让你打让你打,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不离开我就行,这还不够?”
“这还差不多!”
头等舱里人不算多,见到前后左右都没人,只他们两个,莫斯超趁着她低头,迅速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还压低了声音,吹着她的耳心说:“想怎么打都行,但是也别太用力,我是为你好,打坏了我你不是也要心疼?”
他的气息弄得她痒痒的,连忙歪着头躲开了,嗔怪说:“飞机上呢,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我亲亲自己老婆怎么了?”他开始耍无赖。
男人真心喜欢上一个女人,总是很粘人。莫东旭是军人,有时候在外面还晓得要维护一下军人形象。可莫斯超人不在部队,就更显得肆无忌惮,常常把艾依婷弄得面红耳赤,拿他毫无办法。
艾依婷嘴上喊着讨厌,但心里也不是没有甜蜜,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老公这样宠爱自己呢?
他们在那里打情骂俏,旁若无人,可不远处的莫爷爷莫奶奶全看到了眼睛里。
老一辈人想法保守,哪怕到了现在,老两口出去散散步,想拉手都还觉得不好意思。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开放,让莫奶奶都不好意思看着了。
她扭过头来,碰碰老伴的胳膊,说道:“看看他们,真是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莫爷爷也笑,“可不是,和东旭暖暖感情一样好,如胶似漆的。”
莫奶奶感慨起来,“咱们当年哪敢像他们这样,谈恋爱都是偷偷摸摸的,恨不能躲起来叫谁都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可好,我看是恨不能昭告天下呢。”
“哈哈,你这是羡慕了?”
莫奶奶皱眉,拧了老伴一下,“你这老家伙,也学年轻人不正经啊?”
“……”
他们拌了两句嘴,惹得莫斯超和艾依婷朝这边看过来。莫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从多年的战争岁月中积累来的敏锐察觉力还在,一转头正好看到两个孩子盯着他们看。
老人家比年轻人更容易不好意思,他咳嗽一声,掩饰着说:“你们回家以后,住到家里去吧,啊?听说现在你们住在依婷那儿?”
莫斯超也忙着转移注意力,回答说:“什么我的她的啊?现在我们都成家了,她的不就是我的?”
莫爷爷微微皱眉,“你这孩子,就是没正经。”又问艾依婷,“依婷啊,听爷爷的话,住到家里去,这样才像一家人。你伯母……哦,不是,是你妈妈,她早盼着你们快回去给她作伴了。家里房间多,你们独自在二楼,也没人来打扰的。”
打扰?
打扰什么?
艾依婷有了不太健康的联想,忙说:“没什么打扰的,我们回去住就是了。”
下飞机之后,他们出了机场,看到莫创海已经带着刘静芳等在那里了。莫创海过来接了莫爷爷的行礼,又问莫斯超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莫斯超说都好,又笑着说:“爸,您叫司机来接就行了,怎么和我妈亲自来了?”
莫创海说:“谁来接你了?我接的是你爷爷奶奶,还有我的儿媳妇!”他笑着看向艾依婷,问道,“依婷啊,斯超欺负你没有?”
艾依婷忙说:“没有没有,他对我挺好的。”
莫斯超大喇喇把她搂在怀里,又对大家说:“她可是女汉子,力气大的吓人,我敢对她不好吗?不好要被家暴的。”
他正说着,艾依婷仿佛是印证他的话,当时就一脚狠狠踩到了他的脚背上。
莫斯超碍着面子没有痛叫出声,却搂过艾依婷的脖子,嘴巴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死丫头还暗算我,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艾依婷脸色微红,刘静芳见她尴尬,正好过来挽住她的胳膊,说:“依婷,我以前很糊涂,说错了做错了什么,看在我是长辈的份上,你别和我计较,啊?”
“伯母……不,妈妈,您别这么说,我的确不够好。”艾依婷忙说。
刘静芳却说:“是妈妈的不好,你很好,比我们想的还要好。只要你别怪妈妈,我就很满足了。”
“当然不。”
提起从前来,总是有些尴尬的。莫爷爷不想他们再说,就发话说道:“好了,都已经回家了,被在机场浪费时间了,快点回家吧。”
一家人这才开车回家去。
一进了莫家的大门,艾依婷就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莫家这样的豪门,家里处处都是亮晶晶的,漂亮考究,让人一见难忘。上次艾依婷过来,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然而也是印象深刻。
只不过此时旧地重游,虽然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人么……也还是那些人,但对她的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
进门之后,刘静芳忙领着艾依婷去看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房间门一打开,是一片喜气的中国红。刘静芳介绍说:“你们回来之前啊,我就你和奶奶通过电话了,问你喜欢什么。你奶奶说你喜欢喜庆的颜色,我想着你们也是新婚,但是时间仓促,就随便布置了一下,你看看还喜欢吗?”
床单被罩都是大红色真丝,上面有丝线绣花的戏水鸳鸯。窗帘也是红色的纱幔,随风微微摆动起来。这房间里仿佛连空气都被染成了欢喜的红色,那样热情洋溢的正红色,这时候看起来非但不显得俗气,反倒让人耳目一新。
艾依婷忙说:“喜欢,太喜欢了。”
刘静芳又说:“你们的婚房呢,斯超也不让我们插手。也对,你们年轻人的品位和我们也不同,自己买了自己装修,更合心意。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只能布置一下你们暂时的房间了。这些天先住这儿,有什么不习惯的,随时告诉我,啊?”
艾依婷表面上泼辣,其实特别怕麻烦人。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有些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才好。
她正尴尬又动容地站在那里,莫斯超和爸爸爷爷聊了一会,也上来看她。先环视了一下房间,笑着摇头,“妈,怎么红成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吗?我也没布置过这个,太艳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艾依婷忙说,“很漂亮,真的特别漂亮,我喜欢的。”
莫斯超望着她,一脸不肯相信的神情。
艾依婷的确喜欢亮烈一点的颜色,但是房间弄得红成这样,入睡都成问题吧?这丫头自己就是医生,不知道这样会刺激神经?
然而艾依婷不想让刘静芳失望,一直对莫斯超使眼色,他只得依着她说:“好吧,你喜欢这样那就这样吧。的确是喜气洋洋的,住进来,很有新婚的感觉。”
望着正红色的床具,莫斯超已经有了好多不太健康的联想。当艾依婷脱掉衣服,露出藕白色的肌肤,趁着这大红的被子和床单,一片深红里的柔嫩的白色,也的确是养眼极了……想到这些,他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然后心虚地去看自己老婆,心想如果被艾依婷发现他这些心思,肯定又要一顿好打,还要骂他是色狼了。
好在这丫头没有读心术,看完了房间,艾依婷把自己的行礼放进来,就下楼去和长辈们说话。现在见到大家都对她这么好,艾依婷也不再紧张,来到这里,比那天去莫东旭家里看爷爷奶奶的时候放松了许多。
吃午饭的时候,大家抢着给她夹菜,正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传来莫菲菲的声音:“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