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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姐觉得自己的心里一下子五味杂陈的,昨天菁菁对她的请求还在耳边,今天弟弟又来让她帮着隐瞒了。
还都是同一件事情。
她试探性地开口问:“你就不能和她商量商量?”
其实人弟妹的思想挺大胆的。
陆征果断的摇头,看了一眼自己房间的方向,“她会怕。”
“其实……”
“姐,你能不和她说吗?”陆征迅速地打断了陆二姐的话,又问了一遍。
情真意切,又一脸焦急,陆二姐刚想说她不一定就不会支持你这样的话,门口就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陆征没时间再等二姐的答案了,他带上帽子低声留了一句:“二姐,拜托你了。”
接着就飞快地开门出去了。
陆二姐站在原地一阵内心翻云覆雨。
这两人,做什么都还挺默契的……
那她还管啊?还是得管,陆征那头确实要瞒着,自己弟弟自己清楚,要是知道弟妹在做这事他指定要急了。
他就是愿意自己去冒险,也不愿意家里人有一丁点的风险的人,如果是前几年的她要是知道征哥儿这事肯定很慌乱,肯定会和当年一样阻止他干。但是自己也嫁过人了,成了家了,就知道对于一个家来说,钱,是多么的重要,迫于生计,她也学会自己去黑市卖粮食了。
那几年是陆征替她们姐妹三个撑起了一个家,明明年纪最小,却最快成长。她是怕了,之前的偷砸抢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所以生活的是战战兢兢,循规蹈矩,一点儿逾矩的事情都不敢做,每天认认真真勤劳地干活,再不敢想其他。
其实要不是陆征的胆子够大,大姐的命说不定也保不住,她们三个也没有可能嫁出去。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一揪一揪地疼,那个时候她们被迫害地出了心理阴影,发现之后只顾着一昧地阻止,从没有体会过陆征背后的难。
但是这事还是不能瞒着弟妹,她不是思想狭隘的人,而且弟妹在家的时间又比较多,枕边人的事情,她迟早会知道的。
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如果弟妹实在是生气,就把陆征当年的事情告诉她。二姐这样想着,心里踏实了一点,横竖也睡不着了,就换了干活的衣裳带上门出门捡柴火去了。
今天是要上工的,只是没有抢收时候的那么早,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可不能浪费了。
……
那边的陆征是给二狗开的门。
他点头示意后就和二狗快步向城里走去,这个时候还没有班车,他们的步子不敢慢。
两个人都是有家的人,二狗家里人更多,谁都不想被家里人发现,一定要赶在上工之前回去。
“征哥,你真要留一颗啊?这一颗珍珠贵着呢,你不是刚刚还说想盖房子吗?不然等咱有钱了再买给嫂子?”快到约定的地方了,二狗带着点疑虑问陆征。
这珍珠的价格高昂,是坤哥收过来让他们帮忙卖的,这段时间征哥没少跑腿,城里的有钱人家基本上都跑遍了。
好不容易卖出去的东西,眼看着征哥又要花近一半的酬劳去买一颗,二狗不是觉得嫂子不配,就是觉得这钱去的太快了,他都替征哥心疼。
陆征没什么顾虑地说:“现在是现在的,以后挣了钱是以后该买的。”
他从来不觉得迟来的补偿是好的,什么“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以后挣了钱再给你买更好的”,这样的话陆征永远不会说出口。活在当下,现在他有,就要给她好的。别人有的,她也得有,虽然他现在能给的只有这么点,以后挣了钱,也一定会给她更好的。
“征哥,你对嫂子可真好。”二狗羡慕地咂咂嘴,“但嫂子对你也是,应该说是你们两夫妻真好。”
陆征听了这话,笑了,侧着脸问他:“你不是也快了?”
二狗的脸一红,眉梢上也带上了点高兴,但是很快这高兴就被失落给取代了:“征哥,我还是不耽误她了。”
动心是两个人的事,他喜欢赵小兰,也能感觉到赵小兰也心悦他。
可是结了婚,就不是两个人的事了,他那一大家子的女人,他都受不了,小兰那样文静的性子怎么受得了?
“二狗,我不劝你什么,但是有的事情你不解决,一辈子都在那里,错过了赵小兰,还有李小兰,马小兰。”陆征拍了拍二狗的肩膀,看了眼前面打着手电筒的人,走了过去。
二狗在原地愣了愣,也很快就跟了上去。
不过他的脑子清明了一些,征哥说的没错,有的事情他必须要下决断了。不管是他自己家,还是之前的林家,妯娌关系都是一地的鸡毛。
如果想自己,想小兰以后都不过这样的日子。
那就一定要分家!
陆征和打手电筒的男人会了面,被带着进了一处偏僻的地方,里面的房间里亮着灯,二狗和打手电筒的人一起守在了门口。
陆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进去打招呼:“白厂长。”
里面被叫“白厂长”的人抬起了头,尽管这个叫陆征的年轻人他已经见过三次了,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对这人的气质和相貌觉得惊叹,而且观察过几次他做事,认真果断,从不拖泥带水。
人很聪明。
青年人,有这样的精神外貌的都不多,更不要说还有这样的能力的了,就是他cheng分太差了,还是个农村户口,这要是个城里人该多好?
他站起来直奔主题,“那带珍珠带来了吧?”
原本他对“珍珠”这样对于金银相对保值比较暧昧的珠宝是不感兴趣的,但是也亏得这个年轻人给自己找了不少资料,他才懂了这珍珠确实值得,所以迫不及待就想买下了。
好巧不巧,他女儿白香也刚好想要珍珠,白厂长一向疼惜女儿,这连夜就带了信过去,天不亮就来了。
陆征拎起箱子,打开了,里面的珍珠立马就展现到了白厂长的面前。
个个温润饱满,连大小都是统一的,在现在这暗色的光线下,仿佛透着淡蓝色的光芒。
“嗯,不错。你这箱子也是一起的?还是要另收钱?”白厂长早就看过这珍珠,现在虽然觉得惊艳,但是也还算是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的是这个被拿来装珍珠的小箱子,原本以为是普通的木箱子,可拿手电筒照了过来才发现不仅仅是那么简单。
箱子是最常见的木头做的,但是这个箱子被雕得很精细,箱子上面的是刻的栩栩如生的野鹤戏水,周边是大片大片的荷叶荷花。
白厂长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看出了这箱子的价值,就是遗憾这木头普通,要是花梨木,黑檀木,就更好了。
陆征咳了一声,飞快地回答:“这是另外的价钱。”
这个箱子他雕了两个,拿了次的一个出来装珍珠,原本是顺带给的,既然厂长喜欢,那就收他点钱也不算过分吧?
“多少?不贵的话我就收了,现在还有做木雕的大师?”白厂长拿着手电筒对着箱子仔仔细细地转着圈在看,越看是越喜欢。
有点瑕疵,但是瑕不掩瑜。
陆征没直接开口,他问:“厂长觉得应该多少?”
他还真不了解这个怎么估价。
“这个雕得虽然好,但是也不是没有缺点的,而且木头也显然不是什么好木头,这山上到处都是这木头。”白厂长先是说了一大圈,才伸出了五个手指头,“五块钱,不能再多了。”
“行。”陆征点头答应了。
这个作品算不上他做得好的一个,而且是意外收获,已经超出他的心理预期了。
白厂长喜出望外,“下次如果还有值得收的东西记得知会我一声,要是做这个的大师还有新的作品也可以给我看看。”
说着,他拍了拍箱子。
陆征淡定地点了点头,收了钱,轻轻带上门,走了。
外面已经蒙蒙亮了,他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很多,把说好给二狗的钱给了他,两个人就又经开始往回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