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买花

黄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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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向承在听到“送花”两个字时,就想到了下属老婆的左亲右亲,让他不由皱了皱眉。

    如果他送了花,那女人也对他这样怎么办?他觉得有点不妥。

    安浅对他的前后态度差别太大了。

    他应该是哪里惹到了她。

    可是薄向承沉着脸想了很久,都找不到答案。

    没办法,下班后,他去了前几天看到的那家花店,如果安浅要亲他,他躲远点。

    他这一年毕竟要回幸福小区,每天面对那张冷脸他可吃不消。

    薄向承突然顿住,恍然,原来自己之前也如同她那般吗,甚至比她更过分。

    如果做出点行动就能和好,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行。

    看着娇艳无比,花团锦簇的花,他愣住了,买玫瑰,不合适。

    他和安浅不是夫妻,也不是恋人,顶多算朋友。

    对,给朋友买花。

    卖花的女店长看着店里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气度不凡,久居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心里怦怦跳,默默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了好友。

    “谁家的霸总男友来买花了呜呜呜呜,好羡慕!”

    她收起手机走了过去,“你好,请问是给女朋友买花吗?”

    “不是。”

    “哦…”女店长心里一喜,“那个,送朋友的话,可以送黄玫瑰、向日葵、满天星呢,需要的话我给你包起来。”

    薄向承默了默,道:“包起来吧。”

    买了花,他准备再去买条钻石项链,结果刚把花放在后备箱,电话就响了起来。

    “大少爷!安浅姐她,她被歹徒掳走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工作办事不力,我……”

    薄向承脸色一沉,“别废话,你在哪里?她呢?”

    他狠狠关上后备箱门,大步走进车里,驱动车子。

    “就在幸福小区不远,应该还没跑多久,我现在正在找,已经报警了,还有一伙人,也在找,他们是不是坏人啊……”

    薄向承瞬间知道了是哪些人。

    他眉心一拧,这群饭桶,废物!

    保护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全他妈别干了,他的钱再多也不是拿给这种废物的。

    另一边,安浅被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捂着嘴,缩在一排垃圾桶后面,那双手有种恶心的怪味,让她恶心得想吐。

    她怎么也没想到,能在大街上被人拖走。

    这个人是不要命的人,非蠢即坏。

    “我注意你很久了。”男人喘着粗气,听声音像四五十岁,不知是因为拖着她过来累的,还是因为恐惧而紧张,“你每天都被送进小区,我没找到机会。”

    “你看童装店做什么?想生宝宝吗?我给你怎么样?臭婊子,说话啊!”

    被捂着嘴的安浅:这人是有病吗?

    她看着漆黑的小巷,空无一人,心里绝望放大,奶奶…她放心不下的是奶奶。

    安浅被那双手死死捂着,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呕……”

    男人接了满手呕吐物。

    呕吐的酸味在狭小的空间迅速散发开来。

    老男人瞬间紧皱眉头,把手甩开,“贱人,恶心谁呢?”

    他使劲挥洒着手里的脏物,安浅就是趁着这空档,用头狠狠撞向男人的脸。

    “啊!!”老男人惨叫,鼻子剧痛袭来,鼻血倾泻如注。用力过大,安浅也有点头晕眼花,她用尽全力跑了出来,离开了那排垃圾桶,可是没跑两步,人就被拖了回去。

    夜色如墨,也越来越冷。

    张望喘着气,满头大汗,一脸焦急自责。

    “我们找遍了,就是不知道罪犯藏在了哪儿。”

    薄向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安浅是在哪个地方被拖走的?”

    张望愣了一下,“就在前面第三个路口进去的那个巷子。”

    只见他说完,薄向承就大步冲了过去。

    “大少爷,那地方我们找了,没有。”

    张望焦急地追了上去。

    安浅被拖回去,被那男人重重打了几拳,她努力护住自己的肚子,男人的拳头像铁锤,痛得她哭都哭不出来。

    “还敢跑?我女儿和你一般大,她都不敢跑,你居然敢?”

    安浅瞳孔一缩,觉得听到了最恶心的事。

    这个畜生!

    “呕……”她又吐了。

    “操!你他妈玩我呢?”罪犯彻底被激怒了,“以为这样我就下不去手了是吧?”他高高举起手,朝着安浅的脸上拍了下来,安浅都感觉到了那股劲风,她躲不掉了,动不了,唯一能动的是闭上眼睛。

    “啊!!!”

    男人的惨叫声让安浅眼睛闭得更紧,同时伤心地想,原来在剧痛恐怖中,她会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

    “啊啊啊痛啊,断了啊!”

    “断了又如何?我还能让它碎了。”

    安浅从来没想过她会觉得这声音熟悉,还感到心安。她躺在冰冷的地上,脑袋嗡嗡的,身上都是呕吐的酸味,她还听到了张望的声音。

    “大少爷!啊安浅姐!你真的在这!”

    “去尼玛的,老不死,头发都白了做个人吧!”

    紧接着是骨头断裂和男人的惨叫声。

    恶心,冷、恐惧,让她发着抖,直到一件冷香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被人抱了起来。

    “安浅,没事了。

    被抱上了后座,她听到大少爷朝着窗外说了一声:“草!那几个没用的全部辞退。我的钱大风刮来的吗?我他妈冤大头啊!用这些钱我养条狗都比他们强!”

    车开动了。

    安浅把西装外套拉开,露出了一双大眼睛,薄向承骂完人低头就看到这双安静的眼。

    僵了一下,心跳莫名乱了一拍,他快速移开了目光。

    “看什么?身上不疼?”

    安浅点了点头,“有点疼,但是我护住了宝宝,他没打到我的肚子。”

    薄向承皱眉,不自觉把人抱紧了一些。

    安浅被人抱着,很不自在。

    “我现在能坐了,你不用抱着我…”

    薄向承没放,反倒是用西装外套把她裹紧了一些,沉声道:“别动,你一动气身上这味儿更冲。”

    “……”

    安浅愣住,身体僵硬地不敢动了。

    她刚才吐了好多酸水来着。

    好丢人……

    薄向承是真不会聊天,一句话把天聊死了。

    直到进了医院,安浅都没说一句话。

    她就受了一些皮外伤,背上贴了好几块云南白药帖。

    腿上抹了药水。

    她想,现在味儿更大了,

    但是大少爷还是不由分说把她硬抱着上了车,她只要挣扎,大少爷就烦躁地说:“男人抱你就受着,不用走路多好?有男人不用?蠢得你!”

    薄向承就觉得安浅真的蠢,他见过的那些女人都恨不得没长腿,如果他要抱,那些女人一定开心晕过去。

    安浅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儿,这些天她故意躲着他,不想理他,打算就那么把九个月度过。

    可现在…

    她低声:“谢谢。”

    薄向承抱着人坐在后座,冷声道:“真谢我,就别在家像我欠你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