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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以前只知道姜希媛恶毒,却没想到,她根本是蛇蝎心肠,居然想要摔死自己!
她大脑清醒,下滚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额头、后脑、胸口、四肢……重重磕在楼梯台阶上,连番交错受力,疼得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倔强的伸出一只手,死死拽住姜希媛的裤腿,将她往下用力拉了一把。
想摔死她?她也别想好过!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姜希媛正兀自得意,没料到被顾暖阴了一招,她大惊失色之下,身体不稳栽在楼梯台阶上,又被顾暖拽着,一路往下滑去。
到最后,两人双双摔落在一楼的楼梯口,趴在那一动不动。
目睹一切的徐工吓得心惊肉跳,他赶紧跑过去搀扶顾暖。
“顾设计,你没事吧?”
因为拽住姜希媛而减缓了下滚的冲力,顾暖倒是没能让姜希媛如愿,真的摔死。
但饶是这样,顾暖也摔的不轻。她感觉全身疼得像是被人摔碎后又重新黏了起来,只要稍微用力呼吸,胸口就一阵闷疼。
头脑更是嗡嗡直响,眼前昏天暗地的,徐工刚将她扶起来,她又身体一软,一头栽了下去。
“哎?顾设计!”徐工又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
顾暖支撑不住自己,干脆冲徐工摆了摆手,自己往地上一坐。
鼻孔冒出一阵腥气,紧接着,鲜红的鼻血便涌了出来,一滴滴垂落在衣服上。不多时,顾暖身上的浅色衣服便被血浸湿了一大片,样子看着很吓人。
她赶忙仰起头,接过徐工递来的纸巾,胡乱擦了两下后,将纸巾卷了个卷塞进鼻孔里。
姜希媛也摔的不轻,好半天,她才自己吭吭哧哧的从地上爬起来。
对于徐工第一时间搀扶起顾暖,却对她这个未来总裁夫人不闻不问这件事,姜希媛表示很生气。
她想大发脾气,想骂人,可她磕得全身生疼,头脑发懵,哪还有骂人的力气。到最后,她也往地上一坐,瞪着一双腥红的眼睛,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总裁的未婚妻,一个是正蒙盛宠的总裁小情人,现如今,两人在他负责的工地双双摔成了这样,徐工心里又急又苦,他真怕总裁知道了,会将他大卸八块。
可怕什么来什么,徐工还在心里斟酌着该怎么跟总裁交代,不远处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不多时,言墨高大英挺的身姿出现在三人面前。
言墨原本冷峻的一张脸,在看到此刻的顾暖时,立刻神色大变。
他几步走过去,在顾暖面前蹲下,捧起她的小脸仔细看了看。
这会儿的顾暖实在狼狈极了,脸下半部分糊的全是血,左边额头上被拉出一条大口子,也在往外冒着血,右脸上还有一大块淤青。
言墨伸出长指,在那块淤青上碰了下,顾暖立刻疼的嘶了声,将言墨的手抚开:“别碰!疼!”
姜希媛睁着一双嫉妒得发红的眼睛,恶狠狠瞪了顾暖一眼:贱人!矫情什么?
下一秒,言墨冰寒森冷的目光已经射向了她。
姜希媛吓得脸一白,往后瑟缩了下|身子,她心虚的狡辩:“不、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姜希媛将袖子撸上去,给言墨看自己胳膊肘的擦伤:“你看,我为了救她,拉了她一把,结果也跟她一起摔下来了!”
顾暖心里冷笑:这个姜希媛睁眼说瞎话的能耐真是越来越大了!
但顾暖根本不屑跟她争辩,因为顾暖知道,言墨压根就不会信她。
果然,言墨目光落在徐工身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徐工知道是瞒不住了,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便将刚才亲眼目睹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跟言墨说了遍。
“徐工!你胡说什么?”姜希媛脸色灰白,恨恨的瞪着徐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姜希媛转而看向言墨,眼角含泪,样子分外凄楚可怜:“阿墨,你信我!我真的没有踢她,真的是她自己摔下来的!”
姜希媛反正就是打死不承认,承认的后果有可能会被言墨给弄死,她又不傻!
言墨幽冷森寒的目光只在姜希媛身上扫过,似乎不愿多看她一眼,他将顾暖打横抱在怀里,阴沉着脸大步往外走。
“阿墨!”看着言墨抱着顾暖决然离开的背影,姜希媛心有不甘,她在身后叫他,“我……我也受伤了啊!难道你要把我扔在这里不管我吗?我……我可是你未婚妻啊!”
言墨仿似未闻,脚下的步子都未曾顿一下。
眼见马上就要剩下他们两个人,徐工此刻很想抽身离开,真的不想和这位姜小姐多待一秒,更何况,他刚才还说了对她不利的证词。
可顾忌着姜希媛总裁未婚妻的身份,他现在也不知道总裁对这位姜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因而只能尴尬的杵在那。
“姜……姜小姐,”徐工试着说,“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言墨脚步一顿,他没回头,却用极为冷酷的语气开口:“别管她!叫她去死!”
姜希媛怔在那,一瞬间面如死灰,一双眼迅速被眼泪充盈。
联想到言墨离开前看她的那一眼,姜希媛内心涌出蚀骨寒凉,竟然控制不住的瑟瑟发起抖来。
言墨将顾暖送去医院做身体各项检查,还好,没有伤筋动骨,脑子也没摔出毛病,就是身体各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尤其是额头上的那条口子,因为撕|裂严重,不得不缝了几针。右脸上的那块淤青也很吓人。
言墨看着顾暖伤痕累累的一张小脸,眼中的情绪越来越重,他伸出手,轻轻碰了下她右脸上的那块淤青,结果又换来顾暖的不满。
顾暖不乐意的打开他的手:“都跟你说很疼了!别碰!”
言墨悻悻收回了手。顾暖坐在诊疗室的椅子上,从包包里找出小镜子照了照,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一张脸,她郁闷的直想哭:“你说我这……会不会毁容啊?言墨,要是我毁容了,你会不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