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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被一阵吵杂声吵醒,听的外面一人说道:“实不相瞒,公明昨晚已经醒来,一宿没睡,天刚亮时方才睡下,公差大人可否等公明醒来我亲自带他去县衙。”刘玄听出这是管辂的母亲,也是自己现在的母亲。却听得另一个声音说道:“夫人,非是我不肯通融,实在是李大人有令,说管公子若不再昏迷即刻带到县衙,我哪敢违抗,况且那原告每日里到县衙催促,很是难缠,总归是要过堂审理的,夫人就不要为难我了。”
母亲刚要说话听得刘玄在屋里道:“娘,我醒了,我跟他去。”说着刘玄从屋里走了出来对着母亲一笑:“娘,我没事的。”
母亲看了管辂一眼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跟你一块去。”说完扭头对那公差说道:“走吧。”三个人出了管辂家,管辂母亲随手把院门关上,也不上锁,向县衙走去。
三人在路上走着,母亲显着心事重重,刘玄却并不害怕,因为史书上并没有管辂曾有过牢狱之灾的记载,只是刘玄穿越到了三国时期,对古代的什么东西都感兴趣,所以急着出来见见世面。路上三人谁也不说话,走着走着碰到一个老者,老者见到三人,对管辂母亲说道:“夫人,公明醒了!这是去县衙吗?”管辂母亲点点头。那老者对公明说道:“谢天谢地,公明吉人自有天相,你总算是醒了。”
刘玄也不知老者是谁,只好笑道:“多谢关心。”那老者点点头不再说话,默默的跟着三人向县衙走去。一路上但凡碰到人,知道管辂去县衙,不管在干什么,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加入到去县衙的队伍当中,如此一来,这个队伍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刘玄纳闷道:古人这么爱看热闹啊,不就打个官司吗,至于什么都不干了跟着看热闹吗。
却说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县衙,刘玄仔细看去,却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坐在一张长桌后面,旁边站着一个人,堂下站着两排衙役。只见堂下跪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见管辂来到,磕头道:“李大人,管辂致使我女儿何天雨发疯,万望大人为我女儿做主。”
李大人望向管辂,见管辂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把惊堂木一拍:“管辂,你偷看女厕所,致使何天雨发疯,已被人在本县处告了,你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刘玄见县令耍起官威,当下冷笑一声:“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我刘……我管辂这双腿只跪过父母,从没有跪过别人。”
李大人脸上一红,原来管辂曾帮助李大人破过很多案子,上堂从不下跪,而且李大人跟管辂的父亲同朝为官,关系还算不错,只是管辂在民间的威望越来越高,李大人对管辂也就越来越看不顺眼,这次出了这事,李大人心里巴不得管辂坐牢才好。李大人见管辂如此,刚要伸手去拿惊堂木,旁边的师爷踢了他一下说道:“管辂帮助我们破了很多奇案大案,对我们平原县有功无过,此次虽为被告,特许不跪。”李大人听了师爷的话,瞪了管辂一眼:“管辂,你偷看女厕所致使一少女发疯,你可知罪。”
管辂一本正经道:“大人,我没有偷看女厕所,我只是上树而已。”
“管辂,树上可以看到女厕所你不能否认吧,何天雨为此而发疯你不能否认吧,你说你没有偷看女厕所,那你为何上树?”
刘玄心里叹道:封建主义害死人啊,我们的时代,多少女人一脱成名,在古代,却会因为被人偷看而发疯,我真不知道该为古代悲哀还是为现代悲哀。刘玄挠了挠头说道:“对于何天雨的发疯,我真的很遗憾,但我并没有偷看女厕所,我上树是为了……为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李大人冷笑一声:“管辂,你上树是事实,因此而导致何天雨发疯也是事实,不管你记不记得为什么上树,你的罪名都成立。我也不与你废话,来人,把管辂……”
“且慢!”一人突然大喊,只见两个少年走进大堂,一个只有十二三岁,长的面如冠玉,气质不凡,一个十六七岁,相貌堂堂。年长的少年对李大人一抱拳:“大人,我知道管辂为何上树。”
李大人见了二人,急忙站起:“曹公子,周公子,你们怎么来了,来人,设座。”
年少的公子抱拳道:“不必了,李大人,管辂为何上树,我们知道详情,此来只为做个证人。”
刘玄见县令对来人如此恭敬,口中又称曹公子,心中一动,莫不是曹操的儿子,会是曹操的哪个儿子呢?正想着,那年长的公子对年少的公子说道:“曹公子,作证之前我想向管辂请教一下。”
曹公子一笑:“元直,你是对管辂的神算不信服吧。”
刘玄心里琢磨道:既然年少的公子是曹公子,这个叫元直的应该是姓周了,周元直是谁,难道就是三国的神童周不疑?!如果他是周不疑,那他身边的曹公子一定就是三国的第一神童,五岁便能称出大象体重的曹冲了!
只见那周不疑对刘玄一抱拳:“我与曹公子这次来平原,到处都可听到平原神算管辂管公明的大名,都言管辂凭借卜卦破了许多大案奇案,无论多难的案子到了管辂手中都能破掉,非是周某不信,实是周某想亲眼见证一下管辂神算。”
刘玄道:“那些都是众人谬赞而已,我哪里懂什么算卦呢。”
周不疑道:“公明何必自谦,素闻公明喜欢射覆,请公明卜卦一算,我鞋中有何物?”说着周公子伸出一只脚。
刘玄接口道:“鞋中当然是人脚一只。”说完只听得大堂内外一阵哄笑,刘玄伸手揉了揉眉心打开天眼,只见鞋内脚后跟处有一布片,布片内包裹着一只蟋蟀,正在挣扎。
周不疑笑道:“敢问公明,除了人脚一只,可还有别物”
刘玄笑道:“有,已经告诉你了。”
“没有啊,公明除了说人脚一只,并没有说其他的。”
刘玄哈哈一笑:“脚者,足也,人脚,也即是人足,人足合一起是个促字,人脚一只,乃是告诉你鞋中是一促织,又名蟋蟀。”
周不疑听了一愣,随即问道:“是生是死?”
“生死俱在公子一念之间。”
曹冲拍掌大笑道:“好,好,公明神算,果然名不虚传,也不用分蓍下卦,这样离合汉字便能猜中,着实令开眼界。元直,这下我们真的见识了什么是神算。”
周不疑把鞋内的蟋蟀掏出扔掉,拍了拍手笑道:“公明神算,令人敬佩,此时才知世人对公明的称赞不假,佩服。”
刘玄道:“惭愧,我这不过是取巧而已,曹公子5岁便能称出大象的体重,周公子年纪轻轻便给丞相献十策拿下柳城,这些是真才实学,哪像管辂这样取巧。二位才着实令人敬佩。”
刘玄说完看着二人,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