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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聪明人面前耍你的小聪明,不仅因为那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更因为你一不小心就会丢命!还有,我是你的主子,‘荀卓文’这两个字也不是你能叫的,你再敢自作聪明、语带不敬,我的手段,你清楚!”
听到最后一句话,寻幽怵了一下,这世间没几个人是不怕死的,同样,她也不例外,寻幽垂下头,恭敬道:“是,奴婢逾矩了。”
俞云清冷笑:“记住,我纵容你不是要你同我作对的!”
迫近年关,府上也渐渐忙碌起来,可俞云清却没有过年该有的喜悦,凉都这么大,可心里却空唠唠的,一个人的年节有什么好过的呢,麻烦事倒是不少。
即便心里觉得没什么特别,却还是要撑起门面,将上上下下都张罗起来,造出一点伤势,尤其这年里最为费神,虽然有家里懂规矩的老仆帮忙,礼单一开一长串,还是仔细梳理美嘉的关系,年后少不得有人要到府上来拜访,事情便一件接着一件砸下来。
琐碎繁杂的事情弄得俞云清很是烦躁,天天消前这时候又不见人影,俞云清心里更是没好气。
“咔哒。
一生微响,门开了。
俞云清心里正烦着,看也没看直接抬手将手边的茶杯往门边扔去:“不是说过了不许进来,都当耳旁风了吗?”
茶杯托着滚烫的茶水直往门外人的面上砸去,这时,俞云清才看清门外人的面貌,心下一惊,眼见那茶杯都要打到他脸上了,却见那人还是淡定地立在那里不动,俞云清惊慌的站了起来:“快躲开!”
荀卓文笑着俯下身,将手肘撑在桌面上,眼中盛满了笑意:“是谁又惹本王的小管家婆生气了,本王为阿婉教训他可好?”
“你终于来了。”俞云清笑得眯起了双眼,隔着桌子就伸手去搂荀卓文的脖子。
荀卓文吓了一跳,一边躲一边喊:“别别别,可使不得!当心茶水烫,我的小姑奶奶!”
俞云清吐了吐舌头,绕到他面前轻轻叹了口气:“我不过一介小女子,可不敢当化齐王殿下如此称呼。”
荀卓文一听这话,挑了挑眉头,将茶杯搁到了桌上,素扇一打绕着俞云清转了半圈,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微眯着,唇角的笑意若有若无:“早上吃了什么,如此大的火气,我又没哪里惹着你。”
“那是自然,王爷军务繁忙连门都不出,又哪里会惹着我?”
荀卓文愣了愣,唇角一挑收起素扇,突然从背后将俞云清圈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徐徐笑道:“这几日总是咳,还以为是伤了风寒,原是有人想我了,嗯?”
“我才不想你,别胡说八道!”
“本王又不曾提及那人是谁,阿婉为何……”话说到此处拖了长长的尾音,很有惹人遐想的味道。
俞云清哼了一声:“自是要自证清白,若害得殿下病了,我可担待不起!”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荀卓文叹了一口气,随即又轻唤了她一声,“话又说回来,待年节过了,我们腾点功夫去塞北看看你哥哥和阿四丫头?”
荀卓文的语气有几分诱拐的味道,等见了俞毅川他就叫人去提亲,然后来个先斩后奏,到时候这丫头也不能再说什么,他是迫不及待想将她娶回家门了!
然而,俞云清根本不上他的当,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此去路途那样远,莫说这边离不开人,便是能撒开手我也不做那讨人嫌的人,搅了哥哥和阿四的好事。我哥哥过了年节便二十七了,得赶紧让他给我讨个嫂嫂回来!”
“阿婉,过了年节我便二十有六了,有几个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况且你也不小了,你说可是?”
虽然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荀卓文却也没半点尴尬,不紧不慢的继续诱惑,似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办成。
“我哥哥看人只认眼缘,头一眼看不上的,一辈子看不上。”
身后的人忽然默了,抱着她的手松了力道,却也没有离开。良久,他才轻轻将她的身体转过来:“既是如此,我暂时还是不去见他为好。”
他虽然笑着,语气似乎也很轻快,可是俞云清怎会听不懂他话中的失望,读不懂他眸中的落寞?看他如此,她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她……俞云清微垂眼帘,轻轻呼了一口气:“近日很忙?”
“尚可。”
俞云清抬起头,正撞上他眼中尚未掩去的忧伤,一时觉得仿佛心脏被人捏住了。
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轻轻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将头贴在了他的胸膛处,语气轻柔道:“浚风,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心里好乱,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
“好了,我明白的。”
俞云清还没说完,荀卓文已将手指按在了她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有你这句话便已足够,至于旁的,左右我们终会在一处,多等些时日又有何妨,只是,你莫要叫我等太久才好。”
荀卓文的手指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擦了几下,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在她唇角落下蜻蜓点水般一吻:“你不是问我在忙什么么?军中有些事,近日也在着手查荀斡那边。”
“再有五日,使臣便要到了。”
“嗯。”荀卓文应了一声,未有什么疑惑。依着俞夷府的能力,想查这些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荀卓文坐在矮榻上,俞云清轻靠着荀卓文的肩膀,很恬静。
连飘了几日的小雨,虽有太阳,却并不烈,也不温暖。阳光照过来,俞云清抬头看着他如画的眉眼,轻轻眨了眨眼睛:“那……你可想好要如何处置?”
“不必理会。给他搭个戏台子,看他想唱哪出,若是唱的不好,咱们便再将那戏台子给他拆了!”
“可是……”俞云清轻摇着头仔细想了一下,“我觉着,如今还是不要同他有什么面上的冲突。不过百八十人而已,指派个武功好的去将那圣旨毁了便是,他再如何生气也怪不着我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铁了心要与我们为难总有办法,主动出击不如以逸待劳,要沉住气,嗯?”
荀卓文抚慰般摸摸她的头发,只是俞云清却仍旧将着脸,一双眸子里平静无波,幽深的墨瞳中透着诡谲的死寂:“他若识相便罢,若是胆敢不识相的来惹我,那便……”新帐旧帐一起算!
“阿婉!”荀卓文的声音有几分肃冷,甚至还暗含不喜。俞云清疑惑的抬起头来,却只见荀卓文呡着唇,脸上已有了薄薄的不悦,他启唇,“你毕竟还是个女儿家,能用旁的法子解决的,不许再动杀人的念头!”
“故而,便为了要替他人性惜命而给我自己留祸患?”俞云清坐起身来,不解而固执的眼神毫无畏惧地与荀卓文对视,语气中亦是含了怒火。
“阿婉,我并非……你如此想法便是不对,杀人不一定是最好的法子……”
“对于不对,我自己清楚,不需殿下操心!”
“俞云清,你今日吃火药了吗?对着我发什么火!”
她的声音冷冷的,他的声音也是冷冷的,两个人无声对峙,气氛冷得都快能结出冰碴子。
良久,荀卓文冷哼了一声:“既然你如此固执,我也无话可说,就当本王自作多情!”
荀卓文说完甩袖便往外走,俞云清同样回以冷笑:“没错,我俞云清就是如此固执!所以,我决定的事谁都不能改变,你也一样。”
荀卓文的手指紧紧收拢在手心,由于用力太狠,骨节甚至已经泛白,惑人的桃花眼中那一眼清泉分明已被怒火烧沸。
衣摆狠狠一甩,雕花木门便碎了大半,荀卓文也没走正门,直接运起轻功飞离了院落,俞云清见此也是怒火冲头,砸了房里好几个玉石摆件。
寻幽闻声进来时见一地的碎玉,房间更是被破坏得极惨。寻幽吓了一大跳,她不在时这是发生了什么,府里遭强盗了不成?
俞云清看见她也没给什么好脸色,自己褪去鞋袜上了床,将三层纱帐全放了下来,寻幽不敢多问,安排人悄声收拾完便退了出去。
此晚,俞云清一夜未眠,同样,荀卓文回到王府中也是没个好脸色。
荀卓文素来性子冷淡,脸上虽挂着淡笑,但永远都是疏离的。他脸上见了笑容,底下人也不必每日提心吊胆,日子还好过些,可这还没过两天,这人便一张笑脸出门去,一张黑脸回家来,委实吓死个人。
荀卓文扯着大步跨进府门,无视了路上一应人等的问安直接回房,却在厅里遇见了迎面而来的邵琏。
邵琏看见他先是一愣,随后福身向他问安,可是这话还没说完,荀卓文却已经一个闪身回房去了,邵琏唤了一声也没有人应。
无端被人无视,还是当着诸多底下人的面,心下不由有些气恼,然而定下神来细想,荀表哥平素待人还算平和,至少面子上没缺过什么,今日又是为何如此……失态?
邵琏皱眉细想时,阿班已经上前对着她拱了拱手,道是王爷有事怕是不能招待她了。
邵琏字听得出这是逐客令,当下也没点破,只在出府的路上装作若无其事般问道:“荀表哥似是心情不大好,班侍卫可知为何?”
阿班跟了荀卓文多年,看上去不大稳重实则处事极为油滑,对于邵琏的心思自然也能看出几分,当下笑了笑,谦卑道:“主子的事,做下属的不敢多问。”
邵琏脸色微僵,随即温柔地点了点头离开了,阿班看着此女的身影心中叹息:这琏小姐也是个可人儿,相貌才情皆是上乘,只可惜没投个好人家,背景说不过去,再者,最重要的……府上这位一心记挂着俞夷府那位,怕是没心思瞧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