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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卓文虽为皇长子,按理是正统的继承人,可是当年被宋太后亲自下令接进宫的是荀斡,当年荀斡逼宫借的是保卫皇城的名头,如此,最名正言顺的其实还是荀斡。
让他为了自己同荀斡站在对立面,于他有害无利,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让他这么做,更不想让他被人扣上美色误国的帽子。
俞云清看荀卓文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伸手将他的唇角往上推:“不要这么严肃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先看他有何花招。”
荀卓文抓住她的手,将那只柔荑握在掌心,深沉道:“阿婉,先前我无所谓,可如今有了你,我不能总叫自己处在被动的位置,我又怎能容许我的女人被打上别的男人的烙印?”
他的话温柔而霸道,说得俞云清心里甜滋滋的,不过,如今这事马虎不得,她可不会昏了头放任他行事,便接着软语劝道:“不会很久,你就先忍一忍喽。”
俞云清挑眉又给他倒了一杯,俩人说着闲话的功夫,俞云清给荀卓文灌了大半壶的茶水,看俞云清又要给他倒茶,荀卓文不禁心中叫苦,想着俞云清该不是因着先前他玩得太过火了,要给他穿小鞋?
当下,荀卓文便起身推说有要事处理,抬脚就要离开,临走之前却还是不忘在她腮边偷了口香。
俞云清慢他一步出门,却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心下不禁暗自稀奇,这得是多急的事情?
不过,俞云清也没太多想,准备回房时却看见门外的寻幽两姐妹一时有点尴尬,故作自然的吩咐两人进门收拾完俞西,便自己一个人躲在屋里,直到晚饭时才不得不出来。
因为温氏女一事,本来就宾客冷清的俞夷府如今更是无人登门,但是邵瑛那姑娘却是得空便往她家跑,坐在那儿一唠就是半下午,有时候还会在她府上蹭饭。
许是因着她的性子与宋景怡相像,又许是因着她只是个孩子,俞云清虽然很少同她搭话,却任由她在府中胡闹。
闲暇时,邵瑛不免要关心一下她的事情,问一问寻幽二人的来历,俞云清自然还是那套说辞,邵瑛知道有些事自己不方便多问,也就不再提了。
倒是杨起这边让人去查了温家从前的家仆来指证,却不管威逼还是利诱,一个都不肯松口,白家人更不可能前来指证,毕竟白越先前已在化齐王府的宴会上见过寻幽,先前不说,如今反倒又指认,只会是打了他自个儿的脸。
况且,寻幽虽是被他休弃离府,但他若是如此公开指认,便会让人觉得他太过无情,因此,不承认寻幽姐妹是原本的温家小姐,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们的身份。
寻幽姐妹二人如今只是一介奴婢,又怎能和先前高贵的温家小姐、白府主母相比,而温家主家则更不会承认二人的存在。无形之中,姐妹二人的身份有俞夷府、白府、温府三座大山压着,杨起想查出些什么,可谓难如登天。
一般而言,杨起这般行径,是该在这时有个长辈出来指教的,然而,他先前做了那等事,早已判了他的死刑,又有哪个长辈还会再去管他,只要他如今不牵涉杨家的利益,生或死都随他去了。
并非是杨家人无情,只是世家里都是如此,杨起先前那事,也委实做得忒蠢!
在这辽歌城,荀卓文就像是皇帝一般的人物,这话虽不敢明着说,但谁心里不明白这个理儿?
旁人不知,作为荀卓文好友的杨肇还能不知吗?这俞云清可是化齐王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女人,动了她,莫说俞夷府不是好惹的,凭他做的这事,化齐王便恨不得将他活刮了!
是拼尽全族之力保一个根本保不住的犯了错的庶子,还是安安静静抽身任他自生自灭,是个有脑子的都知该如何,杨肇并非绝对良善之人,能在而立之年坐稳族长之位,又跟着荀卓文四处征战,手段决然不一般,不用,不代表不会,不懂。
事到如今,想要平息那二人的怒火,这是唯一的法子,总不能因为他杨起一人而连累全族,说到底,杨家到底是兴是衰,不还是在于掌权者一句话吗?
这日,邵瑛又来了府上,只是她虽笑着,俞云清却看出她有心事,不过,俞云清并未点破,依旧让人给她送了许多零嘴儿,两人一起坐着喝茶。
没一会儿,邵瑛张了张口,很是为难:“琏姐姐结了个诗社,虽说主人是她,可这件事是我家老祖宗默认了的,她……故而……”
“她们让你来邀我同去?”
邵瑛低眉默默点了点头,心内有些愧疚,才想开口说她可以不必理会,却不想俞云清已经无所谓的点头:“有何大不了的,去便是了。”
邵瑛不敢相信地看着俞云清,而俞云清只是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瑛儿,世间有许多事是躲不开的,也会有许多人等着看你的笑话。这个时候,你就越要经得起旁人的探寻,你要高傲的让他们明白他们与你的差距,让他们知道,你的笑话,不是他们看得起的。”
邵瑛迷茫地摇摇头,她不明白。
俞云清没有细说,只是淡淡开口:“我们周围总会有些嫉妒你,等着逢高踩低看你出丑之人,你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有资格俯视他们的人。”
邵瑛懵懂的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透亮,对此,俞云清也未再多说,只问了时间和地点,便将没心思在这儿待的邵瑛打发走了。
书房里,阿班刚刚汇报完军中目下的情况,便见自己的随身暗卫随影闪了出来,手中似还拿着一封信件,阿班见状上前接过,看了看信封上的笔迹,道:“殿下,轻佛小姐的信。”
“轻佛?”荀卓文一挑眉,笑得有几分宠溺,“那丫头倒是还记得我,生辰宴时却不见她来!”
阿班笑笑,主子们的事,他不好说什么。
荀卓文接过信封,见信封上用规规整整写着五个大字:荀大哥亲启。
作为化齐王的外祖家,邵第自是修得气势非凡,俞云清依约来了邵第前,然而,门房一见拜帖却将这门关闭,开了侧门,寻幽见此脸色一变,早知宴无好宴,这是存心要为难俞云清!
寻幽为难地回过头来,这时从远处又过来两辆马车一粉一白两名女子从车内出来,这白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梁紫苏,那粉衣女子则是杨妍。
杨妍一见梁紫苏连忙上前来挎上她的手臂,却见她立着不动,就将目光投向了她所望之地,随即惊奇道:“那不是婉姐姐么?”
俞云清此时自然也已经看见了他们,微笑着点头示意,梁紫苏上前来,心中却纠结着是该唤“婉姐姐”还是该唤“师姐”,所幸,杨妍比她先开了口:“原是俞二姐姐来了,想来也是许久不见俞二姐姐了呢,不若一同进去。”
俞云清摇了摇头:“不必,你们先去吧,至于我,短时是进不去了。”
两人一听有些狐疑,转头看见敞开的侧门,似乎明白了什么。杨妍锁眉:“这邵家人的规矩呢?”
“妍姐姐,你小声些。”梁紫苏扯了扯杨妍的袖子,随后又看了看那扇侧门,对着俞云清道,“姐姐一人等候难免无趣,不若……”
“不必了,你们先进去,我随后便到。”
二人见她胸有成竹一般,也知不好再讲,便携手进去了。俞云清坐回马车内,也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假寐,寻幽二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这俞云清的心也真不是一般的大,都如此被人轻视了,竟还能如此淡定!
邵第内,邵家老太君和邵二夫人坐在一起喝茶,老太君放下茶杯,将一串碧玉佛珠捏在手心:“琏儿的诗会可还顺利?”
“已开始了,一切顺利,只是,老太君,将俞二小姐拦在门外是否……”
老太君冷哼了一声:“做事缩手缩脚的,如何成大事?她不过一个卑贱的商家女,且非我族类,走侧门又如何,在辽歌这地界,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邵二夫人垂着头,在辽歌这地界,王爷不就是天吗?若她与王爷的关系真如传闻中那般……邵二夫人心中总觉有些不安。
“可她毕竟于王爷有救命之恩,总不能薄了王爷的面子。”思虑良久,邵二夫人终还是开口了,俞云清与王爷关系匪浅,如此行事……有些过分了。
“不必……”
老太君还想说什么,丫头却来禀报,说大夫人来请安,老太君只得停了话,让人叫她请进来,谁知邵大夫人来后头一句话便是问俞云清之事,老太君听罢脸色冷下几分:“是老身的主意又如何?”
眼见着老太君动了气,邵二夫人想着自己还是不惹恼老太君为妙,便不再劝着了,只是沉默。
“这女人周旋于皇室子弟之间,安知她存的是什么心思。她与荣远王世子青梅竹马,还是荀斡诏告天下的未来皇后,你们以为王爷会相信她吗?”老太君继续道。
门外,邵瑛准备来请安,却听到这样一席话,当即吃了一惊,不小心推倒了身后的花瓶,花瓶落地,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什么人,出来!”老太君冷厉地喝了一声。
窗边有人影微动,老太君抬头看去,随后吩咐身后的嬷嬷去将人拽出来。
邵瑛眼见没法子躲了,只得进来请安,却无一点该有的恭顺客套,几乎质问道:“老太君,婉姐姐是您让孙女请来府上的,您如今这般不是打孙女的脸吗?”
邵大夫人晚一步上前看着邵二夫人,心中暗暗冷笑了一声,从前邵二爷不得势,这女人在她面前向来低眉顺眼,如今却是一得空便在老太君这儿讨巧卖乖,行事也愈发大胆,还真当她能遮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