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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俞云清带走后,俞浩杰将这地方盘下来送给了一个在楼中关照过俞云清的头牌,花名叫胭脂。胭脂将万花楼改了名唤作风月坊,集结了一大批能歌善舞的女子,以舞乐之事为生。一直到现在,听说将那地方管得不错。
至于这“美人笑”的由来,已经是俞家迁离辽歌之后发生的事了。
那年,胭脂也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位美人,自取花名品风月。不说歌舞如何,单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便能将人的魂儿都给勾去了。当时因为这美人儿花名远播,京中好些个纨绔子弟都相约要去辽歌一睹美人风采。
然而,想见美人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尤其这品风月只是暂住在风月坊,出来露面也只是看在胭脂的面子上。这品风月是个有脾气的,想见她,就要先过了她的考验。
这女子对人的要求颇高,不要财,不要物,就要这人棋艺精湛,更要酒量不俗。
想要见她的人,若是不能喝下十几碗烈酒面不改色,也就趁早别来凑热闹了。想要见她,须得与旁的前来求见的人对弈,每落两子饮酒一杯,谁最后能清醒着将这盘棋赢了,品风月才肯见人。
要说这要求实在是严苛,然而,却有的是人前仆后继只为让美人满意,以求一睹芳容,因而才得了个花名叫“美人笑”。
美人笑美人笑,博得美人一笑的是少数,因此喝到肠胃出血的却大有人在,因此人们才打趣儿取了个别名唤作“胃肠穿”。
美人终是留不住的,正如她毫无预兆地出现一般,没过多久,品风月便在一夕之间彻底销声匿迹,任谁,都寻不到她的踪影。
自品风月之后,这“美人笑”的玩法便鲜少出现在秦楼楚馆里了。一来,再也没见到过如她那般勾魂摄魄的美人儿;二来,“美人笑”这种玩法实在伤身,若非值得,谁又敢尝试?尤其这些厮混在风月场的男人,要么无情,要么多情,很少有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疯狂。
风月场上对这“美人笑”的玩法是极推崇的,如今的风月场上,若是有哪个人肯为了一个女子跟人动用这“美人笑”的玩法,那必定是一夕之间满城皆知。而那被争夺的女子,也必会被所有女子所羡慕。
荀卓文见俞云清过来对她一笑:“你来得巧,帮着斟酒吧!”
俞云清瞧了一眼旁边几个空酒坛,这少说也得二十杯了吧?下棋本就耗费脑力,得绷着那根弦不能断,如今居然还喝着酒,还是烈酒!
若此玩法分神不说,还极易迷幻人的心智。可是再看这两人,脸上分明已有醉色,一双眼却清晰无比,好像完全不被酒所影响。如此坚韧的心性让俞云清咂舌的同时又不禁皱眉,这两个人,玩的也太大了!
荀卓文和慕容凌尊你来我往下得兴致盎然,而俞云清虽然很不喜欢慕容凌尊,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有境界,是个在棋艺方面造诣极高之人。
只是,较量的同时,一坛酒又没了,算一算,这已经是第四坛了。小酌怡情,大饮伤身。这两个人这样,确实玩得太狠了!
“你们两个这样慢,大男人的,比女人还磨叽!俞云清你整天抱怨我,如今按着这棋局不动,咱两个下一局,你敢不敢?”
凉姬睁着一双美目看着俞云清,话出口的同时,俞云清已明白了凉姬叫她来的真正用意,凉姬早看出这两个人在玩“美人笑”,她这是担心慕容凌尊了!
不过,俞云清并没有立即开口。那两个人还没有表态,她说再多都是无用,想和她下棋,得先将这两个人摆平。因此,俞云清只是皱着眉头用疑问的语气说了一声:“哦?”
结果毫无悬念,俞云清胜。而凉姬似乎也不在意输赢,只是将棋子一粒粒丢进棋罐里,道了声:“技不如人。”
俞云清笑了,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凉姬天分很高,可她没有耐心,试问一个连静下心来看一局棋都做不到的人,棋艺又会好到哪儿?没有耐心,天分再高也是惘然。
不过,俞云清还是给了凉姬一个台阶下:“我同你下棋与你同我比武是一样的。”
凉姬懒懒哼了一声“就到这儿吧!”,说完就一挥手,两个黑衣人麻利地将棋盘收拾走了。
俞云清此时也准备起身回房,却感觉袖子被人拉了一下,俞云清回头,见荀卓文正看着她,俞云清看着荀卓文,脸上略带疑惑,旋即明白过来,酒不醉心也醉身,他怕是醉了。
俞云清俯身将荀卓文扶起来:“殿下,云清送您回房去吧!”
荀卓文微微颔首,却将整个人的力量大部分都压在了俞云清身上,俞云清拧了拧眉头,没说什么,只当他确实是醉了,而荀卓文却看着她微蹙的眉头,嘴角扯出了一抹笑纹。
二人离开后,斗室里只剩下凉姬和慕容凌尊。凉姬瞟了慕容凌尊一眼,见慕容凌尊双眼直勾勾盯着她,也没在意,打了个响指招呼出来两个黑衣人:“扶你家主子回去。”
二人看了看慕容凌尊,没敢上前。凉姬见此笑了:“不喜欢?那我给你叫两个丫头!”
“滚!”
两个黑衣人瞬间隐匿了身形。而凉姬则是娇媚一笑:“我也滚了!”
嘭!椅子摔在了地上!慕容凌尊将凉姬勾进怀里,一手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月晚凉,你到底想做什么?”
凉姬“呵呵”地笑了起来,话中满是嘲讽:“难得太子殿下还记得我的名字,我是否该感恩戴德呢?”凉姬使劲挣扎了一下,却没有逃开他的禁锢,便看着慕容凌尊,瞪着眸冷声道,“放开!”
“本宫若是不放呢?”
“慕容凌尊,别逼我用别的手段!”
迷心术,凉姬不确定这对慕容凌尊有没有用,因为他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没有中过招的人。
慕容凌尊不同于荀卓文,荀卓文固然心性极强,可他有情,有情就有弱点;而慕容凌尊,是没有情的。
心坚如铁,狡猾如狐,根本不受迷心控制,一如十年前一样的冷血。
十年,她本想用来去研究这个不会受她的迷心影响的人,未想,却将一颗心落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凌尊倨傲一笑,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你那点伎俩,十年前对我无用,十年后一样无用。”
下一刻,他已经霸道地欺压上了她的唇。
他不懂如何道歉,也不懂如何示弱,想让怀里的女人听话,想要与她和好,他只懂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两人不是第一次吵架,这种方法他也不止用过一次。不顾凉姬的反抗,他的大手扫过,凉姬那件仿若无缝天衣一般的红裙就被他褪下大半。
慕容凌尊的动作让凉姬气愤难当,使劲挣扎却无论如何人都挣扎不开。凉姬一狠心,一口咬在了慕容凌尊的唇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始料未及,慕容凌尊愣在了原地。凉姬推开他,接着,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慕容凌尊脸上:“慕容凌尊,你把我当什么!”
再慕容凌尊眼里这已是他主动的示好,可惜此刻再凉姬眼中,这是对她的羞辱,一直以来,他把她当成什么?果真当成青楼妓子了吗?
说不定,自己连妓子都不如,去青楼里寻妓子还要给嫖金,自己呢?是啊,白白送上门的,唾手可得,谁会稀罕?
凉姬看着慕容凌尊,眸中再次闪出了泪花,旋即一个扭身夺门而出。
慕容凌尊抬手要拦,可是手举到一半就又放下了,怎么去拦?凭什么去拦?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她在坚持,他根本什么都给不了她。
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与人争夺,和荀家人争,和天下人争。权势、天下、复国,从他出生,这六个字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牢牢将他缠住。
凉儿跟着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可是,他还是自私地将她圈在身边。每次想要狠狠地伤害她,将她赶走,可是最后又总是那么舍不得。吵了十年,他是想和她一直吵下去的。
“别让她离开。”暗处的人默默领了命离开了,腥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慕容凌尊一拳打在了墙上……
次日清早,俞云清一开门就看到那两个人又在下棋,坐在栏前遥遥看了一会儿见凉姬还不出门,心下难免惊奇,就上前敲了敲门。
久无人应,俞云清也就不再理会,想必,这二人又吵架了。
俞云清待的时间不长,却也早觉出味儿来,凉姬这时是谁都不会理会的,过一天就好了。然而,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还是不见凉姬的踪影。
晚膳后,荀卓文和俞云清并肩在廊道里散步消食,俞云清不由得往凉姬的房间多看了两眼,若不是每日见有人送饭进去,她都要怀疑凉姬其实早就不在这儿了。
“毒还没解,就关心起给自己下毒的人来了?”
俞云清笑了笑:“若是和一个人投了缘,总会对他格外宽容。”
荀卓文侧着脸看了她很久,才道:“走吧,莫让他久等。”
慕容凌尊通常是早到的,虽然往几个人的房间里送饭是同一个点儿,但是荀卓文总要盯着俞云清喝完药才会离开,总要耽误些功夫,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这两个人下着棋,俞云清在一旁斟酒,没了凉姬,倒是安生不少。慕容凌尊似是心情不好,连连输棋,便拉着荀卓文又赌起了“美人笑”,一转眼,第四个酒坛子已经空了,两人脸上分明都有了醉色,俞云清斟酒也从一杯减成了半杯。
两人都迟疑地看着俞云清,荀卓文按了按太阳穴:“这是怎么了?”
俞云清放下手边的酒坛子:“无事,只是时候不早了,二位还是早些休息。”
荀卓文闻言挥了挥手:“无碍,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