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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渊看着肖氏爷孙俩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奇怪:“肖老弟,出什么事了?”
肖楚南冷哼一声:“还要托你那宝贝孙子的福,我这把老骨头还得大老远来你这里走一遭。”
沪东
若是一根普通人参,倒是也没什么珍贵的,人参虽是稀罕之物,对于这些富商巨贾来说到底也算不得什么,但这一根人参奇就奇在,它是在春秋时期的一名诸侯的墓穴中发现的,不仅生长的时间长,更为奇特的是居然与一株灵芝长在一起。
这个时候的中国人本就迷信,这样的奇事自然引起了众多猜测,再加上相传这间墓室古往今来曾有多伙人光顾,却都一无所获甚至于好多人都命丧于此,就又传言起说这件墓室是因为这两株灵药守护才得以安然无恙的保存这么久。
而常五爷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得以进入墓室。而这样的奇珍异宝,常五爷定然要给自己留一株。这人参也是五爷思虑许久才决定割爱的。
是以这样,今天的拍卖会上好多人都是为它而来。有钱人爱钱,有权的人爱权,但不论是有钱还是有权的人,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命,毕竟在这样的世道里,每一个人的命都是朝不保夕,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能为自己的生命增添哪怕一点筹码都是好的。
拍到这件拍品的时候,一开始就竞争激烈,俞云清觉得自己举牌子举得手都困了,也从周围人的议论中得知了这一株人参的来历。
不禁心里觉得好笑,自己这位叔叔还真是有头脑,这样的传说一出,这些人还不是蜂拥而至?自然把价钱炒的越来越高了呗。至于这种无稽之谈,自己才不信呢!
但是政府那些人不是向来自诩相信科学,不信这些迷信吗?怎么对这玩意儿这么重视?
但俞云清也没多想,毕竟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就是来点天灯,自己也没有在怕的。这种肆无忌惮花钱的感觉你别说还挺爽的。
最后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那株人参自然到了俞云清的手里。
拍卖会一结束,常五爷就派人来悄悄找俞云清。
俞云清正准备出去,就被主办方的一个主持人以去拿拍卖品的名义叫走了。
“俞小姐,五爷说了,这株人参你若是想要,只需说一声就好了,何必花这么大的价钱来买?”
俞云清心里暗笑了笑,果然,这老头骗人的,无奸不商啊。
但唇边还是勾起了温婉的笑意:“回去回复五爷,叫他不必担忧,这笔钱自有人来付。”
俞云清拿着人参回去的路上接受了无数人的注目礼。俞云清今日穿了一件藕荷色洋裙,长至脚踝,脚上穿了一件白色高跟鞋,头发微微卷曲,柔柔的垂落在耳朵两侧,端的是温婉秀气。
俞云清丝毫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径直走向了荀卓文。大喇喇的坐在座位上,把装人参的盒子直接扔到了荀卓文的怀里:“喂,买到了,去付账,五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把零头免了。”
荀卓文听到了俞云清的话,抬起头来:“谁跟你说我付账的?”
俞云清得意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僵在脸上:“你……什么意思?”
荀卓文把人参扔回到俞云清怀里:“字面上的意思,这东西是你的了。”
俞云清胀红了脸,皱着鼻头,瞪着眼睛的样子在她脸上分外生动:“靠,你耍我?!”
荀卓文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咬着一口银牙,瞪着一双大眼睛看自己的俞云清却觉得有些可爱。
不自然的移开自己的视线:“拍卖的钱从你的工资里扣。”
俞云清不淡定了:“喂,你给我说清楚了,凭什么从我工资里扣?”
荀卓文径直向着门口走去,侍应生服务周到的为他拉开了门,他低头的一瞬间嘴角似乎是划过了一丝笑意,可以想象的到俞云清现在在自己身后张牙舞爪的样子一定像一只吃不到鱼的小猫。
拍卖会散后,俞云清找到拍卖会的主持人,脸色涨红。那人一看到俞云清马上殷勤的迎过来:“俞小姐可是还有什么需要?”
俞云清不自然的把脑袋转开,没有看向主持人,声音细如蚊呐:“那……那个什么……人参能不能退货?”
那人没听清俞云清的话:“啊?您说什么?”
俞云清气急败坏的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吧!”
荀卓文,老子就没这么丢过人,你等着。
甚至是和自己的父亲,关系也并不好。
十八九岁的荀卓文也和大多数的富家子弟一样过得无忧无虑。
直到有一天接到了自己父亲战死沙场的消息。
那一天,荀卓文被自己的爷爷叫进书房,整整一天都没有出来过。没人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
那一天之后,荀卓文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放弃了出国进修医学博士,而是转而到西点军校磨炼了两年,回国之后就迅速参军。从一开始的无名小卒,到今天的功勋卓著,荀卓文一次也没有联系过家里,荀渊也从没有给他开过红灯。
浙东城的事情也差不多结束了,自己也该带队回去复命了。
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荀卓文拿起那份电报,坐在书桌旁打开了它。
上面的内容分外简单,只有两个字:速回。
荀卓文陷入了沉思,五年了,没有回过荀家,也不知道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接到了父亲战死沙场的消息,荀卓文整个人都是懵的。以父亲那样的职位和家族里在上面的影响力,父亲根本不可能被分配到危险的地方。
还没等荀卓文接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荀渊就把他叫进了书房。
荀渊一个六旬老人,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却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桌子上放着一杯清茶,再无其他的东西。荀渊就这样坐在桌子后面,定定的看着荀卓文。却是目光平静。
荀卓文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敢看爷爷的眼睛。
“知不知道你爹为什么会死?”
荀卓文俶尔抬起头来看向爷爷。
荀渊却是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说道:“他的死其实早就注定了的。”
荀卓文眸色血红,拳头握的死紧。
荀渊继续说:“这个国家都快要亡了,死一两个人有什么奇怪的。”荀渊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和自己没一点关系似的,只是旁人。
站在书桌前的荀卓文身体僵硬的不成样子。
荀渊看了荀卓文一眼,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当兵,可这世界不会因为你不喜欢就会改变他的规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强者为尊,有强自然有弱,强者自然会欺凌弱者,这是这个世界不变的原则。”
荀卓文呆呆的站着,没有丝毫的反应,几乎让人怀疑他有没有听到。
荀渊接着说道:“我们没想着欺负别人,但若是自己不强大起来,你的身家性命永远都握在别人手里,你永远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一阵微风吹过,一片落叶悠悠的飘到书桌上。是啊,爷爷说的对,就算是夏天,这样适合植物生长的季节,也会有落叶,而强壮的依旧招摇在枝头,自然界是这样,尔虞我诈的人类间,也是这样,优胜略汰,适者生存……
以后的自己也会有一个想要保护的人吧,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俞云清的脸,她虽然总是一副插科打诨,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是荀卓文就是觉得她……不像看上去那样快乐。
五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门外传来了枫雨的声音:“云清,是我,滚来开门,我手里端着东西呢。”
俞云清摇头失笑:“来了。”
打开门,枫雨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碗粥,走进了房间,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俞云清马上扑上去,打开盖子用手扇着粥的气味,深呼吸了一口,满足的轻叹一声:“哇,好香,我们枫雨果真上得战场,下得厨房啊,我要是个男人一定要把你娶回家。”
枫雨轻笑一声,一指头怼到俞云清额头上:“别耍贫嘴了,香的话就快吃,一会儿都凉了。”
俞云清捧起了那碗莲子桂圆粥,很给面子的大口吃起来。
枫雨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问俞云清:“话说,这几天为什么不见你去正厅和我们一起吃饭啊?”
俞云清在吞咽粥的空档,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枫雨:“这几日没什么事,也没有每日的训练,你看看我都胖成什么样了?哪像我们枫雨,什么时候都是杨柳细腰,小蛮腰盈盈一握的。”
说着就腾出一只手来,斜眼笑了笑,抚上了枫雨的纤腰。
枫雨像是毫无所觉似的,不动如山,一只手撑着下巴,冲俞云清魅惑的笑了笑:“不想我收拾你,现在就把爪子拿开。”
俞云清感觉自己此刻身上都是鸡皮疙瘩,讪讪的笑了笑,乖乖的把手拿开,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粥。
枫雨继续撑着脑袋看俞云清,两人间一时无话,气氛安静的落针可闻。
“俞云清。”枫雨唇畔划出一丝笑意。
“嗯。”俞云清没有看向枫雨,手上无意识的搅拌着碗里的粥。
“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好不好,你不说,我会担心。”
俞云清终于是抬起了头,定定的看了看枫雨,眼中枫雨的倒影也水光氤氲着,模糊了声音:“我知道的。”
俞云清把捧在手里的粥碗放下,哭丧着脸:“枫雨,我这次任务命差点儿丢进去不说,还一分钱没拿到,你包养我吧,我给你做小也没什么问题的。”说着就不管不顾的扑倒了枫雨怀里。
枫雨叹了口气,云清就是这一点不好,有什么事都装在自己心里,永远都一副“我很好”的样子,就算把自己要憋出内伤来了,也不会在人前示弱一分。罢了,谁让自己摊上了呢?!大不了以后把她看紧一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