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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丰儿,咱们几个中,就你见过李世终将军家的公子,你觉得那个人怎么样?”太后拿着画像再次看了几眼,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满意。
丰腴公主见状,还能说什么,只好把李世终将军家的儿子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人儿。什么英勇无比,什么正义好青年啊,什么家教极好啊,还说什么前途不可限量,去他家说亲的人儿已经把门槛都凳破了。
如此强烈的推销让太后越发满意,静宜公主却冷不丁的问道:“既然这个人这么好,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结婚呢?按理说优秀的人,不都会被人早早订下吗?”
丰腴公主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儿,于是媒婆的嘴儿微微的停了一下。在一旁用心核对着数据的俞云清却冷不丁的插嘴道:“是被人早就订下了,是被当今皇上定下来了。汉宋皇帝说了,像李将军家的公子这般优秀的人物,自然要当做稀缺的国宝,为公主们提前订下啊。”
“哎,你也知道李世终将军家的儿子?”静宜公主十分好奇的道,仿佛只要是有关李世终将军家儿子的消息她都有兴趣。
俞云清放下纸笔,冲着静宜公主温柔的笑道:“在下是汉宋人呢,李世终将军的儿子在咱们汉宋是个家喻户晓的人儿。我们汉宋人啊,都记着他那句‘大业未立,何以成家’的话呢?”
“‘大业未立,何以成家?’好帅啊,能说出这样话的人,果然只有他了。可惜的是,这个人却被汉宋的皇帝给把持着,我有机会接近他吗?”原本星星眼满脸期待的静宜公主,如今却浮现出一抹略显忧郁的神色。没有办法啊,以前西戎强过汉宋,如今汉宋可高过西戎呐。
太后闻言也是一叹,有些遗憾的道:“是啊,如果提前几年把你的婚事给定下来就好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如今咱们西戎可比不得汉宋,说出去的话,人家也未必会听。”
丰腴公主和俞云清交换了一下视线,随即丰腴公主开口笑道:“太后,你多虑了。汉宋的皇帝虽然说预定下了这位李公子,不过皇室中一直没有年龄合适的公主,原本属意的紫阳公主也被送去和亲了,所以丰儿认为对方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当真?”母女俩一起问道,脸上都浮现出一抹喜色。
丰腴公主略显为难的点点头道:“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丰儿再让家父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想必这事儿应该能成。毕竟西戎对汉宋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朋友,汉宋的皇帝应该会考虑才对。”
一句话里有几个应该,让母女俩越发觉得李世终将军家的公子是一个难得的优秀人物。是以太后立马拍板儿道:“这事儿得赶紧,免得被别人捷足先得。这样吧,今天晚上丰儿你就写上一封家书,明天,哀家就派遣使者前去汉宋求亲。”
“是。”丰腴公主恭敬的应承道,室内一派和谐的气氛。正当此时,门外突然有人喊道:“大元帅、二元帅、三补征、穆里黄叔、户部尚书、吏部尚书携文武百官联名求见太后。”
太后闻言,脸色瞬即阴沉下来。不过也只是一瞬的事儿,她扬起笑脸道:“静宜、丰儿,这儿没事儿了,你们先回宫吧。”等那两位施礼告别后,太后才略显疲惫的道:“手艺人儿,你也先下去吧。不过不准离开西戎,明白吗?”
俞云清故作战战兢兢的应承下来,心里却想,朝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会弄出这么大阵仗来?
营凤公主知道进宫只是她的第一步,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自己就必须牢牢的控制住西戎可汗那颗心,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她讨厌的所有东西和人一一毁灭。
想到这里,营凤公主猛地睁眼望了一眼熟睡在自己枕边的男人,这个豪无责任心的人肆意妄为用一杯迷酒夺走了自己珍视的一切。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男人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翻了一个身,下意识的握住了营凤公主的手。营凤公主身子一僵慌忙装睡了过去。只是不管她是睡着还是清醒,不管她愿意与否,该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
人没有佩戴衣冠的时候,就不是人,而只是一个有着原始脉冲的低级生物而已。掠夺、覆盖、占有,因为对方的痛苦的弯身而越发的有了冲劲儿。直到对方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脖颈,直到两个人都无法再正常的呼吸。
只有在这个时候,西戎可汗才真正的觉得自己是一国之主;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营凤公主痛的会想放弃一切仇恨,用一条白布解决自己。可是欢愉总会结束,痛苦也总会结束。西戎可汗起来后还是要活在由太后和大臣们所掌控的朝廷里,而不曾起来的营凤公主早已没有投掷白布的力气。
“太后那边你不必理会,只要有朕在,你就能够在这铁壁城中安然生存。”西戎可汗用手指轻轻的抚过营凤公主的发丝,温柔的语气中包含着无尽的宠溺之情,似乎对方就是他的天他的世界。
营凤公主早已没有力气点头或者摇头了,只用鼻子发出一个声响算是应答。
“怎么这么虚弱,你应该多多锻炼,这样才能跟上朕的步伐。”营凤公主这不算可爱的反应,让西戎可汗笑了起来。或许是喜欢到了极点吧,不管此人做什么,西戎可汗都会觉得好可爱,好想拥抱在怀。
所以让营凤公主十分反感的事儿再次发生,对于又贴了过来。如同风儿抚过花儿,柔情却又存心逗弄,又如同混有肥皂的谁黏腻在自己的身上,滑滑而让人忍不住想要握的更紧。夜真的很漫长,漫长到让营凤公主有些绝望。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初晓,对方却依旧无离开的打算。营凤公主也只是冷哼一声,再无多余声响。也罢也罢,反正自己已经放弃在阳光下走了,那么把白天当做黑夜又有什么不可呢?
三天不算短的时间,三天不算长的时间。总之西戎可汗已经三天未曾上朝,一直腻歪在自己这里了。营凤公主没有像那些古代的贤后那样督促西戎可汗去上朝,因为反正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意愿,那些臣子们到最后还是会推到自己身上,所以倒不如快快乐乐的接受这一切,而不必浪费什么所谓的逆耳忠言。
可是她不急,西戎可汗不急,并不代表有人不急。那些急的如同火锅上蚂蚁的朝臣纷纷去太后的宫殿朝拜说事儿,并委婉的开始探寻可汗是不是得病了。太后指尖微点,金口轻启:“可汗最近身子是有些不大利落,不过已经请御医瞧过了,说只要三两碗汤药下去,休息休息就理应无碍了。朝中大事暂且交由左丞相,各位朝臣听他的吩咐各行其是就好。”
朝臣们纷纷离去后,静宜公主从屏风后走出来道:“母后,哥哥得病了吗?严重吗,我需不需要去看看他?”
“哼!得病?”太后发出一声冷哼,面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随即她揉了揉太阳穴道:“你的皇兄除了花柳病还能得什么病,算了,他的事儿你不用管了。你倒是可以去看看你的嫂嫂,毕竟人家初来乍到,咱们得好好的照顾人家一下。”
静宜公主点了点头,向太后盈盈的施了一礼随即离去。太后的内侍见太后脸色不好,担心的开口道:“太后,是不是倦了?要不先上床休息吧?”
“休息,哀家得有那个命才好。”太后不无嘲弄的说道,对于这个留恋女色、三天不上朝的儿子当真有些失望。她叹口气,微微摇摇头后起身道:“算了,为了西戎,咱们还是去点醒一下那混小子吧。”
“太后,您慢点儿。”内侍伴着太后朝楼花浓的宫殿赶去,“太后,您一定记住不要和可汗置气。您二位的关系已经够僵了,再这样下去就不可收拾了。”
“行了,哀家心里有谱。一个接连三天不上早朝的人,还能叫做可汗吗?”太后当真觉得火大,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养子竟然敢如此荒废朝政。真以为西戎是超级大国啊,不过是一个边陲小国,哪里有不用心治理的空间呐。
内侍心中也认同太后的看法,不过还是小声的道:“要不,小的把皇后叫过来怎么样?毕竟这种事儿,人多了才好办。”
“没事儿你折腾丰儿做什么,让她更加伤心吗?嫁给这样一个无良人,当真是害了丰儿了。”太后望了望修建的极为华丽的楼花浓宫殿,想到里面可能上演的一幕,便忍不住叹了口气。也只是短暂的停顿,太后便快步越过了宫殿的内门。
“太后,……”楼花浓的宫人见到太后纷纷跪拜,随即一人跪着挡住太后的去路道:“太后,小的马上通知皇上,您稍等片刻可好?”
太后望了跪满地的奴仆,极为威严的道:“据哀家所知,这个楼花浓只住着一个人吧。需要二十多个奴仆来伺候她吗?还有哀家想见自己的儿子,需要你们这些人通报阻拦吗?”
跪着挡住太后去路的人闻言,慢慢的移开了身子。太后走到里间,敲打着房门道:“可汗呐,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文武百官都在等着你呐。”
营凤公主早已从睡梦中惊醒,她扶了扶有些发酸的身体,掩过眼里的恨意,捅了捅睡在自己的身旁的人,“你头上那尊佛来了,还不赶快起来去迎驾?”
“迎驾?”西戎可汗闻言笑了笑,带着朦胧的睡意自嘲道:“你这话虽然够狠,却没有说错。那个人当真以为她是西戎最大的人了。不过是被先黄嘱咐了几句而已,凭什么管朕?”
营凤公主眼光微动,慢慢的爬在对方身上,慢慢的逗弄着道:“很简单,因为你这个可汗,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黄国的最高者,哪一个不是想要风就能得风,想要雨就能行雨。唯有你跟那孙猴子一样,脑袋上有着那样一个紧箍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