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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玉梅拿着醒酒汤一直守在俞云清的旁边,乍一看,已经过了中午。
“姑娘终于醒了,奴婢这就去叫无痕大夫来。”
玉梅帮着俞云清喝了一碗的醒酒汤,立刻就把荀卓文的那个御用的大夫叫了进来。无痕和俞云清已经是旧相识,便是不拘束。
“王妃近来有没有觉得身体乏力无继?”
“并无。”
“王妃近来有没有觉得身体有哪些地方疼痛?”
“并无。”
“王妃近来有没有觉得胸闷气结思虑太多?”
“并无。”
……
一连问了十来个问题,俞云清并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适,不禁认为这个无痕有问题。但是和荀卓文认识那么久,荀卓文还没有和她动过手。
“小姐,咸平郡主非要去看望琴萱郡主,这可如何是好?”
玉菊这几天帮着俞云清盯着外面的铺子,但是玉菊是个没有胆色的,便是什么事情都顶不住。
俞云清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阴沉。
“既然大小姐现在有事情要处理,无痕告退。”
俞云清便是点了点头,毕竟,这件事情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玉菊,你现在先去那里,帮我拦住咸平郡主,我喝了药,立刻就过去。”俞云清便是这般的嘱咐玉菊。
而玉菊还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大小姐,那个咸平郡主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像是要把人给吃了。我现在不敢过去,求大小姐饶命。”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没用的人。
俞云清不是没有暗卫。
早就安置了疾风和讯雨,一定要护着她身边的人。
“大小姐,奴婢不才,愿意提大小姐走这一趟,还请大小姐示下。”
玉竹昨天便是陪着俞云清去了庆国公府,这个时候,又是请缨去斗鸡场。
俞云清便是点了点头:“不要和咸平郡主硬碰硬,我休息一下,便是赶过去。”
一时之间,室内只剩下了俞云清和玉菊。
“大小姐,我真的好怕,那个咸平郡主,她打死的丫鬟没有几十也有十几。而且,这一次,她是带了她府上的三十个府兵。”
玉菊居然连三十个府兵的事情都没有说。
而玉竹现在已经是骑着快马去了斗鸡场。
俞云清实在是不明白,钱嬷嬷表面上是把几个调教的差不多一模一样的丫鬟给了她。但是这几个丫鬟,其实是不一样的。
“玉菊,你去钱嬷嬷那里跟着。”
俞云清立刻掀了被子,穿上了斗篷,自己去前面叫了马车,赶往斗鸡场。
玉竹直到现在,为了俞云清便是尽心尽力。这个女人美貌而已有勇有谋。俞云清不能失去玉竹。
只希望斗鸡场那边现在还没有打起来。
头疼的厉害,这是俞云清第一次在这个时代醉了一场。
估计,以后加会习惯了这个时代的酒精的味道。
不一会儿,就到了那条街。
俞云清远远地看见了咸平郡主一身大红的披风,挥动着鞭子。身边围着一群汉子,想必,那就是咸平郡主的府兵。
“咸平郡主息怒,不是我们不让琴萱郡主陪着您去逛街。实在是主上的命令不能违背,还请郡主收回成命。”
玉竹一个人的声音,却是一点也不带发抖的。
而且,玉竹并没有受伤。
俞云清也笑了,这个丫头有些本事。用这样的弯弯绕的话来,既不能让咸平动手,也不能咸平占了便宜。
不过,拖得久了,便是会让这个疯狂的女人恼羞成怒。
“叫琴萱郡主出来见我。”
“请郡主恕罪,现在琴萱郡主正在服役。不能喝郡主去逛街,还请郡主恕罪。”
玉竹还是坚持这样说,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玉竹没有一句话说错,咸平一时之间还没有找到发作的点儿。
“你是不是想要造反?”
咸平终于失去了耐心,一个鞭子甩了过来。而玉竹不但不躲,反而是跪下来:
“既然咸平郡主打了奴婢才能消气,那么就请郡主动手吧。”
咸平郡主以前打死过不少的奴婢,那些人一个个的那个不是和她求饶。但是眼前的玉竹,却是挺直了脊背,让她打。
咸平更是红了眼,直直的就要打下去。
而这个时候,俞云清的暗卫疾风拿住了咸平公主的鞭子。
“俞云清,你这个贱人。我现在要去见琴萱,你快给我让开。”
咸平一脸的恼怒和俞云清的气淡神闲比起来,像是个小丑一样。不过,到底是郡主的威严还在。
周围的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样的权贵之间的当街打架,而且还是两个女孩子,可就值得玩味多了。
“俞云清见过咸平郡主。”
俞云清微笑着给咸平行了一个礼,大方而且端庄,看起来,俞云清才是那个大家闺秀。
“俞云清,你以为你向我示好,我就会走吗?你简直是做梦。”咸平气急了,没想到他的一句句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
“咸平郡主,这里可是天子脚下的京城,你就是在这里打我的丫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当街打人,这属于行凶,我现在就可以去上报京兆府尹,如何?”
“我想看看,现在的京兆府尹到底是维护着天家的威严,还是维护咸平郡主想要看望一个服役的人的私欲。”
俞云清这三句话,说的不轻不重,但是吧咸平郡主彻彻底底的给堵上了嘴。
“俞云清,你这是拿皇上来压我?你不过只是一个布衣,而我和琴萱二人,都是有封号的人。我们便是罪不加身,无人可以幽禁。把皇上的律法视为无物的人,是你俞云清。”
咸平郡主的反应极快,立刻找到了说辞。
怪不得,这样一个女人,李云无论如何都不想把她娶回家。
“那俞云清只好听从郡主的话,来人,去把琴萱郡主请出来。”俞云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是差了人去了后面的养鸡场。
“俞云清,我还以为你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没想到,你也不过只是个软骨头。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能乖乖的听话,别给我没事找事儿,我就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咸平郡主的嚣张,真不是装出来。
那骨子里都是满满的傲慢和无礼。
俞云清便是微笑着,等着琴萱出来。不过,咸平骂了半天,居然是俞云清一点儿也不理她,开始她还觉得是因为俞云清怕了她。
但是越来越不对劲。
因为周围的那些平民百姓,便是都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笑话。
意识到了这一点,咸平立刻不说话了,便是瞪着俞云清。琴萱很快出来了,那一身的味道,就连隔着几米远的俞云清,也掩不住嫌弃的捂住了鼻子。
玉竹立刻把手上的香帕递给了俞云清。
“咸平,救救我。”
琴萱居然扑到了咸平的身上,而咸平立刻被鸡屎的味道呛得咳嗽了起来。其实,她今天来这里找琴萱,完全是因为司马夫人的嘱托。
只要见到了琴萱,就送她一袋子上好的南珠。
庆国公的封地在北疆,要拿到那么多的南珠,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咸平想到了自己和琴萱的交情,便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她现在可是后悔死了。
就那么一袋子的珍珠,居然要她忍这么恶心的鸡屎。
“琴萱,你别怕。”
但是,面子上居然还要装出来一副姐妹情深毫不嫌弃的样子来。咸平的心里已经毁的了不得了。
“咸平,你知道吗?他们,他们居然让我每天都要去倒鸡屎,还要给那些鸡洗澡。你知道那些鸡到底有多脏吗?我每天一看见那些鸡,我就吃不下饭了。”
琴萱哭哭啼啼的,似乎是俞云清他们虐待了她。
“刘二,你每天在鸡场做什么呀?”
俞云清似乎是大惑不解,刘二立刻说:
“回大小姐的话,我每天就是喂鸡,倒鸡屎,给鸡洗澡,把鸡赶出来逗乐子。”
刘二说完,俞云清便是大惑不解的问到:
“琴萱郡主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干的同样的活儿,却是不一样的心情。我是不是要告诉皇上,琴萱郡主现在是恨极了我?也恨极了皇上的圣旨?”
咸平很会搬弄十分,脑子转得很快。但是这个司马琴萱,显然脑子就没有那么好用,立刻一个哆嗦:
“咸平,我还没有把鸡赶到笼子里,你先去逛着。等我弄完了,再去找你。”
司马琴萱自己离开了咸平的怀抱,便是往后面的鸡场走过去。而俞云清便是指示刘二:
“帮着点琴萱郡主,那可是金枝玉叶。但是那是皇上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咸平郡主,你现在也是看到了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想要为难。”
“俞云清,算你狠。”
咸平郡主原本是手往腰上放着,因为被琴萱郡主抱过。她现在手居然不知道往哪里放,便是和俞云清说了一句狠话,立刻就走。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庆国公府上,回到自己的卧房,好好的洗一个澡。
一想到刚才琴萱郡主身上的味道,她也要吐了。
现在,这么一个人居然来了她俞云清的院子。
俞云清一口一口的喝着汤:
“去告诉司马将军,我现在正在用膳。不好见司马将军,请他回去吧。”
俞云清沉思片刻,还是决定给这个老东西一个下马威。她的女儿是女儿,他心疼女儿所以可以纡尊降贵的来,那么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吗?
司马琴萱对她几次三番的折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香兰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这二年见长,便是马不停蹄的去了外面,直言小姐今天在用饭,不见客。
而这位司马将军还真是有毅力:
“老夫就在这里等着俞大小姐,还请俞大小姐不要介怀。”
俞云清听了香兰的描述,不过微微一笑,看来,司马将军对于他的这个女儿是十分的看重。既然这样,俞云清便是把玉梅叫来:
“这个汤太淡了你重做一份 。”
“小姐,这个汤要熬半个时辰。”
玉梅小心的回话,不过俞云清却是满意的看了看玉梅:“你去做便是了。”
一个时辰之后,俞云清在她的正堂见司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