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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并没有处理德妃,也没有动齐梓彦,而是将他们两人分别软禁在了自己的宫里,因为他要等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策动了谋反的这个人,季博平。
谁能想得到,季家二爷,平日里儒雅才子一般的人物,竟然会是城府如此深沉的人,在安王的两次谋反中,季博平便是在暗中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只可惜安王最终还是死了。
之后他又策划了这次的事,精密至极,步步为营,考虑到了各种不安定因素,将所有麻烦的人物都先调开,又让距离帝后最近的德妃下毒,只要帝后一死,到时候季家趁势拥立五皇子为帝,又有尉迟将军的兵力,和洛亲王的支持,绝对是一局稳赢不输的棋局。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皇帝身边还有两个隐在暗中的人物,东方晔和苏离,他们两人分工不同,各自为战,德妃和季博平的事就是苏离暗中调查的,季博平失策的便是小看了翎帝。
当季博平翻身进入皇宫时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当他踏入德妃的寝宫时惊觉宫里空无一人想要离开时,就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东方晔和齐梓彦立在宫门口,季博平还想解释什么的时候,齐梓彦只是淡淡一句,‘父皇要见你,德妃和梓杰已经被软禁起来了,你恐怕暂时见不到他们’,季博平便知道一切都完了,都结束了。
所以他步入皇帝的房间时,并没有下跪请安,而是挺直着腰杆注视着坐在塌子上的皇帝,东方晔和齐梓彦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离开,毕竟皇上如今的身体很虚弱,坐起来已经十分勉强,若是季博平失心疯动了手,那皇上是抵挡不住的。
“你们先出去吧。”翎帝摆摆手,让两个小辈放心,见他们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推门出去,只是在离开之前又多看了季博平一眼,含着浓重的警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季博平从来不是心存侥幸的人,既然翎帝能派人在德妃的宫里等着他,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一切,他从不敢小看翎帝。
“很早之前。”翎帝并不是那种被女人戴了绿帽子就觉得被羞辱的那种人,在他眼里国事才是大事,至于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皇上,是你夺走了我的女人。”季博平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因而说话也没了敬语,他不过是个痛失心爱之人的伤情男子罢了。
翎帝望着他,面无表情:“是你们季家牺牲了她,不是朕。”
他的话,让季博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是了,翎帝并没有说错,确实是如此不是么?并不是皇帝看上了她,而是季家人选中了她,可是他却不能恨季家人,因而他就只能恨上了皇帝。
“安王的事,是不是你教唆的?”翎帝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是。”到了这个时候,季博平没有半分隐瞒,反正左右不过就是个死字,“能让皇上心痛的事,便是微臣愿意做的事。”
翎帝定定地望着他,过了良久,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问道:“梦娴,到底是怎么死的?”
“若不是她的固执,我心爱的女人又怎么会被送上龙床,所以季梦娴……该死。”季博平的脸上出现了冷酷至极的表情,“皇上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我告诉你,她是为你而死的。”
“什么?”翎帝猛地握拳,身子一颤,“说清楚。”
“几年前我去了一趟苗疆,得到了一种蛊,我借故去了一趟临阳城,将蛊下在她的身上,那是一种可以控制人的蛊,每个月会发作一次,若是没有下蛊之人在旁,她就会受尽折磨四个时辰,每一次发作身体都会虚弱,直到……精力虚脱而亡。”季博平看着翎帝,淡笑着,“我没有想要折磨她,我只要她来京城,我要她亲手杀了你,可是她宁愿在临阳苦苦熬了五个月,听说她瘦的时候已经皮包骨头,一点都没有昔日倾城之姿了。”
“畜生。”翎帝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他刚刚中了毒,连下地都不能,他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丧心病狂的人。
“是你,是你夺了我的女人,让我的儿子叫你父皇叫了二十几年,受尽折磨的人是我,是我。”季博平猛地冲过去,一道黑影落下,他被甩了出去,撞上了门板,他立刻吐出一口鲜血,抚着胸口。
翎帝死死地握着拳头,冷声问道:“流云的毒,也是你下的?”
“那是你的女儿,不是么?”季博平原本是不知道的,后来看他封了流云为郡主,才去暗中调查,才知道了这件事,他恨得不能自己,这个男人竟然还能拥有这么大的女儿,梦娴竟然还给他留了一个女儿,他狠狠道:“只可惜,没有让她难产而死,真是可惜。”
该知道的事,翎帝都已经知道了,剩下的也不需要他来说了,他只是冷声说道:“处理掉。”
黑影尚没有回应,季博平便从袖中抽出匕首,刺入胸口,鲜血如柱子般涌出,他的口中也缓缓流出了殷红,他却冷笑:“你已经毁了我的一生,我不会让你决定我的结局,齐寒,我会在下面看着你,看着你怎么受天谴,你一辈子都会孤独,没有爱人,没有……”
轰然倒地的声音,让门外的东方晔和齐梓彦推门冲了进来,却看到季博平倒在血泊中,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德妃和梓杰……都处死吧。”翎帝只觉得一阵晕眩,也不知是身体撑到了极限,还是受了太大的打击,整个人苍白得可怕。
“那季家……”东方晔有些犹豫,虽然说季博平做了这样的事,但是东方晔却觉得这应该和季家没有多大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要谋害帝后,若是皇上要株连家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流云,他是一定会拼死保护的。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他陡然瘫坐在塌子上,微微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