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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脸上是一抹轻松的笑容,“苏小姐,您请放心,苏嵘老先生的手术很成功。等麻药药效过了,他就能醒过来了。”
苏然松了一口,她双手合上,不停地朝医生鞠躬,“谢谢,谢谢你,医生。”
“苏小姐,您太客气了。”
楼景樾站在她身侧,将她扶了起来。
楼景樾将苏然的身体扳向了自己,四目相对,他眉眼间,仿佛隐匿着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令苏然不自觉的生出依赖。
他嗓音沉沉的说,“苏然,我没有骗你。我说他没事,他就会没事。”
*
苏嵘是在一个小时后醒来的,楼景樾想留下来陪着她,但是苏然害怕苏嵘醒来见到他,不能接受,只好让他先回去了。
好在,楼景樾这次很好说话,顺着她的意思离开了。
病房里,苏嵘醒来后,第一眼便见到苏然坐在旁边。
他用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清醒。
苏然将他扶起来,递给他一杯水。
苏嵘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靠着枕头,目光注视着苏然。
苏然莫名的,不敢与苏嵘对视,低了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苏嵘的声音有些哑,满布沧桑,问道,“小然,你和肖止之间的事,不应该对我解释一下吗?”
苏然垂着头,双手紧握,心里有些不安。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说,“爷爷,这件事……我本来想等您手术结束了再告诉你。”
“我现在手术已经结束了,可以说了。”
苏嵘将水杯放回床头柜,用一种十分认真的态度等待着苏然的解释。
可苏然的回应,却显得有些敷衍。
她说,“我和他……没有感情了,所以离婚了。”
“没有感情了?”
苏嵘显然不十分相信这个答案。
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小然,我是你的爷爷,你不要对我说谎话,真是只是因为没有感情了吗?”
苏然低着头不看他,缄默,没有回答。
苏嵘说,“小然,那个女孩说的,我听的很清楚,也记得很清楚。”
修剪圆润的指腹,蓦地陷入了掌心。
指甲戳痛了苏然,苏然顿时拧紧了眉头。
听到苏嵘苍老的声音,疑惑追问,“她的三哥是谁?你又是什么时候,认识了她的三哥?”
“爷爷……”苏然出声,打断了他的声音。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楼景樾的事,更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接受。
苏然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她看着苏嵘,目光恳切真诚,问道,“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再说他的事,行吗?”
苏嵘知道这丫头性子倔强,她现在不想说,若是他硬逼着她说,只怕也听不到真话。
苏嵘点头,“好吧,好吧。”
……
苏然本想今晚陪着苏嵘,可苏嵘说什么也不许,还说医院有护理,要她回家好好休息。
苏然见他坚持,也只好应下来。
开车回到楼公馆,时间已经很晚了。
苏然将车子停好,下车时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灯是关着的,楼景樾许是已经睡下了。
苏然按了密码,开门。
换好拖鞋,刚走到玄关处,就嗅到了空气里淡淡的烟草味,和似有若无的饭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