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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止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苏然脸上，苏然手指微微攥紧。
旁人也许看不出，可和他相处多年的苏然却看得太清楚了，他眸底深重的嘲讽。
肖止手里握着牌，轻轻地敲在桌面上，语速十分缓慢的询问，“你的第一次，是几岁？”
指腹倏然戳痛了掌心，苏然紧紧地抿着唇。
她的第一次，在19岁那年的意外中失去，对方是一个看不清长相的陌生男人。
肖止知道，却偏要在这种场合询问。
他是故意为难她。
苏然良久的沉默，将游戏氛围带到了一个稍显尴尬的顶点。
就连向来随性的楼景宸，也觉得气氛有点怪诞。
忽然想起，哦，这位小弟妹以前有过一段婚姻。
苏然当然不会回答，她伸出手，准备喝酒，手腕蓦地被肖止按住——
不轻不重的力道，自然却又不会显得逾越。
肖止笑着，淡淡的玩笑语气，“这个游戏本就应该放开了玩，你这样总是喝酒，多没意思？”
顿了顿，动作亲昵的揽住楼曼的肩，“你说呢，曼曼？”
楼曼毫不避讳的在肖止脸颊上亲了一下，连连点头，一副小女人模样，附和着说，“就是的嫂子，依着你这么玩，这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苏然的脸色已经很不好，她甚至想不顾一切的推开椅子走人。
楼景宸注意到了苏然隐隐的脾气，不想将本来和谐的氛围搞得太僵。
他正准备出来做个和事老，这时，始终沉默不语的楼景樾掐灭了烟。
他握住苏然垂在桌上的手，神色间未掀波澜，声线沉沉的说，“她不好意思，我替她答。”
苏然一怔。
身侧响起男人低霭性感的嗓音，一字一句的描述着禁区，“她的第一次是在不久之前，25岁。”
楼景樾说着，微微顿住。
苏然本以为他已经回答完了这个尖锐的问题，可他接着又道，“那一晚，她刚刚签了离婚协议书，醉了酒倒在我怀里，主动揽着我的脖子……我吻了她，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溺死在她的温柔乡里……我们共度了一个愉快和谐的夜晚。”
楼景樾不紧不慢的说着，平淡的神色，像是在讲述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苏然却跟着他的声音起伏，脸红心跳，心律加速。
肖止的脸色僵硬了些许，他拿起桌上的酒，猛地灌了一口，掩饰着内心的情绪波动。
偏偏，楼曼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关注点都在楼景樾的那番话里。
楼曼好奇的问，“嫂子，你以前不是结过婚吗？为什么第一次是和我三哥，难道你前夫不行吗？”
楼曼口无遮拦，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侧逐渐冷下来的低气压。
苏然本能的侧头看了楼景樾一眼，他眯着眸子，看不出喜怒。
苏然又打量了肖止，窥见了他冷沉的脸色。
她看向楼曼，旋即笑开，说，“是啊，我前夫不行。”
轻快的声音，故意咬重了‘不行’两个字，苏然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
话题在这里僵持了太久，楼景宸尴尬的咳了两声，“下一局，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