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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小窗开着,有风吹的簌簌响。
空气里,凉意深重。
今天,轮到苏然值夜班,她想着肖止,从身到心都倍感无力。
渐渐地,苏然睡着了。
似回忆般的梦境,却不断侵扰着她的安眠……
梦里,有凶神恶煞的男人,一只手握着刀子抵在她颈间,一只手去掀她的裙子。
苏然很害怕,恳求的声音都在颤抖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画面一转,苏然受了伤,掌心,手臂,都被那把尖锐的刀子划伤了,她的裙子也破了。
她很努力的逃走,却不知逃到了哪。
慌乱中,她抓住了一只西装裤脚,呼救的声音那般微弱——
“救救我,救救我。”
画面又是一转,她被人抱上车,很快,又被身材健硕的陌生男人死死地压在身下。
苏然吓坏了,身体被他翻转过去。
她看不到男人的脸,无助的惊喊——
“走开,不要碰我,走开……啊——”
“救命!”苏然猛然惊醒,瞳孔里凝着雾气,眼前模糊。
她伏在桌上,一只手按在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这个侵扰了她多年的噩梦,仿佛还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一般,就连男人流连在身上的力道,都那般清晰……
苏然闭上眼睛,无力感将她紧紧包裹。
苏然很害怕,很无助。
这时,急救铃忽然响了两声,将苏然从回忆中拽出来。
苏然靠在椅子里,静了一分钟,将自己的心情平复,这才打起精神重新投入工作。
*
按了急救铃的,是楼上的高干病房,楼景樾那间……
苏然走到门口时,已经退却了,楼景樾大概是有意的。
苏然犹豫了很久,心底做着挣扎。
最终,还是选择敲了门…
‘叩叩’
“进。”
敲门声落下,病房里,男人沉沉的声线传来。
苏然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她没有关门,留了个小缝隙。
苏然已经平复了心情,恢复了冷静。
她进去时,楼景樾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他似乎在抽烟,空气里漂浮着浅淡的烟草味。
久久的安静,令人从身到心,都十分不安。
苏然先开了腔,打破沉静,问道,“楼先生,有什么事吗?”
楼景樾回过身,高大挺拔的身形伫立在窗前。
他指尖夹着烟,青白色的烟雾,随着他的声音从唇间溢出,“苏然,过来。”
楼景樾立在那,他头顶是过分明亮的灯光,映衬的他如同神邸。
即使他穿着病号服,也丝毫掩盖不住他浑然天成的矜贵。
苏然忽然想到了一句话,有些人,单是站在那,就是一道不可忽视的风景线。
苏然当然不会过去,她僵在原地,不动。
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忍不住默默攥紧,苏然说,“楼先生,我看您身体好着呢,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尽快办理出院,不要占着病房。”
楼景樾将香烟从唇间移开,夹着烟的手,垂在身侧,仿佛忽略了苏然的话,他声音微沉,又重复了一次,“苏然,你过来。”
苏然仍是沉默不动,她对这个男人的戒备心,已经攀升到了极致。
许是苏然令人不耐,楼景樾将烟蒂碾灭,阔步迈开。
几乎是他身形微动的那一瞬间,苏然就做好了夺门而出的准备。
然而,男人的动作更快,总是比她先一步。
苏然转身时,他已经大步到了她身后。
而后,不给苏然挣扎的机会,男人的大手揽过她腰际,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楼景樾——”
苏然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随即,她被男人粗鲁的丢在沙发上,一具很有力量的身体倾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