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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华音阁,宋九兰看到了在悬崖边枯树下,差点站成雕像的孟静仪。
宋九兰将情况和孟静仪说明,就赶紧带着昏迷中的苏湘下山了。
在山下找到了一间破庙。
先将李曼姿给的解药给苏湘服下。又拿出玲珑豆给了孟静仪。
苏湘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宋九兰的怀里,地下铺着柔软的茅草。
她想躲开,身上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宋九兰望了她一眼,“孟大夫说你的身体不适合四处奔波。咱们在这等陆焕,他也快到了。到时候让孟大夫将两味药一合,炼制成药丸,你服下后,就大功告成了。”
苏湘点点头,“谢谢你。”
宋九兰一笑,“谢什么,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说着熟稔伸出长臂又将她圈进了怀里。
苏湘想要挣脱,奈何刚服下解药,那个李曼姿也不知给自己下了什么毒,现在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迷迷糊糊中听得师父要回来了,她虽然惊讶,也没力气问。
宋九兰知道她挣脱不得,“放心,再过一个时辰吧,你就会恢复气力的。在这之前,我就可以尽情欺负你了。”
说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后,就好了。”
孟静仪正在对面翻着古籍,仔细看着解药的治法。不能容许一点的差错。
苏湘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看到师父回来了,带回了长生草。还将自己从宋九兰的身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
师父还说了一些得到长生草的经过,她听得也不太真切,只觉鼻子中又闻到了熟悉的沉水香味道,靠着一个温暖的胸膛又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她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似乎闻到了肉香。
她揉了一下眼睛,视线不在模糊之后,才看清,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
庙中的空地上燃起一堆火把。
铁丝上穿着烤鸡,香喷喷的,宋九兰正坐在一旁的小蒲团上给鸡翻个呢。
对面的孟静仪则用一个砂锅吊着一个药炉子,架在一小堆白砂石上,用文火上烤着,她在一旁很仔细的守着。
苏湘一抬头,头顶正好撞到了师父的下巴,他眼睛里面好像可以滴出水来,笑眯眯的说:“睡饱了?”
她木讷的点点头,才发现自己像个大孩子一样让他抱在怀里。原来梦里都是真的呀。
宋九兰喜滋滋的说:“湘湘,睡好了,一会儿就过来吃烤鸡吧。两个鸡腿,你一个,静仪一个。剩下的我和陆焕分。”
他又故意瞅了一眼陆焕,面带狡黠,“我吃鸡胸和鸡翅膀,你吃鸡头和鸡爪子吧。”
苏湘莫名的觉得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出奇的喜悦,忍不住探头问,“有喜事?”
陆焕仍然紧紧抱着她,怎么会没有喜事呢?经历了这么多,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
“解药已经配上了,孟大夫说明早药丸就会制成了。你说大家能不高兴吗?”
听师父如此说,苏湘知道大家这些日子表面安慰她,其实心里能否找到这两味药,以及找到的确切时间,也是没谱。
只是为了怕她担心,才强颜欢笑。
想到这,心里更是充满了感动,她何德何能,居然得到了这么深厚的爱。
她从师父的怀里钻了出来,来到火堆旁,对着孟静仪和宋九兰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宋九兰赶紧过去,拉过她的手,“你瞎说什么呢?谢什么,都不是外人。”
苏湘一看宋九兰,想到他之前所受的羞辱,“你下跪的事情,估计都在中原传遍了。”
宋九兰一耸肩膀,“这怎么了,我压根也没把这当成丢人的事。况且我又不是为别人的舌头活着,为别人的嘴皮子活着。别人那张嘴,最是变幻多端。今天说你好,明个就说你不好。我管他们干啥?”
苏湘从他的掌中抽出手来,“可是那些人在背后议论纷纷的,没准还会写进话本里。”
宋九兰拿过那个烤鸡,一闻,考透了,“就算说,那也是背后骂皇帝,人多了。谁若是敢当面议论我,看我不拔下他的舌头。至于那等没胆子的,背后嚼舌头的,我也懒得管,本帅刀下不斩无名之鬼。连个名都不敢报的,我至于和这起人计较吗?”
他已经扯下来一个大鸡腿,递给苏湘,“快吃吧。”
陆焕走过来,替苏湘接了过来,拿出一块白手帕包住鸡腿的把,之后才给她。
宋九兰又扯下另一个,给陆焕,“给人孟大夫送去。”
孟静仪早已起身,过来接着,“麻烦陆宗主了。”
宋九兰咧嘴在鸡胸上,扯下来一块鲜嫩的野鸡肉,边吃边说得含糊,“麻烦什么,孟大夫,你救了他娘子,还不好好使唤一下他。”
陆焕也不生气,回头笑道:“呦,知道湘儿是我娘子了,我还以为你脸皮厚的,不知道湘儿已经成婚了呢。”
宋九兰“啧啧”了两声,“成婚又如何,我依然有喜欢湘湘的权利。有监督你对她好不好的权利。反正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心里就喜欢湘湘。”
孟静仪忙缓和了一下话题,“对了,陆宗主,听说你过目不忘,碧云山中一定有许多失传的医学典籍。我想你一定看过。我还有些不明白的问题,正想请教你呢。”
陆焕点头,“当然看过,没想到孟大夫如此好学,都已经是一代神医了。还这么孜孜不倦。”
孟静仪打个官腔,“你该知道我一直都是籍籍无名的,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她还有没说出来的,请教是一方面。
解围也是一方面,总不好看着这两个人又因为苏湘刚起来。说得难听点,什么成名人士,遇到这种问题。在她眼里瞧着,就跟两条疯狗抢一块肉骨头一样。
陆焕看着孟静仪道:“扁鹊曾对魏文王说自己的医术在三兄弟中是最差的。因为他大哥和二哥治病,一个是病情发作之前,一个是病初起时,那时候病人自己还不觉得有病,即便觉得也不那么痛苦,他们就下药铲除了病根,不过也使他们的医术难以被人认可,所以没有名气。而扁鹊治病,都是在病情十分严重之时,病人痛苦万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