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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室毕竟不仅仅是她们几个人,林惜余光看到女人走了之后,抬手拍了一下陆言深。
接吻还走神,陆言深眼眸微微暗了一下,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才把人松开。
林惜出门前抹了一点变色的唇膏,原本就有些粉,如今被他这么一咬一亲,双唇又红又粉。
他低头看着她,喉结微微动了动,捉着她的手紧了一下,幸好这时候广播提醒他们去排队准备登机了,林惜才逃过一劫。
坐下之后,林惜把手机关了机,侧头看着身旁松着毛毯的男人,“陆总今天的桃花运不错嘛。”
陆总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幸灾乐祸,把毛毯往她的身上一放,手将她往椅子上一按:“睡觉。”
三个小时左右的航程,到A市的时候六点零五分。
从机场一出来,丁源的车子就已经在等着了。
这十二月下旬的A市也是冷得有点受不了,林惜钻进了车子里面,发现丁源没来。
她侧头看了一眼刚进来的陆言深,下意识地开口问:“丁秘书呢?”
他看了她一下,“有事。”
没说什么事,她也没问。
林惜在飞机上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精神倒是好的很。
反观陆言深,他一上车就闭目假寐。
她以为他困了,也没有跟他说话,自己侧着头看着车窗外。
车子慢慢地下了高速,林惜发现今年A市的圣诞节似乎手笔很大,一路上的灯饰简直就是如梦如幻。
可是慢慢的,她就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车子慢慢地开入市区的时候,林惜发现那些大厦外面的屏幕正一张张地拨着她的照片,而仔细看,她才发现,自己这车子到后面,跟了一个车队。
她愣了一下,连忙回头看向陆言深,刚好他睁开眼睛,看着她。
林惜刚开问他想干什么的时候,车子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车门被拉开,陆言深先下的车,他下了车之后伸手示意她出去。
她还没有从刚才看到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现在看到他站在车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口跳得十分的厉害。
“林惜。”
见她不动,他开口叫了她一下。
这时候,她才连忙伸手过去被他牵着下了车。
刚下车,林惜就看到一路延伸进去紫银色的水纱,两边的路引亮得有点梦幻。
她站在那儿,整个人都愣住了,脑袋有些空白。
她意识到陆言深想要干什么,可是又不是很清晰。
不等她反应,陆言深已经牵着她往里面走了。
门被推开,那水纱一直扑着到电梯口。
林惜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整个过程都是被陆言深牵着上去的。
电梯一点点地往上升,一直到89层,电梯才停下来。
电梯门刚打开,一条水纱往前铺着,一直到天台的门口,两边的灯饰笼罩着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在梦里面。
林惜被牵着一步步往前走,进了门之后,林惜整个人都愣住了。
眼前的一切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些都是她很小的时候跟林景讲过的,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少女心的想法。
那烟雾缭绕中,分明就是仙境一般的景致,灯饰将整个场景点缀得如梦如幻。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愣住了,直到自己被牵着的手突然之间被松开,她才侧头看向陆言深。
可是他已经走到她的跟前,离着她两步远的位置单膝就跪了下来:“林惜。”
他喜欢叫她名字之后停一下,如今也不例外,清晰又明了。
她只觉得心头一颤,双手垂在身侧,手指在发颤,左胸腔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很快,她就听到男人熟悉低沉的声音传来:“虽然我让你哭过很多次,但是我还是希望我能够让你以后的人生只有笑容。嫁给我,林惜。”
他说话干净利落,就算是求婚,也没有什么煽情的话。
就这么两句话,她却觉得眼眶有点热。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不说话,他也不急,就这么托着钻戒抬头看着她。
“好。”
她点了点头,刚说完,男人就伸手将戒指放进了她的手指中。
“林惜,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
他扣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抬着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下来。
“嘭——”
突然的一声巨响,余光中,她只看到身后那一束束绽开的烟火。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欢呼、惊叫,错落又整齐的掌声。
陆言深松开了她,牵着她往那护栏边上走:“陆太太,你低头看看。”
他从身后抱着她,贴着她的耳侧,低沉的声音就好像是大提琴一样拉响。
她一低头,就看到星星点点的城市中,突然之间亮起一大片的光,一片接着一片。
她站在A市的最高处,俯瞰了整个城市,清清楚楚地看到五个大字:你好,陆太太。
而她看不到的街头,各大银幕上,全都是这一幕的转播。
人群里面的惊叫声和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他真的让全世界都知道,林惜是他的陆太太了。
那灯光不断地变换着,一时拼凑出来的是“我爱你,陆太太”,一时又是“林惜,我爱你”。
整个城市都被这个男人高调地用来表白,这样的一场求婚,怕是就他能想出来。
风很大,可是他就在她的身后紧紧地抱着她,林惜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
她身前的手被他的双手包裹着,发凉的指尖贴着他的掌心,一点点地被暖了起来。
这个晚上,她所有少女的心事全都被身后的这个男人勾了起来。
时隔那么多年,她仿佛又记起自己七八岁的时候,夸张地比着手对着林景说自己想要一个怎么样的求婚,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婚礼。
好多年了,她都忘了。
林惜忍不住回头抱着他,“陆言深。”
她低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一下下的心跳声,从来都没觉得这么踏实。
“嗯?”
他用大衣将她裹紧,林惜收紧了手,在他的怀里面蹭了蹭:“你怎么知道的?”
他低头对着她的视线,“岳父告诉我的。”
她只觉得好笑:“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
很认真。
他现在都记得,那一年,林景喝了半斤的白酒,拿着出她的照片说她小时候跟他说她希望有一天,她的王子能够带着他的城堡来接她。
那一年他二十岁,在A市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陆言深,那一天晚上他A轮融资刚失败,是他让司机停下来把他载回去那个不到一百平米的公司。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你无心,但是它有意。
(关于结扎,是可以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