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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没过腰身,苏九目光看着那书架,并未注意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顿时向着池子里跌去。“呼啦”一声,男人似游鱼浮过来,抓住苏九的腰身,和她一起向着池底沉下去。
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苏九屏住呼吸,猛然瞪大了眼,昏黄的光线透过清澈的水面折射进去,男人俊颜妖媚,在水中直直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无法说话,墨发交缠在一起,似飘荡的水草上下起伏,片刻的静默后,苏九眉头微微一皱,双手拨水,向着水面游去。
双腿突然被人握住,用力的往下一拽,男人欺身而上,按住她的后脑,重重的吻下来。
苏九睁大了眼,摇头挣扎,双腿一踢,被他长腿夹住,再动不了半分,反而贴的更近。
男人凶猛的吮着她的唇瓣,完全没有以前的温柔,粗暴的蹂躏着她的唇,按住她腰身的手掌炙热,似要将她燃烧起来。
苏九气息一乱,无法再运气,窒息的感觉顿时没顶而至,下意识的张口,男人顿时闯进来,缠上她瑟瑟发抖的舌,发了狠的纠缠。
无法呼吸,苏九脑子里渐渐迷蒙,晕过去之前,男人渡了一口气过来,随即再次攻城略地。
良久,仿佛过了一生那么长,男人终于离开她的唇,带着她虚软的身体浮上水面。
苏九仰身靠在浴池边上,用力仰头,墨发甩出优美的弧度,水珠如雨洒落,她大口的喘息。
男人一直握着她腰身的手臂收紧,被水浸透的长睫往下滴着水珠,沿着他精致的锁骨和紧致的前胸落入水中,只喘息了一下,俯身再次吻在女子的唇上。
浓烈的酒气在苏九唇舌间晕开,身体相贴,仿若天成般的契合,苏九脑子里似有巨浪拍过,拍的她晕眩空白,身体内熟悉的感觉被勾起来,她甚至无法控制。
男人炽热的吻顺着她下颔一直往下,细密而痴狂的吻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留下串串印记,缓缓往下蔓延……
苏九身体抖的快要散开,疯狂的战栗在心底涌起,同时还有无限惶恐。
胸前突然一凉,苏九倏然睁大双眼,用尽全力将男人一推,转身伏在玉石上,剧烈的喘息。
她在做什么?!
为什么一碰到纪余弦,她就变的如此混乱!
她无法拒绝他的亲近,那种无力感让她对自己感到痛恨和厌恶。
她要时刻提醒自己,她如今是和萧冽在一起。
将来可能成为他的妻子,她怎么可以再和纪余弦亲近?
水珠顺着少女苍白的脸滚落,她一双清眸痛苦而纠结。
男人自后背抱住她,赤裸的胸膛火热的贴在她湿透的后背上,墨发垂下,男人轻吻她肩膀,声音低哑的不成样子,“苏九,我感觉的到,你在想我!”
苏九猛然回身,将男人一推,双目通红,清颜决绝,
“不!”
少女惶恐摇头,嘶声喊道,“不是这样!”
“不要这样!”纪余弦目中情潮褪去,瞬间清醒,伸臂把她抱在怀里,眉眼之间覆着一层阴郁,痛声道,“苏九,我心好疼!我大概又醉了,才无法控制自己。”
雾气缭绕,模糊了彼此的面容,将两人隔开无法再接近的距离。
苏九长睫一眨,有水珠滚滚而下,和面上的水痕交错在一起,沿着唇角淌下。
“我没有喜欢你,纪余弦,我从来没有喜欢你!”少女声音里带着哽咽的哭腔。
“好,不喜欢!”男人低低的轻哄,“只要不让你感到痛苦,你怎样都好!”
听着男人低柔的声音,苏九心里突然漾起一股无法言说的酸涩,她深吸了口气,将男人推开,垂眸道,“我本是来找东西的,无意打扰你,我走了!”
少女说完,甚至不等男人回话,快步上了池岸,出了澡房的门,逃也似的迅速往外走。
也许这里的一切都太熟悉,所以会让人产生错觉,她要尽快离开。
她的确不该来!
“苏九!”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一声。
苏九猛然停下,头未回,只淡漠道,“还有事?”
男人缓步上前,看着她有些无奈的心疼,“你要穿着湿衣服出去?还要再染一次风寒吗?”
苏九此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浑身冷透,脚上连鞋都没穿。
纪余弦握住她的肩膀,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唇角勾出一抹苦涩,“这么笨,怎么做睿王妃?只宫里那些人、”
男人喉中一梗,突然无法再说下去,手掌握着少女的肩膀,隐隐颤抖,似想将她拥入怀中,又极力的控制着。
他多想护着她,宠着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可是,就怕,他再没有资格。
深吸了口气,将胸口的滞痛咽下去,男人直起身,低声道,“柜子里还有你的衣服,换上以后再走!”
苏九轻轻点头,转身往屏风后走去。
打开柜子,里面整齐的放着一排她的衣裙,都是以前纪余弦为她置办的,有的穿过,有的还是新的。
恍惚想起,以前在纪府的时候,从首饰到身上的衣服,甚至中衣,亵衣,都是纪余弦为她准备。
苏九心口一阵抽痛,忙拿出一件浅绿色的长裙,走到屏风后换上。
出来的时候,纪余弦狭长的凤眸幽幽睨着她,手里拿着一个红木盒子。
“是来找这个吧!拿走吧!”纪余弦将红木盒放在她手上,“这里面有谢士筠在允州做太守时和官员勾结,受贿的证据,还有他克扣赈灾粮款的证据,你都拿走吧!”
木盒上沾染着水汽,果然是被藏在澡房里的书架上。
苏九垂眸点头,“多谢!”
男人殷红的薄唇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不用谢,夜深了,回去吧!”
“好,我走了!”
轻轻道了一声,苏九转身低着头往外走,甚至没再看男人一眼。
锦枫坐在屋顶上,看着苏九缓步出了卧房的门,一步步往外走,脚步似坠了千斤一般沉重,随后,少女出了院子,身影如鸿,掠身融入无边的黑夜。
锦枫在屋顶上守了一夜,纪余弦房中的烛火也一夜未熄。
次日朝中沐休,萧冽用了早饭后便来找苏九。
李芯正捧着刚洗好的衣服过来,看到萧冽忙福身问安。
“你们小姐呢?”萧冽淡声问道。
“小姐昨晚回来的晚,还在睡呢,殿下稍等!”李芯长了一张圆润的小脸,见人便笑,观之可亲。
萧冽脚步一顿,长眉轻挑,“回来的晚?她昨晚去哪儿了?”
李芯一副天真懵懂的的样子摇头,“不知道,小姐回来的时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换了衣服,对了、”
李芯左右看了看,神秘的压低声音道,“奴婢服侍小姐睡觉的时候,看到她脖子上好多青红的痕迹,是不是有人欺负了小姐?”
萧冽一张俊脸猛然沉了下来,默了片刻,才淡声道,“不会,你去忙吧!”
“是!”李芯眨了眨眼睛,转身去了。
萧冽在廊下站了一会,推门进去。
苏九果然还在睡着,床帐垂下,窗外清脆的鸟叫声传进来,屋子里格外的安静。
萧冽走到床前,掀开床帐坐下,只见少女穿着中衣,墨发散开,半遮她如玉的清颜,呼吸浅浅,睡的正熟。
抬手将她散下来的墨发拂开,少女清眸紧闭,红唇微肿,上面似是还有咬破的血痕,往下,白皙的脖颈上满是青紫的吻痕。
男人气息顿时清寒,胸口钝痛,浑身散发出弑杀的
怒气。
握上少女的手腕,萧冽俊眸阴郁,淡淡的看着苏九。
日光轻移,不知过了多久,苏九才眼睫一颤,缓缓睁开,目光还有些片刻的惺忪,随即看清了面前坐着的人,哑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冽幽幽的看着她,“李芯说你昨晚出去了?”
苏九坐起身来,将外衫穿上,随意的点了点头,把放在床边小几上的盒子拿过来,道,“这是谢士筠犯罪的证据,你拿去交给御史台。”
萧冽冷淡的目光落在木盒上,问道,“哪里来的?”
苏九道,“不要问了,拿走就是!”
萧冽没有接,只抬头,目光浓稠的看着她,“阿九,你去见纪余弦了?”
苏九一怔,垂眸低下头去。
萧冽心头闷痛难忍,声音也带了几分冷意,“阿九,本王不需要这些,也对付的了区区一个侍郎,你为何深夜要去找他?”
她是为了这证据,还是要去见他?
苏九愣愣的看着他,看着男人目中的怒气,脸色微白。
半晌,苏九将衣服穿好,起身走到桌案旁,倒了一杯冷茶喝下去,淡声道,“是我多此一举,睿王殿下既然不要,扔了就是!”
萧冽突然慌了起来,猛然起身走过来,自背后紧紧抱住苏九,低声道,“阿九,对不起!”
“没有,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少女声音低哑。
反而是她,无法全心相付,不知怎样回报他的深情。
萧冽猛的将她转过身来,伸臂抱在怀里,“阿九,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身上的痕迹,心里有多怕?我怕你还没来得及喜欢上我,就又被他抢了回去!”
苏九此时方想起脖子上的那些痕迹,眉头轻轻一皱,“对不起,昨晚我、”
“不要说!”萧冽突然打断她的话,低低的道,“我相信你!但是以后不要再去见他,好不好?”
苏九伏在他肩膀上,默了一瞬,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不见他!”
不只是给萧冽承诺,也是给自己,她要和纪余弦保持距离,昨日的事再不可以发生。
萧冽吻了吻她发顶,低沉道,“阿九,拥有你实在是我之前无法奢望的美好,所以我才这样害怕失去。”
“嗯!”苏九点头,“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萧冽无声轻笑,紧紧抱住她。
“萧冽、”半晌,苏九闷声开口。
“嗯?”
“我饿了!”
萧冽嗤的一笑,起身为她整理了一下墨发,“吃饭去吧!”
两人往门外走,一开门,李芯正站在门外,看到两人眼中闪过一抹慌张,忙道,“小姐,听到你醒了,奴婢来伺候您洗漱!”
她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已经快凉了。
萧冽眸子微微一眯,突然道,“乔安明日便启程去武安,路上无人照应,你便跟着乔安一起去吧!”
“啊?”李芯愣住。
苏九也有些惊讶,“安爷明日就走?”
“是,父皇已经批准了,仍旧由大炮一起带兵跟着去。泥石流冲垮了一些村庄,需要士兵前去协同当地的官兵救援!”萧冽道。
苏九微一点头,看向李芯,“那麻烦姑娘路上照顾安爷!”
李芯咧嘴勉强笑道,“是,小姐太客气了,伺候您和安爷是奴婢的本分!”
“那你今日也不用在这院子里伺候了,去帮安爷收拾打点一下行李,自己也收拾一下!”苏九道。
“是,奴婢这就去!”李芯放下水盆,“那奴婢告退了!”
等李芯走远后,苏九撩了水扑在脸上,抬头笑道,“她怎么了?为何要把她支开?”
她知道这丫头刚才在门外偷听她和萧冽说话了,这毛病的确不好,但萧冽把她支去武安就是因为这个?
萧冽拿过布巾轻轻替她擦脸,嗓音慵懒低哑,“这丫头你了解吗?在身边伺候的人最好是心腹!”
苏九挑了挑眉梢,“我认识她也已经两年了,当初在你府里偷的那个无骨参便是救的她,很可爱淳朴的一个姑娘。”
每次她去酒楼都看到李芯和伙计一起忙里忙外,其实她父亲是掌柜,她一个姑娘大可不必做这些苦累的活。也因为这个,苏九对李芯颇多照顾。
“可爱淳朴?”萧冽淡笑,“我为何没看出来?”
苏九微微踮脚,歪头看着萧冽的眼睛,弯起的唇角灵动而狡黠,“殿下眼里只有阿九一人,哪里还能看到别人?”
萧冽突然笑了出来,轻点她额头,“原来你知道!”
苏九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满是促狭。
次日乔安和胡大炮启程赶往武安,李芯去和李泰道别,依依不舍。
李泰到是很高兴,觉得让女儿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苏九嘱咐乔安照顾好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姑娘,第一次出远门,会有很多不适。
乔安和大炮走后两日,御史台向皇上呈交了谢士筠贪污受贿,克扣赈灾粮款的证据,而在家中还搜出了和城中大户朱和城往来的银钱收据。
朱和城再次被牵扯其中,直接被抄家入狱。
昭平帝大怒,命人严查。
这一次昭王也有些慌了,他本来想只把谢士筠在允州的事牵扯出来,治他个罪,削职或者流放外地为官也就算了,没想到把和朱和城做的勾当也被查了出来。
谢士筠在允州做的那些事毕竟年代久远,就算犯了案也就是削职,贬为地方官,他自己也不可能将在盛京做的那些在供出来,否则就不仅仅是削职那么简单了。
但事情的发展,的确开始在萧敬的意料之外。
昭王慌忙将户部尚书于宪找来,商议此事。
几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于宪有些恼恨萧敬做事冲动,不该让刘闻弹劾谢士筠。
若是不喜欢此人,暗中使个绊子将他调离出京也就是,如今事情越闹越大,实在是不好收场。
但心中有怨怼,于宪自然也不敢当面埋怨萧敬,只皱眉道,“一不做二不休,如果谢士筠从此张不了口,此事便也了解了!”
萧敬抬头看过来,眸子狠厉一眯,“于大人是想、”
于宪暗暗点头,“老臣这几日寻机派人进大牢,定为殿下解决了后顾之忧!”
“好,要做的干脆些,别让人怀疑!”萧敬吩咐道。
“殿下放心!”
牢中谢士筠还才垂死挣扎,刑讯了几次,咬紧牙关不肯承认。
他在等,等着萧敬来救他。
朱和城被牵扯进来,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这一次萧敬定然也在着急,所以,一定会想办法派人来和他谈判。
只要萧敬派的人来,他就有了谈条件的筹码。
苏九这几日很清闲,偶尔还会有闲情逸致茶楼听书。
萧冽过来的时候,偶尔提起谢士筠一案的进展,苏九不急,反正乔安和大炮两人在武安也要呆一段时间。
然而萧冽这几日却心事重重,父皇到母妃那里打听了苏九的消息,知道苏九是山匪出身,而且诓骗进入纪府做过少夫人,当时便大怒,甚至责怪母妃没有提前告诉他。
现在父皇已经根本不让他提关于苏九的事,每次他去御书房,三次中有两次都能碰到玉珑郡主。
他心里明白,父皇在撮合他两人。
他也做好了准备,和苏九在一起,必然要费一番周折。
让他不解的是玉珑的态度,她那般聪慧的人,自然也清楚昭平帝和云南王的想法,看上去却并不拒绝。
他已经向玉珑明示,自己喜欢的人是苏九,玉珑大方的承认她看出来了,然而依旧每日跟着云南王进宫。
这日上午苏九吃了早饭刚要出门,下人来报,胡夫人来了。
苏九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胡夫人指的是南宫碧。
南宫碧一进来,眼圈便红着,看到苏九,几步上前扑进她怀里,哽声道,“苏九!”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将军夫人了?”苏九笑着打趣。
“苏九,他走了!”南宫碧微微抽泣道。
“大炮?他去武安赈灾,又不是不回来!”苏九给她抹着泪笑道,“是不是想大炮了?”
南宫碧脸上微红,看了看左右,羞窘的低声道,“苏九、我跟你说个事,你别笑我!”
“不笑,说吧!”
南宫碧咬了咬唇,声若蚊呐,“苏九,自从成亲后,胡大炮他、他根本不碰我!”
苏九皱眉,不解的问道,“不碰你?不碰你什么?”
南宫碧眼中含泪,秋波盈盈,又气又羞的瞪了苏九一眼,嗔道,“苏九!”
苏九恍然,“你的意思是,你们成亲这么多日了,一直没睡?”
见苏九说的露骨,南宫碧越发的窘迫,红着脸点了点头。
苏九嗤笑,“他不睡你,你不会睡了他?”
“那多羞人!”南宫碧冷哼一声,手指缠着衣服上的流苏黯然道,“你说,胡大炮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那你呢?喜欢大炮吗?”苏九问道。
南宫碧犹豫了一瞬,缓缓点头。
“那就成了!”苏九欣喜道,“放心吧,大炮一定是以为你不喜欢他,被迫嫁给他,才不敢碰你!”
“真的吗?”南宫碧杏眸闪烁。
“真的!”苏九胸有成竹的道。
南宫碧面上飘霞,沉思一瞬,突然抬头认真的道,“苏九,我要去找他!”
“去哪找他?”苏九一怔。
“去武安城!”南宫碧坚定的道,“以前觉得自己当初做了那么多傻事,还逼的胡大炮远走北疆,所以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大炮,现在我想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武安路途遥远,你父母和哥哥不会同意的!”苏九道。
“我偷偷的去,带着侍卫,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少女解开了心事,笑颜如花。
“好,那路上保重!”
“嗯,今日我就启程!”南宫碧抬手和苏九挥别,“我走了!”
苏九看着少女轻快明朗的身影,不由的唇角弯起,由衷的替胡大炮和南宫碧高兴。
进了四月下旬,天气渐渐炎热,昭王府中,兰知绘吃了午饭躺在矮榻上午睡,睡到一半,身上出了汗,干脆将身上的薄衫也脱了。
萧敬已经多日没进她房,兰知绘心里惦记着杀苏九的事,睡的不是很安稳。
她不相信连萧敬也杀不了苏九!
苏九一日不除,她心中便一直不安。
正睡的迷糊时,她突然睁眼,见自己的丫鬟沁香似走了进来,正在关窗户。
兰知绘墨发散在身后,身上只穿着肚兜和单薄的绸裤,一身肌肤似雪,肥臀细腰,经了男女之事后,少了曾经如兰的淡雅,多了熟女的妩媚。
“沁香?”兰知绘目光惺忪,半倚在床上,抬手抚了抚额,“我头疼的很,你来帮我揉一下!”
“沁香”走过去,抬手先将床帐放了下来。
兰知绘垂头揉额,见床帐放下,有些不悦的抬头,“本夫人不喜欢暗、”
她张着嘴停在那,愣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然而已经说不出话来。
苏九回手,狡黠的眨下眼,“兰姑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兰知绘被点了穴,动不了,说不了话,目光从惊愕到慌张,看着苏九,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听说兰姑娘要杀我?来而不往非礼也,小爷也来看望一下兰姑娘!”
苏九撇唇一笑,
抬手将兰知绘放平在床上,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摸着女子的脸蛋,“啧啧,怪不得兰姑娘到哪都能受宠,长的真是漂亮。”
兰知绘被她摸的毛骨悚然,想问她做什么?
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子,不可能强了她吧!
苏九不再多说,伸手开始脱兰知绘的衣服,将肚兜解下来,也不完全扯下,酥胸半露,反而更加风情迷乱。
兰知绘目光越发惊悚,她要干什么?
苏九眯眼笑着,仔细的打量兰知绘,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黄皮的册子,打开某页,一边看着书上的插画,一边仔细打量兰知绘。
兰知绘瞪着眼睛看到书皮上写着“品花舔香”四个字。
她有片刻的晕眩,难道这女人喜欢女人?
苏九照着书上,将兰知绘的头发弄散,然后在女人脖颈和胸前使劲的掐了几个红印,随后将她的裤子也脱了下去。
待看到兰知绘和图上的女子差不多模样,满意的点头,将书册收了起来,然后掏出一男子的腰带塞在女子的身子下面,只露出一角。
兰知绘此时已经明白苏九的意图了,心中一阵阵发寒,冷冷的盯着她。
“今日我不杀你,咱们慢慢玩!”苏九唇角掠着一抹凉笑,目中透着玩味,
一撩床帐走了出去。
兰知绘动不了,心中惶恐,只盼着沁香或者其她下人快点进来。
萧敬已经多日没来她院子里,今日也未必会来。
院子里静寂无声,平时来回走动做事的下人都不知道去了何处,苏九倚着廊柱坐在木栏上,静静的等着。
大概有半个时辰,才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
苏九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果然是昭王萧敬。
萧敬因为兰知绘杀了常博,之后引起了一连串的事,让他忧虑焦躁,所以连带着也对兰知绘有些埋怨,多日没进她院子。
而且,他已经知道,兰知绘并不是谢士筠的什么义女,而是他府中的侍妾,这让他更为恼火。
原来他宠爱的女人,不过是谢士筠睡过的。
这要是传出去,他岂不是成了整个盛京城的笑柄!
心里憋着气,萧敬今日本是来质问兰知绘。
进了院子,走了一段才觉得今日的院子格外的安静,那些下人呢?
萧敬眉头一皱,快步往卧房里走,突然眼前一个人影一闪,穿过花树,往墙外蹿出去了。
他身后侍卫惊怔道,“殿下,过去的人好像是个男人!”
面容没看清,但穿的是男人的衣袍。
他侍妾的院子里跑出去一个男人,萧敬脸色发青,气愤道,“还不赶紧去追!”
“是,是!”几个侍卫立刻快步追上去。
萧敬面上难看,快步往屋子里走。
进去后,果然床帐还放着,萧敬冷着脸走过去,一掀床帐,顿时火冒三丈。
床上的女子几乎裸露,头发散乱,胸前白皙的肌肤上都是暧昧的痕迹,一看便知是刚才做了什么。
“贱人!”
萧敬气的眼睛发绿,一把将兰知绘拎了起来,重重往地上一摔。
这一摔却把兰知绘身上的穴道给摔开了,她惊慌起身,抱住萧敬的腿,痛哭喊道,“殿下,妾身冤枉,是有人故意害我!”
萧敬把床上男人的腰带用力摔在她脸上,“还敢狡辩!贱人,本王几日不碰你,就发贱偷人,竟敢背叛本王!”
“殿下,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是苏九,她知道我要杀她,所以故意来害我!”兰知绘姣好的面容鼻涕眼泪淌下,一片狼狈,大声哭道。
“你以为本王还会信你?你早就被谢士筠那老匹夫上了,还敢欺骗本王是义女!”萧敬目光冷厉狠辣,一把捏住兰知绘的下巴,气恨之下,几乎将女子的颌骨捏碎。
兰知绘泪流满面,惊愕的看着萧敬。
萧敬毫不留情的把她往地上一扔,拂了拂手,“脏污的贱人!”
“殿下!不要走!”兰知绘再次扑身上来,“你听妾身解释!”
萧敬抬脚将她踢开,此时去追人的几个侍卫进来,“殿下,那人出府逃跑了,属下没追上!”
萧敬冷哼一声,“本王的贴身侍卫竟连个普通人都追不上,本王是不是该好好奖赏你们?”
“殿下恕罪!”几人砰砰跪在地上,惶恐求饶。
“别怕,本王是真想奖赏你们!”萧敬阴冷的笑,一瞥身后的兰知绘,“这个女人送给你们了,现在就去睡了她!”
“殿下!”兰知绘震惊的抬头看着萧敬。
“不是缺男人,那本王就多送给你几个!”萧敬淫邪的笑,一脚踹在一个侍卫身上,“还不快去!”
“属下不敢!”几个侍卫瑟瑟发抖。
“那本王就让你们去死!”萧敬冷喝一声。
几个侍卫慌张抬头,看了看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抬手开始脱衣服。
萧敬冷哼一声,大步往外走。
“殿下,殿下,妾身是冤枉的!”兰知绘嘶声大哭,面容绝望而悲凉。
她费尽心思的往上爬,百般筹谋,最后却又被踩落成泥!
然而之前宠爱她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已经走出去。
……
几个侍卫穿好衣服出来,嬉笑的打开门出去,笑容还来不及褪去,前面数箭齐发,顿时将几人射成了筛子。
鲜血喷涌而出,几个侍卫面带惊恐,砰砰倒地。
弓箭手将弓箭收起,萧敬自后面走出来,面如表情的道,“抬出去,打扫干净!”
“是!”
下人脸色发白,惶恐应声。
兰知绘听着外面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闪过一抹狠决,猛然起身向着桌角撞去。
“砰”的一声巨响,女子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她苍白的面容流下。
“小姐!”
“小姐!”沁香跑进来,惊慌的将兰知绘抱起来。
“快来人啊,我们小姐撞头自尽了!”
“快去请太医!”
萧敬缓步走进来,看着满脸血迹的兰知绘冷笑,吩咐道,“去请太医来!”
“是!”
下人这才敢应声而去。
几日后,南宫碧跟着侍卫到了武安。
武安的灾情发生在卓文县,春汛冲垮了河堤,加上泥石流,冲垮了山下的几个村子,乔安带着赈粮到了以后,每日让官兵给百姓施粥。
胡大炮则带兵一边挖掘泥石救人,一边安置流离失所的百姓。
几日的日夜不眠后,救人的事已经进入尾声,胡大炮则带着人在河道旁疏通河道。
南宫碧先到了卓文县的府衙,见到了乔安。
乔安惊愕的看着南宫碧,一路风餐雨露,少女有些憔悴,但一双杏眸却极亮,迫不及待的打听胡大炮的消息。
乔安告诉她胡大炮在修河道,派了两个士兵给她领路,去找大炮。
坐了半日的驴车,一路辗转到了附近的村子。
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胡大炮正坐在河道旁的地上正和自己的手下吃饭。
地上搭着帐篷,点着篝火,几个村子里的女子来给这些士兵做饭。
大概是在河里钓了鱼,离的很远便闻到浓郁的鱼汤鲜香。
以天为庐,以地为铺,劳累了一天的士兵围着篝火坐在地上大声的说笑。
一女子端着鱼汤走到胡大炮,单膝跪在地上,唇角抿着淳朴的笑,“将军,给!”
女子穿着麻布的衣裙,简单粗陋,长相却清秀,两眼含笑,带着山里人的质朴和纯净。
“多谢!”胡大炮客气道了一声,把碗接过来。
女子却没走,跪在地上给火堆加柴,突然眼尾一瞥,惊声道,“将军,您的衣服被划破了!”
胡大炮低头,见自己军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尖锐的山石划了一道口子。
“没事!”胡大炮不在意的一拂,继续喝汤。
“我这里有针线,给将军缝上!”说着女子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针线等物,她取针穿线,就那样跪在地上,就着火堆的亮光给胡大炮缝袍子。
胡大炮到是拘谨起来,英俊的脸涨红,往旁边靠了靠,笑声道,“不用,我有亲兵,让他做就好了!”
“男人怎么会缝衣服,我几针就好,将军别动,免得扎到将军!”女子温声暖语,笑容朴实,拿着针线开始低头缝衣。
胡大炮有些窘迫的看着,连手里的鱼汤都不知道该不该喝。
南宫碧过来,远远的看到胡大炮,面上一喜,刚要跑上前,就看到他身边还跪坐着一个女子。
天黑看不清两人在做什么,但是姿势看上去十分亲密。
南宫碧唇角的笑容僵住,秀眉紧皱。
好你个胡大炮,看上去老实憨厚,却到了哪里都招惹桃花。
------题外话------
先成全一对,缓解一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