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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有幸亲眼见识过一次,表面上跟旁人一样羡慕,暗地里捏了一把冷汗。没了姐妹同嫁不可怕,怕的是同性之间有了不该有的感情。感情都有了,畸形恋还很远吗!
那还不如认可了姐妹同嫁,嫁了也不算违反法律。
该不该赞同?秦朝始终没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答案。
连环考验第二关——十倍于大多数同行的收入,最低是连续保持十天。
秦朝说书的收入,要超出同行十倍不难,难的是每天都超出十倍。但这一关对他似乎也不是很难,一个月不到便过了关。
十倍还不是他的极限。
而龚家酒楼,生意最好也得看跟与谁比,平均收入最多两三倍于周围同行,龚婉最努力都被卡在这一关。一直没能用自己这一家酒楼的收入,胜过周围十家酒楼的总收入。
事实上她不是被这一关卡住,是被她自己卡住。年收入十倍,月收入十倍,与十天收入十倍于同行,之间难度的不同,明眼人一看便知。
知道了这些条件,自己想卡住自己,自然最容易不过。
这几年,只一个不嫁人便惹来无数麻烦,龚婉心中越来越不胜烦恼。一直不嫁人,便会一直得罪那些找上门来提亲之人。长得越美貌脱俗,得罪人越多,得罪的程度越大。
最对不起是父母。
即使不管别人怎么想,母亲她望眼欲穿,她早等着抱外孙。
龚婉一直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现在又多了一个选择,又多了一个犹豫不决——与秦朝感情越好,两人越亲密,说不定麻烦越大,害人又害己……
对她的烦恼,小柳可说是了若指掌。
小柳她自己,却像个天生不知道烦恼的人。烦恼最多都像那灰尘,轻轻一抹就可抹掉一大片。龚婉知道那不是天生,知道该怎么人为,却总是无法有样学样。
对秦朝,小柳明显比龚婉投入,投入感情越多越用力。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小柳已经等得太久了,自觉时间等不起,秦朝或许不是最好的对象,但这更讲究缘分。说他最有缘,不是最有缘也最有缘。
观其一言一行皆与众不同,只一个男女平等,装模作样都无人可及,深入骨髓已绰绰有余。其它的不好也好,越好越阻碍感情。假设男方升了官,发了财,女方怎么办?
难道还强嫁不成!
或者什么都不管。
要了解一个男人,有时候看一眼就够了,有时候一辈子都不够。小柳不知道,以秦朝现在的武功,便已有资格看不上她们。
假设秦朝不隐瞒武功,小柳、龚婉会看上秦朝吗?
不管是什么答案,这都仍只是假设。
龚婉私下和小柳商量,怪秦朝对女人再怎么尊重都只是尊重,感情上别说普通男人对女人的正常反应,那些出了家的和尚要戒色,从没见有谁有他这般克制。
“我那一下没站稳,胸部压在他背上,我都……我……我不说,反正他不是人,至少不是男人。竟然还像个木头人一般……”龚婉私下跟小柳说,越说越来气。
秦朝那份克制力虽然很令人佩服,但换了恋爱中的男女,未免也太不对劲。龚婉现在是在找丈夫,不是找高僧。一开始期望越高,现实中失望越大,投入感情越多越不满。
“对大部分女人,不分美丑都敬而远之,包括你和我在内。”龚婉怎么都压不住心中对他的不满。
小柳道:“敬而远之是君子之风,没什么不好。见一个收一个的风.流浪子有什么好?”
“你说他还可以呆多久?说不定明天就走,回不回来都将是多年以后,好坏都没有了继续讨论的意义。”小柳不断变幻着语气,嘴中仍说个不停。
“敬而远之有纯粹的敬而远之,有像他这般不熟悉也不陌生的敬而远之,有假道学的敬而远之,有出家人的敬而远之。不可以对之一视同仁,要细分开来,区别对待。”
“无论你我长得有多么美貌,不认真打扮起来,在这么一个小镇上都称不上第一,你叫他怎么另眼相看?你叫他怎么一见钟情?你叫他怎么死不悔改?白日梦,不现实。”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龚婉母女不用打扮都被镇上一群色鬼私下选入了‘南涧镇十大美人’排行榜,排名只比镇长新纳的小妾低,这在镇内几乎属于半公开化的秘密。
娶妻娶德,纳妾纳色。
谁不想排名更高?
对那小妾的花容月貌,龚婉母女见了后都不是很心服。
服不服,也都还明着暗着攀比个不停。
在她们母女身上,有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使榜上榜下的女人都更羡慕和嫉妒她们——先后有十几位算命先生路过南涧镇,无一不说龚婉母女有旺夫之相。
第一个这么说的算命先生最遭人耻笑。
“要饭的垃圾,不说龚夫人克夫说旺夫,厉害!”
“是厉害!厉害到连骗人都不会……”
不管别人是在正着说还是在反着说,那算命先生一直不肯改口。下一次,另一位算命先生还这么说,坚持不改口。下下一次新来的算命先生还这么说,仍坚持不肯改口。
信不信都有笨人。
聪明人开始怀疑:假设算命先生说得对,那便说明龚夫人不但不会克死丈夫,还可以旺夫。死了的那位说不定真是个假丈夫,真丈夫是那位一路走红入了无量剑派的小叔——龚光杰。
不然就一个无权无势的街头小混混,怎么可以成长那么快?
连镇长大人都开始和他称兄道弟,这还不是旺夫之相是什么?
为什么他表面上还是单身,答案明摆着就在这儿。
不得不羡慕,龚光杰因走桃花运而转运,正鸿运当头。
特别是原来和他一起混的那一群混混,说羡慕不如说眼红。传言他有一次喝酒喝多了,亲口说过:“宁肯娶错,不肯放过。”类似的言论越来越多,渐渐在镇上传播开来。
不过不在明面上。
再怎么羡慕和眼红,对龚光杰和他背后那无量剑,连秦朝现在都还得顾及一二。
龚家酒楼有龚婉、小柳在,生意能不红火吗!现在又多了秦朝说书,火上加火。
眼红的人更多,不管相不相信那旺夫之说,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多人知道。
谁不喜欢旺夫的女人?
男人可以上一层是一层。
想一夜,一夜想。
想一年,一年想。
疯了想,想疯了。一见有机会,有人就像馋猫见鱼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龚婉这红颜祸水,劫难是因叔叔龚光杰而来,却也因为有龚光杰在,才没被迫嫁人生子。
过往不管有没有深仇大恨,将来不管怎么说,有这恩情便没法否认。
也没法拒绝。
怀疑不是没根由,龚光杰从小名声不好,连小柳都怀疑龚夫人早在暗中屈服于他,.失.身.于他这披着人皮的**。说怀疑都是因为还没法接受,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龚光杰跟他哥的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可说是貌合神离。
邻居大多也知道,只是越来越不敢说他。
龚婉多次想要勇敢地接受现实,可是每次都发现,自己再怎么咬紧牙关都担不起。
痛、恨、耻、辱、愁、怨、忿、怒……只自己给自己的压力,便压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中途停下。
不接受的话,最好是想都别想。
当父亲离开人世,家里就剩下三个女人,还全是出了名的美女,总要找人来保护。不管找不找外人,抛不开龚光杰这亲人。不管是不是龚光杰的亲生女儿,有他在,别人就不好插足。
名义上,小柳是龚父收养的干女儿,与龚婉情同姐妹。龚婉对龚光杰最恨都还得顾念亲情,不像小柳她,一发现钟灵和木婉清厉害,便刻意讨好,想要借助她们的力量。
龚婉很左右为难,想找出一个最佳方案。仇与恩、杀与放,似乎都有在错上加错。
小柳没经过龚婉同意,便忍不住和秦朝说了,还越说越多,越多越止不住嘴。
心想:“他要能想出办法解决,对大家都好,正好嫁给他。他要没办法解决,一是被吓跑,二是留下来患难与共……”想来没什么不好。但家丑不可外扬,他现在有什么资格管?
小柳说是说了有不少,但也有不少话不方便现在就向他直接道明,转了一个弯又一个弯。秦朝在一旁充分发挥联想,表面上一直显得耐心十足。
一得到空闲,就参照小说《射雕英雄传》,学那老顽童自娱自乐‘左右互搏’,换着法子来修炼分心多用的基本功。
“龚光杰,就一个跑龙套的角色,要解决最简单不过。‘北冥神功’吸了他内力,既报了仇又不用杀人。”秦朝心里说简单,却只敢自己跟自己说,从不敢直接对小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