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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秦巽正在屋内用午膳,猛一抬眸,便见窗户边站着一个人,诧异一瞬之后,面色也不见慌乱,对着门口吩咐,“今日天色阴沉沉的,看着都没了食欲,把房门关上吧。”
“是,公子。”
门轻轻合上,秦巽立马谨着神色起身。
“哎,别介,坐下,继续吃。”
谢灵沁缓步走过来,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咦,伙食不错,这是,八宝鱼,玲珑醉虾,荷香鸡,莲花白,什锦汤……啧啧啧……”
谢灵沁目若清波流连微转,“有鱼有肉,还真不是一般的丰盛。”
秦巽听言,忙对着谢灵沁抱拳,“灵沁小姐别笑话我了,我这还不是托你的福,自那日锦华楼一事之后,夫人对我的伙食是断然不再苛刻,那府里一有什么,就立马叫人给我送了来,看上去,生怕苛待了我。”
谢灵沁点点头,径直走过去,拉开凳子,在秦巽对面坐下,“侍郎夫人那是想要封你的口,那日在锦华楼,事情那般明显,若是你要细查,或者回来向你父亲告状,雇凶杀子,她多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呢,虽然你给打了掩护,可是她这心里,怕是也搪突得慌。”
“灵沁小姐说得不错,夫人这些日看着我,那面色我都无法用言语形容。”话落,秦巽看着谢灵沁盯着桌上食物瞧,俊眸里染了笑意,“灵沁小姐可用午膳了,要不,一起。”秦巽是真心诚意邀请。
谢灵沁是真饿了,想了想,倒是不客气,“给我取副碗筷来。”
“好。”
秦巽轻轻点头,旋即对着门外唤,“这碗有些脏了,再给我取副来。”
“是公子。”
门外很快有人去取,当然,在那人送进来时,谢灵沁已经躲了起来。
直到下人出去,将门严守上,谢灵沁方才出来。
“吃个饭还要这般偷偷摸摸,我混得可真不怎么样。”谢灵沁一边摇着头,一边取筷子。
“不。”秦巽看着谢灵沁,眼神里几分落寞复杂,“确切的说,是我混得不好,不然,当该光明正大的邀请你来。”
“你邀请我了我也不能来啊。”谢灵沁有些好笑的给自己夹了一大块鱼抬起眼皮看着秦巽,“就我这身份,若是一来,也是给你招麻烦,不过,我看这侍郎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每日好菜好食的问候着你,你还是小心为上,别突然有一天,死于非命,那也浪费活了这般多年。”
“我知道,一定不会。”秦巽眉眼一定,帮谢灵沁盛了碗汤,面上突然有自嘲,“说来可笑,这般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陪我用膳。”
谢灵沁一怔,随即一笑,“你可以换个角度想,一个人吃饭,没人与你抢,这样,心底是不是也愉快几分。”
秦巽一怔,想了想,面上有着淡淡笑意,“灵沁小姐说得有理,叫我豁然开朗。”
谢灵沁不置可否,便当真吃起来,动作优雅,举止大态。
“你们侍郎府的厨子出不错。”
“不是不错,是最近才有的,说是看我身形瘦得厉害,面色不润,便专门叫来,我每日喜欢何口味,便可以自己吩咐做着吃。”
“呵!”
谢灵沁闻言,冷笑一声,“这个侍郎夫人倒是不算笨,把你拉拢得这般好,想来,侍郎大人也极是宠爱她了,不过,秦起这些日子可有找你麻烦。”
“托你福,至今未下得床来,而且,现在一旦看到尖利的东丁就害怕得慌。”
“这心理阴影估记得跟辈子了。”谢灵沁放下筷子,看着秦巽,“你说,如今秦起卧床不起,不能成事,你如今在侍郎府里又苦尽甘来过得如此不错,是不是得好好的感激感激的母亲与父亲。”
秦巽闻言,面色一怔,明显不解。
谢灵沁却星眸一勾,“我来找你有正事。”
秦巽闻言,当即放下筷子,神色认真,“灵沁小姐帮我极多,不管你说何事,我定然全力而为。”
“不,不是为我。”
谢灵沁摇头,看着秦巽,下巴一点,“是为你。”
“为我?”
“想不想早日脱离侍郎府牢笼,真正的成就自己?”
秦巽眸色微敛,须臾,一叹,“我这般多年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就只是为了活命,如果说有一日能真正的成就自己,自当全力而为。”
“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
谢灵沁话落,示意秦巽靠近一些。
一阵低语后,谢灵沁这才起身,想了想,抬手拍了拍秦巽的肩,“这世间,只要你努力,人只要还有命在,那便永不会低谷,这也是我曾活下去的信念。”
话落,谢灵沁已经跳出窗外,瞬间消失。
窗外枝花拂动,似乎,还萦绕着那女子清冷却笑的脸。
冥澜怕谢灵沁有危险,此时正隐在在是侍郎府邸外边。
听海突然现身,走近看着冥澜,“冥首领,方才,你与小姐出城时,因为以防万一,小姐不让我跟着,你们去了哪里?”
冥澜看他一眼,“抱歉,听海护卫,我缄口不言。”
冥澜双手一礼,表示,小姐没说的事,他不说,然后顿了顿,又看着听海,轻声询问,“听海护卫,小姐与太子之间,关系好吗?”
听海闻言,淡扫他一眼,“抱歉,冥首领,我止声不语。”然后,双后一礼,表示,小姐没吩咐的事,他不说。
冥澜看着听海。
听海又看着冥澜。
前者胖胖的脸上带着好奇的微笑,一点不像个高手,后者敛着眉,一脸纠结,一看也不像个杀手。
因为,前者觉得自己有失职,该跟着的,而后者呢,他还在想着呢,到底,小姐当时靠近酸皮子说偷人,是要偷谁,还不能告诉太子。
于是,二人对视一眼,尬笑。
“干嘛呢?”
谢灵沁自墙头上一翻下来,便看到听海与冥澜两人四目相对,一脸尬笑。
这画面,有些怪异的美。
“禀小姐,听海护卫想知道你出城后遇到的所有人所有事。”
“禀小姐,冥首领想知道你与太子关系好不好。”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住口。
话声落,二人尴尬的又同时捂嘴。
冥澜一张硬朗的面上有些不自在。
听海则是心虚的挠头。
“呵!”
谢灵沁走过去,绕着二人走了两圈,容态清淡,笑得温柔,“你们俩好奇心还挺重。”
“没有。”
二人又异口同声,然后,对视一眼,又立马视线移开。
“我倒是好奇,你们何时如此心有灵犀了。”
“嗯,我想着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冥澜当即告退,只觉得后背上都出汗了。
听海见此,也当即隐了身形。
“这么八婆。”
谢灵沁笑了笑,这才径直向着宁秀才家走去。
她还得去和紫河会和。
不过,刚行至半路上,便遇上了紫河。
“如何?”
“小姐,你真是高瞻远瞩,宁秀才与柳大人如今正惺惺相惜的对酒吟诗呢,奴婢实在听得头疼,便出来寻你了。”
“行吧,既然如此,我们回府,嗯,等下,先去天下一味。”谢灵沁看了看天,收回目光,便向天下一味而去。
两人这次没有走大门,而是自后门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进去前,谢灵沁还打量了下隔壁几家店铺,这才敛了眉思。
“白玉,这些日天下一味有多少盈利?”此时,帐房里,谢灵沁开门见山。
白玉正在与齐老说账之事,闻言,看着谢灵沁,眉毛都快要跳起来了,“我说,谢灵沁,你想干嘛?”
“我要用。”
“你要用来干嘛。”
白玉拼命的抱住账本,全神戒备,一幅生怕谢灵沁将帐本给抢去的样子。
一旁齐老见此,捂着嘴,止不笑的笑,“你们这两人,可还真是爱财爱到一处去了。
“齐老好眼光。”
齐老慈爱可亲,抚着胡须,“对了,我地里的菜,你们也糟蹋得差不多了,别忘了再给我种上。”
“当然的。”
说话间,谢灵沁对着身旁紫河点头。
紫河当即上前,手掌如风直向正要自窗逃离的白玉而去。
当然是朝他怀中账册而去。
“哇靠,谢灵沁,你太不厚道了,竟然开抢。”白玉身子往旁灵巧一闪,避开。
紫河再次上前。
“我呢,要做一笔大生意,你别磨叽了,快看看,有多少盈利。”
谢灵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倚在一旁的门框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在屋里飞来腾去。
“谢灵沁,你小子,哦不,你这女人,不厚道啊,我辛辛苦苦的啊,你昨日才说了一个大计划,你知道我拔出去多少银子吗,这会子又来,你是纯粹不让我活啊。”
白玉可谓是怨声载道。
谢灵沁抚了抚眉,“其实,这银子嘛,去了会回来的,相信我。”
“没银子,真的没银子。”
“鬼都不信,你白玉是何人,掌柜一把好手啊,就算是要行我知日我说的大计划,不是还余轻逸与你的相好聂醉儿顶着吗,再者,你会没有留点以备不时之需?”
谢灵沁放下茶杯,振振有词。
“没有。”白玉非常坚定,“你若是想买个胭脂水粉的,我倒是可以我从我名头上拔点给你,其他……”
“哥哥。”
突然,门口,白灵重重一喊。
白玉一分神,当下如果不是闪得快,只怕要被紫河招呼到脸上。
打斗声停。
白玉看着白灵,很是怨怪,“你突然叫我做什么。”
“把账册给谢姐姐。”白灵双手插着小蛮腰走进来,上前几步,趁白玉一个不备,直接将帐册抽走,递给谢灵沁。
“啊啊啊,白灵,你是我妹妹啊,你你你……”
白灵看都不看自家哥哥,而是一脸邀功的看着谢灵沁,“谢姐姐,给你。”
“还是我的白灵妹妹懂事儿。”
谢灵沁说话间,还悄了悄白灵的脸蛋。
这丫头倒是恢复得快,她这心里,是真的松了口气。
翻开账册,纵然知道天下一味收益可以,还被白玉给拔出去一大笔,可是在看到远超出她预料的银款时,谢灵沁眸光间也染了惊异之色,“白玉,你小子可以啊。”
“当然,也不看我是谁。”
谢灵沁却已经开始在掂量了,“这么多的话……”
白玉看着谢灵沁那发亮的眼神,就知道,完了,完了,全完了,这下子妥妥要拿光。
“那个,你好歹,留点进货银子吧。”
白玉心痛得无法呼吸。
谢灵沁点头,看着白玉,“放心,这次定然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白灵蹙眉,然后一叹,“谢灵沁,我总觉得你没安好心。”
“我若是安了好心,还能和你同流合污?”
这话……
有那么点道理。
“行吧,你说说看。”
“当然,这事还要你来办呢。”谢灵沁说话间,看着齐老,紫河与白灵都好奇的眼神,这才提起一旁的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一个字。
“这个……”
白玉拧眉,不解得很。
“来,我与你说说。”
……
从天下一味出来时,已是未时。
天际边还是阴沉沉的,而且,好像混沌成一团。
“你方才瞧见了吗?”
“瞧见了,瞧见了,是贤王没错。”
“到底是在府里被关了好几日,虽然风仪出众,可我方才远远瞧着,还是有几分落寞啊。”
两名男子自谢灵沁身侧不远处走过,对话声,却清晰落耳。
谢灵沁闻言,拧眉,差点忘了,今日正好初一呢。
皇上健脾片前倒是说过,除初一十五贤王可出门外,其他时间不得旨意,不得出门。
这日子可真是够赶上巧了啊。
“小姐,说起来,自从那日,你女扮男装与董老去了贤王府后,贤王倒是一直没动静。”
“一个不举的男人,确实挺倒霉的。”谢灵沁心情突然极好,勾了勾唇,“走吧,去看看。”
贤王出府,不说他不得皇上宠,就算是真的除了那王位,可到底是贤王,风儒俊美,那言谈气势,不是常人能比。
即使如今正在受罚,贤王自然要抓住这极少的出门机会,不叫人他给忘了。
去的自然是都城最繁华高雅的锦华楼。
谢灵沁去时,正好看到宇文贤跨步要进锦华楼的大门。
锦华楼的掌柜可是个生意人,不管你官场政场如何,给钱就行,立马笑着出来迎接。
“王爷,拿到天下一味的牌号了。”就在这时,宇文贤身后,青翼出,手上正好拿着天下一味的牌号。
凭此,可以进天下一味进食。
宇文贤闻声,当下正色转身,一摆手,“去天下一味。”
谢灵沁隐在人群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小姐,贤王这气势,看着,不像是单纯去天下一味吃冒菜。”
一旁,紫河小声道。
谢灵沁点头,眼看着宇文贤进了天下一味,片刻之后,这才带着紫河也走了去,当然,众目睽睽之下,谢灵沁没有排号,不过,拿出了贵宾号。
毕竟,那日她就是凭此号进去的,且她又与逸世子交好,所以,无人置疑,她会与天下一味有何关系。
顶我,如李倾玉眼下知道的,谢灵沁与天下一味的掌柜有些交情而已。
宇文贤并没有坐小间,而是直接就坐在了雅致风情的大堂。
“王爷,你这等身份,让我引你去包间吧?”白玉上前询问,生意人的圆滑笑脸,他都是有的。
宇文贤侧眸,看着他,“本王就坐这里,上菜吧。”声音不轻不重,却明显让人有压力。
白玉也不窘慌,当下对着一众小二示意退下,这才又道,“那请问王爷是要清汤,还是味道重一些,添了辣的。”
“各上一份。”
白玉愣了愣,“好,王爷稍等。”
“咦,王爷点了两份呐,莫不是知道我要来,所以帮我也叫上了。”
白玉刚退下去,谢灵沁便走了过来。
宇文贤寻着声音抬头,看着谢灵沁。
大堂里璀亮灯光照下,女子一袭绯裳,未旋粉黛而明丽卓卓。
此时正步态轻缓的走过来。
清冷的眼神却叫人不想离开。
宇文贤好修长的手指微微卷了卷。
这是谢灵沁,如此自信,明媚又清冷的女子。
过去,他是真的看走眼了啊。
谢灵沁已然坐在了宇文贤对面。
“看王爷气色不太好。”
“青翼,倒茶。”
贤王一声吩咐,青翼忙上前给谢灵沁把茶满上。
“被皇上责罚,面色自然不太好。”
宇文贤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谢灵沁,“谢小姐看起来,倒是气色不错。”
“得皇上重用,然后……”谢灵沁突然轻轻笑了笑,声音压得只有两人可闻,“又看见曾经害我声名扫尽,还要杀我的男子落得此般境的,我心情好,气色,自然也好了。”
闻言,宇文贤眼底怒意腾升,“你……果然是记恨我的。”
“呵,如果现在我要杀你,王爷,你会记恨我吗?”
宇文贤被这话问得一怔。
“当然,更重要的是,听说王爷自从好日宫里与假谢灵沁……回府后,这身体是大伤,可是,那日也没有见王爷受伤啊,倒是是奇怪呢。”
“你说什么?”
宇文贤像是被突然被人踩住了痛脚,手掌放在桌子上,那突然散发的内力,几乎要把桌子给掀毁。
不过,谢灵沁仍然不慌不忙,反而还不动声色的捧起茶杯,轻饮一口,淡雾轻缭中,只见女子面如玉,眉如画,却冰冷齿寒。
“你……”宇文贤看着谢灵沁,到底收回一口气,压下周身怒意,“你,如何知道我,身体大伤?”
最后四个字宇文贤开口时,时显在试探谢灵沁。
因为,他这个身体大伤,是……
而且,此事当只有董老与那位叫言射的男子以及他府内忠心之人可知。
他的人自不会出卖他,董老也不会说,那位言射既然与董老一路,也当知兹事体大。
况且,要说,也早就说了。
所以,谢灵沁为何知道,是猜的?
“嗯,那日外出时,看到董老与一名公子进了贤王府,且是走的后门,慌眼一瞥,后来想想,便猜到了。”
谢灵沁道。
宇文贤闻言,心中暗暗松口气,幸好,她并没有猜到……
而这时,白玉也将两碗冒菜给端了上来,看到谢灵沁,也只是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便退了下去。
贤王看着面前火辣辣与清汤扑鼻的两大碗,也并不急着动筷,看着谢灵沁,“听说,你和逸世子走得极近?”
“嗯,我们挺有共同语言,也很帮我。”谢灵沁点头。
“是么。”宇文贤眼底流过一丝暗芒。
“好了,我就不打扰王爷用膳了,先告退了。”
谢灵沁起身离开,未有任何停留。
紫河当即跟上。
贤王没有阻止,可是看着面前的两碗冒菜,眸中有火。
心中那种愤懑,那中本来该捏在自己手里的失去……
“五爷,要不要属下……”
“不用,是本王小看了她,本王……”
宇文贤眸中火焰更烈。
出了天下一味,谢灵沁这才对着暗中听海吩咐,“告诉白玉,小心着便是。”
“是。”暗处,听海领命而去。
“小姐,你猜到了?”
紫河也明白过来了。
谢灵沁点头,“宇文贤今日出府,定然是想见我的,因为他不甘,可是,他自不好光明正大的去将军府,显然是早就看到了我,方才那两名在我们面前议论的男子,许也是他找来的,故意引我前去。”
“可惜,贤王被小姐几句话就给说得哑口无言,他现在就想是找想地方发气,也不能在天下一味了。”
“是啊,眼下,估计,还有些食不知味呢。”
“谁叫他当初眼瞎。”
谢灵沁冷冷一笑,“得亏他眼瞎。”话落,谢灵沁一挥手,“回府吧。”
回到将军府时,谢灵沁又从谢玉树那里打听了下。她那个便宜父亲的书房里护卫不止没少,且,又增加了。
这得是有什么宝贝秘密!
谢灵沁推门进屋,目色蓦然温柔。
“终于舍得回来了。”
软榻上,宇文曜放下手中书卷,抬眸看向她。
谢灵沁正要答话,眸光一瞥宇文曜手上的书,突然有些欲哭无泪。